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美人,在浩瀚的天空下,放肆奔腾,跨过田野,穿过山间,越过小溪,一路风尘仆仆,日渐西斜。
三人三马,在夕阳的照耀下,停了下来,齐景天摇摇指着前面的一座大山道:“看见那座山了吗?”
虞紫道:“看见了,怎么了?”
齐景天道:“那是衡山。”
虞紫忽然想起了哥哥虞世璋来,她记得在她十岁那年,虞世璋曾跟她说过,要带她去衡山看日出,可现今,虞世璋却是下落不明,虞国也灭亡了,也许,这个承诺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吧。
念及这些,不禁悲从中来,道:“小时候哥哥跟我说过,衡山的日出特别美,可是他可能再也不能陪我一起去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齐景天道:“好,那我们加速前进吧,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衡山之巅。”
虞紫问道:“你去过衡山吗?”
齐景天道:“嗯,去过好几次,不过我都是黄昏的时候上去,到了夜里就下山了,还没有看过衡山的日出。”
虞紫看着齐景天身下的那匹毛发如雪一般的白马,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禁问道:“你这马真漂亮,就好像天山上的雪一样,它叫什么名字啊?”
齐景天回答道:“它叫白龙,跟了我十年了,不管我去哪里,它都会一直跟在我身边。”
虞紫恍然道:“难怪在路上,它自己就找了过来,真是一匹聪明的马儿。”
齐景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
于是,三人快马加鞭,向着衡山跑去,当他们到达衡山之巅时,斜斜的夕阳早已没了踪影,而夜,渐渐来临。
“啊嘁!”由于山上的气温远远低于山下的气温,又是在寒冷的冬天,虞紫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鼻涕横流。
小锦连忙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到虞紫的身上,关心地道:“九公主,小心着凉。”
虞紫却是把那外套脱了下来,又重新披到小锦的身上,道:“小锦,你不要叫我九公主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只是一个落难的普通人而已。”
小锦却连连摇头道:“不,九公主永远是我心中的公主,小锦今生就是来服侍九公主的,九公主,你还是赶紧穿上我的外套吧,不然真会着凉的。”
这时,一件厚厚的白袍递到了虞紫的眼前,耳边传来齐景天的声音:“穿上。”
虞紫怔怔地望着齐景天,朦胧的夜色笼罩下,她虽不能清楚地看清齐景天的容颜,但还是可以大体地看清那么一个轮廓,隐隐间,虞紫竟觉得这个人就是她的哥哥虞世璋。
是啊,从小到大,也只有哥哥虞世璋才会如此体贴地关心她吧。
一时间,在虞紫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温暖,问道:“你不冷吗?”
齐景天道:“我从小就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长大,习惯了寒冷。”
“谢谢。”虞紫接过齐景天的衣服,披到自己的身上,瞬间暖和了许多,道:“这一路来,我也没跟你介绍一下自己,我叫虞紫,你也可以叫我阿紫。”
阿紫这个称呼以前一直都只有虞世璋才会这么叫她,而虞紫此番之所以这么跟齐景天说,也许,在她心里,希望齐景天能够填补她哥哥的位置吧。
齐景天淡淡地叫了声:“阿紫”,然后又抬起头来,望着缥缈的夜空,悠悠地道:“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若不是最近被人提起,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你就叫我景天吧。”
虞紫随即便叫了句:“嗯,景天。”
齐景天道:“已经劳累一天了,你们都饿了吧,我去打只野兔来,你们先到附近找点柴火,到时烤只野兔填补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
说罢,齐景天从白龙马的鞍上取下弓箭,便一个人走入了树林之中,而虞紫与小锦也在附近,尽量地搜寻一些干柴火。
没过多久,齐景天就拎着一只可怜的野兔回来了,而虞紫与小锦也早就捡了一堆的柴火在原地等候了,本来她们俩想把火生起来的,无奈她俩从小都是在深宫之中长大,生火做饭一类,都是一窍不通。
小锦虽是丫鬟,但宫中丫鬟众多,各有所职,她作为九公主虞紫的贴身丫鬟,也是从未下过厨房。
齐景天看着她们俩灰头土脸的,在一堆柴火前捣鼓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弄出半点的火星子,心中不禁觉得可笑。
然而,他并没有立马去帮忙,只是自己拎着那只野兔,走到一旁,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就如做外科手术一般,非常精细地剥开兔子的肚皮,把里面的内脏清理得干干净净。
直到他把那只兔子处理完毕了,才走到虞紫她们身边来,淡淡地问:“你没生过火吗?”然后自顾自地把那些柴火架成一个中空的宝塔,在底部放上几片枯叶,打火石对着那枯叶一点,火便烧了起来。
虞紫早已急红了的脸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是红得发紫,却也只得尴尬地道:“没有。为什么我烧了那么久,火就是烧不起来,而你一下就烧起来了啊?”
齐景天慢悠悠地讲解道:“你听人说过吗?火要空心,人要实心。也就是说啊,烧火呢,一定要中间架空,这样空气才会流通,火也就越烧越旺了。”
虞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三岁背诗,五岁作诗,七岁学画,十岁已是舞中翘楚,琴棋书画虽谈不上大师,却也样样精通,十五岁更是美名传天下,曾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却不想只不过是个生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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