南叶感受着顾端怀里的温度,终于觉得全身都渐渐暖了起来。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b.顾端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眼中泪水弥漫,万一,万一南叶真的一睡不起,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两人静静地相拥,恨不能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顾端又是后怕,又是庆幸,道:“回头我去好好谢谢何太明,若是依那群太医的,你刚才就真没命了。”
“是太和楼的少东家救了我?那等我伤好,送两个菜的秘方给他。”何太明又成她的救命恩人了啊,南叶感激地说着,伸出手去,为顾端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又问,“我方才朦胧间,怎么听说有人剪了我的纱布?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端就势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这些你不用操心,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倒是我答应过皇上,一旦你脱离危险,我就要立即出门,继续办差,这一去,恐怕又是好久不能回来……”
“那有什么要紧。”南叶看着他润泽的唇,贴在自己苍白的手背上,微微笑道,“我已经没事了,是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端本想说他不放心,忽地却自嘲地笑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倒是有惊无险,过得好好的;反而我一回来,就连累你受了重伤。”
南叶故意把手朝外一抽,赶他道:“那你快走罢,走了我才安全。”
顾端强行捉住她的手,又放回了唇边,轻声笑道:“这么想早点嫁给我?”
他出门办事,就是为了赶在明年立春之前,说服康氏,同意他们的亲事。
南叶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不要脸,谁想早点嫁给你了。”
“不想?”顾端故意拖长了尾音,“那我迟点回来。”
“随便你,不过不许过了立春还不回来,不然就白去了!”南叶说着,揪了揪他的耳朵。
“原来你还是怕嫁不成啊!”顾端环住她的腰,把头虚搁在她的肩膀上,笑得十分欢快。
真是个细心的男人呢,知道她这会儿身子虚,都没敢把头真搁上去,南叶感受着他面颊的温度,和绵柔细长的鼻息,突然觉得她穿越而来的所有意义,其实都是为了遇见他。
这样的男人,真是让她再辛苦也甘愿,荆棘坎坷,统统都不怕。
顾端担心她累,斜坐到她身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南叶侧身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安心极了,微微地笑着,沉沉睡去。
顾端一动不动地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南叶呼吸平缓,方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了**上,并叫进芦芽,命她亲自照料,不许任何人进屋探视。
芦芽应了,搬来凳子,守在了南叶**头。
顾端揉了揉被压麻的胸口,问芦芽道:“纱布是谁剪的?”
芦芽恨道:“肯定是荣寿堂的人!而且一多半是络丁!奴婢仔细回想过,南叶身上盖着被子,要想剪纱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络丁肯定是趁着老太君旧病复发,所有人都围到老太君旁边的时候,趁机下的手!”她一面说着,一面跪倒在顾端面前:“都怪奴婢,应该再盯紧些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那是老太君,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够防得来的。顾端叹了口气,道:“罢了,起来罢,以后要更加小心。”
芦芽应了,回到南叶**头,帮她掖了掖被角。
顾端动身朝外走,一面走,一面叫来金锁,吩咐道:“去柴房,传我的话,正关押的荣寿堂丫鬟络丁,立刻打死;其他奴仆,全部赶去庄子上。”
直,直接打死!为了给南叶报仇,世子也真够狠的!金锁听着,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半句废话也没问,拔腿就朝柴房去了。
顾端慢慢地朝荣寿堂走,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回报,络丁已死,其他奴仆也已经送上牛车,分送到不同的庄子上去了。顾端满意地点点头,加快脚步,踏进了荣寿堂的大门。
刚接到消息的虞氏,正处于震惊之中,顾端居然直接把络丁给打死了?!甚至连罪名都没定,就直接打死了?!那可是她荣寿堂的丫鬟,他怎么敢!他真是翅膀硬了,好大的胆子!
厅上的丫鬟婆子们,都噤若寒蝉,生怕她一个回神,就要拿人出气。
顾端抬脚,迈进门槛,珍环看见,忍不住把眼一闭,他才惹了老太君,居然还敢来,看来一场暴风骤雨是免不了的了。
虞氏一眼就看见了顾端,登时火气上头,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厉声怒骂:“顾端,络丁究竟犯了什么错,值得你把她打死?还有关在柴房里的荣寿堂下人,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到庄子上去?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脸面?你是不是觉得替皇上办了几件差,替你父亲见了几回客,翅膀就硬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端的表情很平静,微微垂着眼帘,并没有看虞氏,但语气却冷得厉害:“老太君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有些事情,我不说,就是顾及您的脸面了,您又何必自讨没趣,非要问个明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虞氏断定顾端没证据,不依不饶。
“也没什么。”顾端仍旧没有看她,“只是在南叶伤口上的纱布被剪掉前,就只有络丁靠近过她的**,所以孙儿直接命人把她打死了。至于遣散其他奴仆,是个警戒的意思,您就当是孙儿杀鸡儆猴罢。”
杀鸡儆猴?谁是猴?谁是猴?!他这是要做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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