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走了几步,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脚下一顿。
“娘娘,怎么了?”翠儿戒备的看了四面一眼,低声问道。
“刚才好像只看到皇上,小尚书还有蓝大人,没有看到二师兄,难不成二师兄已经……”夏雨晴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诧异的问道。
与此同时,距离灯火通明的庭院几个院子远的公主卧房之中,一道犹如猎豹一般的身影从房顶掀开瓦片弄出的小洞处快速的落到了房梁之上。
在黑夜之中尚且能够迅速辨别屋内摆设的双眸扫了一眼四周,弓着身子迅速从房梁的这一头窜到了屋内的一处柜子之上,身子往后一仰,就这么倒吊在了柜子之上,开始伸手翻找起了柜子之中摆放的东西。
将柜子上上下下的所有抽屉全都搜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云中越抿了抿唇,忽听得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双眸微闪,脚下一个用力,轻巧的往后一翻,堪堪落地而不曾发出任何声响,在外面的脚步声逼近之前,躲进了边上的纱帐之中。
“今天晚上前面还真是热闹,瞧那灯火通明的,今儿个晚上恐怕是要热闹到后半夜了。”
“可不是,听说公主殿下特意请了不少官宦家的小姐,那些个水灵灵的姑娘一个个打扮得跟朵花似的。”
“再跟朵花似的也不会是你的,那些可都是公主殿下为姬公子挑选的,你要敢碰,看长公主不打断你的狗腿。”
“嘿嘿,我不就随口这么一说吗?哪能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去肖想那些个富家小姐?而且那些小姐看着漂亮,一个个可娇气了,我这么个粗人可承受不起。”
“得了得了,别贫了,好好守你的夜,今儿个晚上这么多人来来往往,难保有人浑水摸鱼,要是真丢了什么东西,看公主殿下和希大人不要你的狗命?”
“什么希大人,说白了不过是公主殿下的裙下之臣罢了。一个男人卑躬屈膝做到那个份上,根本就是个贱骨头,还敢对着我们狐假虎威。终有一日,一定叫他好看。”
“你这口无遮拦的,这些事情心里知道也就是了,还怪在嘴上做什么?我看你总有一天,就得死在这张贱嘴上。”
“嘿嘿,这不是只有我们两兄弟,我才敢这么说的吗?”
“好了,这院子里多少双耳朵听着呢,隔墙有耳,以后少说话多做事。这边没什么动静,我们先到别处去瞧瞧再来。”
“嗯。”
云中越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方才从纱帐之中探出了头来,轻舒了口气。
“裙下之臣?”云中越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和嘲讽,原来希泽研就是靠着这个捡回一条命,而且到如今还敢那般耀武扬威的。不过,这威风只怕也逞不了多久了。
云中越掀开纱帐朝着里间走了进去,对着那宽敞而华贵的床榻开始翻找了起来。
云中越这边找东西找得心急火燎,另一边的宴席也是举办的如火如荼。
云珊坐在主位,举着酒杯,看着下座那些个不断朝着自己身边之人抛媚眼的妙龄女子,唇角微勾。俯身朝着身边之人轻唤了一声:“妙言。”
姬妙言压根不曾注意到那些官家小姐们的眼神,或者说注意到了,却犹如芒刺在背,根本不愿理会。这会子听到云珊的轻唤,禁不住一愣,慌忙转头道:“姑姑,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就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云珊笑得一脸温柔,直笑得边上一众已婚官员都不由得频频侧目。
姬妙言的眼中划过几分不耐,却还是顾念着对方的身份,恭敬道:“姑姑,妙言说过,爷爷大仇未报,妙言并无成家之心。”
“瞧你这孩子说的,难不成大伯的仇一辈子报不成,你还一辈子不成婚不成?你是姬家唯一的血脉,就得背负起姬家的重担,为姬家绵延子嗣,延续后代。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在外面玩玩可以,但外面的人哪能和这些个知根知底的相比?你还打算在外面玩一辈子不成?”
云珊此言一出,不只姬妙言变了脸色,姬妙言身边的江兆柔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了。
“姑姑,我只是……还没有遇上心仪之人,这种事情急不得,得看缘分。”姬妙言憋了半天,方才吐出这一句话来。
“缘分?能成亲生子那才叫真真正正的缘分,至于其他的,都叫有缘无分。”
一句有缘无分让江兆柔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只得伸手往桌上端了一杯酒水饮下,这才稍稍好了些。
姬妙言沉默了下来,云珊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妙言啊,你也别怪姑姑多事,你娘早早就不在了,表哥又是个大老粗成天只知道行军打仗,哪里会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俗话说得好长兄为父,长姐为母,你没有姐姐,就只有本宫一个姑姑。本宫膝下无子,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你的终身大事,本宫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姬妙言看着云珊状若慈爱的目光,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妥协道:“姑姑对侄儿的好,侄儿铭记在心。侄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珊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收回视线道:“那就好,你仔细瞧瞧这下面的这么多官家小姐,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说出来与姑姑商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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