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群养不熟的乱臣贼子!”
皇城,宣正殿之中。
虽然早在之前,天子就已经猜测到了,救走武灵王的,多半是他之前的心腹和簇拥。毕竟除了这些人之外,其他人也没有理由去费这么大事,就为了救一个影响力已经潇洒这个差不多的人。
但是真当亲耳听到了下面人的汇报之后,天子还是不由暴怒。大骂那些乱臣贼子,不知感恩,自己都已经好心饶过他们一命了,他们居然还敢在这天子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一时间,有心将那些所有和武灵王牵扯的人全部都下狱,好好的审一审。不过好在天子虽怒,但是理智尚存。
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的话,这朝中定然人人自危。
到时候,反倒会便宜在外的武灵王。
因此暂时按住心中的怒火,放弃了将这些人全部都投入到大牢之中的打算。只能暂时先叮嘱高望继续严加监视。
当然,为了避免像这次一样的事发声,天子也赋予了高望独断专行之权,这些人一旦有任何妄动,可先斩后奏!
总之,绝对不能便宜别人。
不提天子这边,如何的恼火。
另一边,延寿坊的一处酒楼之中,白礼正和蚀九阴对坐。
看了一眼,正在下方,带着巡城兵丁正沿街搜索的宗正府的人,蚀九阴不由赞道:“这才不过几日的光景,天吴兄就让这宗正府的人无暇他顾,顾不得守天禄阁,我当初果然是没有信错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白礼轻笑着回道:“本分而已,当不得蚀九阴如此的高赞。”
“好一个本分而已,单凭此言就当浮一大杯呀,”蚀九阴一边敬酒一边道。
一杯饮尽,蚀九阴又继续和白礼扯了几句。这才终于进入正题,开口道:“对了,不知天吴兄,接下来,还有什么其他安排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这边可就就带着人动手了。”
“这么急?”白礼挑眉道。
“没办法,毕竟这大二宗图,我们圣教失去了实在太久。”蚀九阴微笑道:“教中的子民都迫切的希望,这教中至宝能够早日回归。也好让我等大慈父的子民,早日沐浴大慈父的荣光,聆听大慈父的教诲。”
“理解,”白礼微微颔首,继而故作皱眉,叹道:“不过如此的话,到是有些可惜。要知道本来我还准备在唱一上那么最后出,来给此事收个尾呢,如此的话……也只能放弃了。”
“哦?如此说,天吴兄还有安排?”蚀九阴挑眉道。
“确实是还有些牌没有打,不过既然蚀九阴兄这么急的话,那就算了,”白礼笑眯眯的举起酒杯,道:“来,我先干为敬,就在这里先祝蚀九阴兄你们,马到功成,一举将贵教之宝给夺回了。”
“这样啊,”蚀九阴就这么看着白礼片刻,继而轻笑道:“这么说,倒是我扫了天吴兄你的兴了。这样吧,能问一下,天吴兄你这戏如果要继续唱下去的话……需要唱多久?而唱完了之后……和现在有何不同吗?”
“时间倒不会太久,不过是三两日的光景,至于说有何不同……”白礼故作思考了一下之后,继而道:“想来的京中的高手……应该比现在更少一些。”
“明白了,”蚀九阴微微颔首道:“即使如此,那我自然是没有不同意之理。毕竟这三两日的光景我们等得起,更何况,京中的高手少了,对于我们而言,行动和撤离也更稳妥更有利些,不是吗?”
“这么说,蚀九阴兄你这是同意了?”白礼玩味道。
“我没有理由拒绝,”蚀九阴回道:“不过……我能知道天吴兄,接下来这戏是打算怎么唱吗?”
“当然,蚀九阴兄你是雇主,我瞒谁,也没有满你的道理,”白礼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道:“我手里这不是还有一张好牌吗?好牌就要打出去,才能体现它的价值。要是一直藏着掖着,那这牌……就废了。”
“天吴兄说的这牌是武灵王?”蚀九阴眯着眼道。
“不错,”白礼笑眯眯的回道:“我现在手中的牌不多,能称得上好牌的也只有这一张了。”
“这样啊,”蚀九阴微微颔首道:“那即是如此,那我就静等着天吴兄这场好戏了。”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既然有能够尽可能削弱朝廷一方在京中的人,让他们摩尼教更轻松一些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像是之前,为何他要请白礼来这京城助阵。
除了因为先前说提到的那些理由,比如说白礼比较会搞事。其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蚀九阴其实本身是打算能拿白礼来抗雷的。
依照他的谋划,在白礼扰乱京城,吸引住其他人目光的时候,他直接带着人突入天禄阁,将大二宗图给抢到手中。
在这个时候,朝廷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肯定会派人追击。到时候,他直接安排人,将白礼在京城之中的消息和落脚点,送到朝廷的手中。
这时,朝廷有大概率的,会放弃追击他们,而是去追杀白礼。
毕竟相对于和朝廷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摩尼教,从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来看,更加神秘,同时惹的祸端大的白礼反倒是对朝廷的破坏力更大。
对此,白礼显然也清楚这一点。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三大邪教之中摩尼教的人,与他们讲道义,和以虎谋皮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别看两个人之间似乎是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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