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和堵?
这两个字……用的有点意思。
宣政殿之中,天子闻言不由挑眉道:“仔细说说。”
“不管那寄卖之人是不是那位飞絮之主,有一点是肯定的,”韩松沉声道:“那就是此人,或是幕后之人所为的,肯定不是钱。”
“的确如此,”天子微微颔首认同道。
事实上,这也王彦章、谷庸等也是这么认为的。
诚然,这潇湘阁是不差,但放眼天下,有的是比潇湘阁更好的所在。别的不说,真想要卖个好价钱,三个月之后于金陵城,由楼外楼所发起,一岛二阁四门七派联手所举办的龙渊集会,就是更好的选择。
“那这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就显而易见了,”韩松继续道:“其所针对的,不外乎这场拍卖会本身、或者说准确一点,这幕后之人想通过这场拍卖会,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了解了这些,那么应对起来就简单了。
所谓的堵。
不管这幕后这人想做什么,实施起来都要作用到人身上。所以我大周只要将源头,也就是这些参与拍卖会的人给控制住,那么无论这幕后之人有何打算,都将付诸东流。
而疏……
这贯月槎确实是天下奇珍,但放眼天下,这奇珍可不仅仅只有贯月槎一种。到时候,陛下可命人多准备些珍贵之物,一同拍卖。
或再多制造些类似的奇物的流言,将水搅浑。
多管齐下之下,臣相信,就算是这幕后之人有心做什么,也无力回天!”
“……王爱卿,尔等以为呢?”
虽天子已在心中认可了晁景的方案,但来了这么多家,天子也不可能只听一家之言。
保不齐其他人有更好的主意呢。
因而并未在第一时间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谷庸、王彦章等人。
而面对剩下的人显然不是那种足智多谋、以谋略见长的主,他们能想到的,韩松之前基本上都已经说了。
甚至比他们考虑到的还要详细完美。
因而自是纷纷表示并无其他异议。
见此天子便也不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拍板定案道:“那就这样吧,此事就由韩卿家全权负责。朕会知会其他衙门,一应配合。朕的要求只有一个,京城不能乱!明白吗?”
“是,陛下。”韩松等皆应声道。
目送韩松等人离去,天子也终于收回了目光。将目光焦虑到了位于右手边的一份奏报之上。
一份有关于匈奴大军已集结完毕,不日,便会分两路南下的奏报。
“但愿这些匈奴人能争气些,不要让朕……失望!”
不提天子这边,如何忧心朝廷接下来的谋划。
另一边京城各方势力那里,也同样都先后收到了消息。
其中有意争夺此物者,皆在第一时间将当时于会者招来。询问清其中详细,判定有尽七成的可能,那被斗篷人寄在潇湘楼,于三天之后拍卖之物,确为贯月槎之后。
也纷纷开始做起了相关准备。
筹钱的筹钱,准备退路的准备退路。
当然,也有不打算等到三天后,准备先下手为强,直接前往潇湘楼,提前将此宝盗出的。
总而言之吧,是罗汉过水,各显神通。
一时间,也使得本身就依云密布的京城,更加暗潮涌动。
而就在各方有心人都做着相关准备,企图独占那贯月槎之时。
韩松这边动手了。
先是直接带人上门,走访了一些能接触、能沟通的势力。
像是黄天、白莲这种行事肆无忌惮,肯定是不在其列。
或威胁或晓之以理,总而言之吧,通过各种手段警告这走访的几家势力。三天之后的拍卖会都老实点,走正常途径竞争,朝廷不管。
敢有一点违法乱纪之事,那么有一家算一家,朝廷会再随后一家一家的上门,和他们算总账。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因这几年的连番变故,朝廷的威慑力已然大不如前了。但也不是寻常势力能挑衅和无视的。
最起码被韩松找上的这几家不能。
因而虽心中大为不忿,有被威胁的更是恨的牙痒痒,但还是在第一时间表态。
表示定不会让韩松等难做。
总而言之吧,是一副宾主尽欢。
当然,真到了当天具体如何行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韩松等人的警告在前,想来到时候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要仔细想想。
与此同时,潇湘阁这边,朝廷也着重落实了一番。
虽不至于说是什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最关键的几个制高点,以及路口处,韩松都做了安排。
一架架足以威胁到天人高手的,据先秦灭神弩而仿造的射日弩,纷纷布置在了这上头。
而在这些布置之外,另一方面的准备韩松也着手安排下面的人去办了。
一件件天下人耳熟能详宝物、以及宝藏的流言,纷纷自下面的人的手流传到各地。
一时间,激起千层浪。
尤其是在当韩松等花高价找上楼外楼,让他们也参与进来之时,就更是引得全民热议。
虽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流言,保持着怀疑和警惕。但韩松等本身也没有打算让所有人都信。
他们所要的,只是将水搅浑。
给那些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主,一定的希望。让这些人不要死磕贯月槎,就算是真的动手了,也能留有一定的余地。
“公子,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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