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京城,宣政之中。
天子看着眼前几大衙门联合上的奏章,皮笑肉不笑道。
真是不看不知道。
如果这种方式进行搜查,天子怎么可能会想到,在自己的治下,竟会有如此多的暗黑隐藏在其中。
诚然,天子本身也算不到什么好人。
怒起来,随意迁怒杖毙两个内侍,对他而言算是家常便饭。
然他自身德行有缺,不代表他也喜欢德行有缺的人。
就好像某些魔门的人自己弑师叛宗,但收个传人的话,却不希望自己的传人也如自己一般一样的道理。
尤其当见到奏章所述,某些的德行有缺之人,往日里还常摆出铁骨铮铮的模样,不是参这个,就是参那个,动不动就来个死鉴什么的。
天子往日还以为,其不畏强权,为此还多有赞赏。现在回想起来,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怎么想怎么让自己怒火难当。
因而天子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下旨三法司,对这些人从重处理。
当然,奏报上除了这些让天子恼火之事,也不是没有让天子高兴的。
就比如说在钱财方面,就给予了天子一个不小的惊喜。
早先就提到过了,经过了连番的折腾,哪怕是以大周的底蕴,在银钱方面都已经开始相形见拙。
而各大衙门这么一搜,刨去那些存疑,需要经过验证的不算。已经明确了的,贪赃枉法、不法所得的查抄所得,现在就足有两百万两。
另外别忘了,为了防止有所疏漏,搜查是一个坊一个坊挨个进行的,而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
等这京城之中的一百零八个坊完全搜一遍之后,还指不定是多少呢。
到时候,保不齐还能解决朝廷在这方面的危机,化解因银钱不足而带来的负面可能。
然,有道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更何况几大衙门的这种搜查法,已经不仅仅只是断人财路而已。像是一些家里有见不得光的东西的人,那简直是断他们的生路。
因而和这几大衙门一起联名上奏的,还有雪花一般,弹劾这几大衙门的奏章。而对于这些奏章,天子全部都留中不发。
毕竟天子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看不透这冠冕堂皇的词汇下面,所蕴含的满满的功利和恶意。
不过虽几大衙门联名所上的奏章之中,满满的都是干货。但天子却没有忘记这一切的根究竟在哪儿。
因而在天子将奏报浏览完毕,并做了相应处理之后,便开口对着前来汇报的况钟问道:“查了这么多家,可有天门地户的下落?”
“回陛下,尚还没有查到,不过臣相信,只要这么继续查下去,这天门地户的人,定无所遁形,”况钟答道。
“那快一点,”天子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一摞奏章,继而若有所指道:“哪怕是朕,也拦不了太久。”
“是。”
不提朝廷这边,正大锁全城。
一寸一寸的收缩着自己编织的网。
另一边,白礼这边,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如白礼之前所说的一样,想要留在京城搞事情,必须先要给朝廷方面一个错觉。
那就是自己等已经出城。
要不然,真让朝廷方面继续这么搜下去,就是不暴露,也难以展开大的行动。
京兆府,伴随着鸡鸣报晓,三班衙役除了昨晚值夜的,纷纷相继的赶到衙门点卯,迎接新的一天。
然也正是此时,有人报案,这宣平坊,文竹巷,有一家五口,于昨夜死于非命。
本身就是命案,现又是敏感时期。京兆府的衙役哪里还敢怠慢,在当班捕头的带领之下,直接分出一队人手来,和报案人一起前往文竹巷。
宣平坊这里,距离京兆府所在本就不算太远。因而不多时,人就已然赶到了文竹巷,进入并且封锁的现场。
而后边一边派人检查是一家五口的尸体,探查他们的死因。一边将最先发现这一家五口都死了的人找来,询问对方其中具体。
而这一问,还真是被捕头问出点东西来。
然而也正是此时,为这一家五口检查尸体的仵作慌慌张张的来报。原来这一家五口并不是死于他杀,而死于恶疾。
而且如果仵作没有看错的话。
此恶疾怕是有极强的传染性,也就是说,这一家五口怕是染上了某种恶性的瘟疫!
瘟疫?
听到这两个字,哪怕是捕头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也同样不用面色一变。一旁的衙役就更不用说了,其中一人被惊得连手中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
倒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早些就提到过了,瘟疫,对于缺医少药的这个时代的人而已,基本上就相当于灭顶之灾。
再加上瘟疫的传播速度很快,基本上出现了,就标志着一场大的灾祸即将发生。
而捕头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也同样忧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染上这恶疫,但还是选择让守在外面,负责封锁现场的一个衙役,立刻返回京兆府。
将相关的事宜报给京兆尹听。
“什么?恶疫!”
京兆府,京兆尹听了也同样被吓一跳。而后在仔细的询问了一下之后,便连忙开始召集人手。其中重点是找来京兆府之中,最精通医理的人前来,派往文竹巷。
将整个文竹巷都封锁起来,另同时确定一下,之前那个仵作究竟有没有诊断错误。
如果没有诊断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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