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放回头笑道:“你不信我,也是应该。只是燕脂,你说世上没有许多巧合。有没有想过,我救你是巧合,那个人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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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已飞身上了马,临行前又深深望她一眼,“保重。”又像云无常叶紫拱了拱手,“本王在北疆恭候两位大驾。”
一骑绝尘而去。
云无常背着手,悠然笑道:“此人倒是性情中人。”
燕脂本是蹙眉,闻言笑道:“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在想,这个家伙表面锦绣文章,实则包藏祸心,跟我二师兄倒是很像。”
云无常冷哼一声,也不搭言,拿眼睨着叶紫,“你要去哪儿?”
燕脂急了,“怎么才见便要走?”
叶紫勉强一笑,“我来的时候便看见燕叔亲自在找你,你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在外面久呆。我回南海,若有机会,一定去盛京探你。”
燕脂扯住他的衣袖,无数话在喉咙里涌来涌去,哽咽难语。
她自从在叶家撞破他与杨子琚,愤而离去。这两年,满腔的小女儿心思,爱恨嗔怨,刚开始时,几乎夜夜哭醒,若不是绝望,恐怕也不会认命嫁给皇甫觉。
若是当时,若是当时,他追来说一句什么都没有……
叶紫望着她,眼中哀意大盛。
云无常啪的一下拿扇子拍掉她的手,“哭啼啼作甚!走,师兄送你回去。”
燕脂上了云无常的马,犹自频频回头。
路旁,那沉默的人就如同历经无尽岁月的雕塑,无声的屹立。只有那双眸子藏了最炙热的情感,直直的望进她的心里。
渐离渐远,渐离渐远,终是再也望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离恨,定是天涯海角寻思遍,迢迢难断。
云无常低低笑道:“还是放不下?燕脂,你这可是害人害己。”
燕脂吸吸鼻子,情绪低落,“这一别,再见便便千难万难。二师兄……”
“嗯?”
“你们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某人放的信号。”
“哦……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是看到小燕儿了吗?”
“……”
“师兄,师父身体好吗?”
“好。”
“你呢?”
云无常向天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就是想问叶子这两年去哪了师傅为什么要逐他出雪域吗?”
燕脂默然不语,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看着叶子的眼睛时,却一句问不出口。因为她喜欢上了皇甫觉,她伤害了叶子。她怕却不能逃避。
云无常叹了口气,“燕脂,有些事你知道也是无益。你已经有了新生活,便是一个新的起点。纠结往事,伤害的便不是一个人。”
燕脂轻轻开口,“我知道。可是如果事实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样,我便不能一直误会他。即便一切都回不去,我也希望叶子……是燕脂心里最好的。”
云无常拍拍她的头,“痴儿!他这里两年都呆在叶家,参加叶家家主的试炼。这次是师父大寿才回去的。大家本来瞒着他你嫁人的消息,乍一听闻,便要来找你。师父不许,便动了手。”
他固然轻描淡写,燕脂听了却百感交集,忽喜忽忧。
她默默想了片刻,开口道:“二师兄,叶子脾气倔,你要帮衬些,莫要让师父欺负。”
师父心里一直不顺气,这气,肯定是要撒到三个徒弟上的。
云无常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叶紫这番回去,便要接掌叶家,却是不适合与雪域有太过直接的联系。师父想收拾他,那也是鞭长莫及。”
师兄两一路说话一路慢行,云无常将雪域最近发生的趣事都说了个遍,末了又向燕脂讨要来了制作飘浮灯笼之法,说要去给她骗个嫂子。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云无常听得前面已有蹄声,便勒住缰绳。
“有人来了,师兄也只能送到这儿。”
他腾身而起,又传音嘱咐,“恭王此人不必担心,有事尽管联系师兄,咱们雪山的小公主,可不能让旁人欺负。”
燕脂勉强提起笑容,向他大力挥手。
玉龙狂奔。
马上之人玄衣大氅飘起,黑色闪电一般划破天际。
燕脂刚刚吸完鼻子,复又诧异的瞪大双眼。
十息之间,人马已来到她面前。凤眼斜飞,尊贵冷冽。熟悉的龙涎香带着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还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人已被紧紧箍进怀中。低低沉沉的声音万分焦灼喜悦,一声声唤道:“燕脂……燕脂……”
皇甫觉!
燕脂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在他怀里拼命捶打,“都怪你……都怨你……你这个害人精……为什么不早来……我恨死你……”
密密麻麻的问落下来,落在额头,眉尖,睫毛,辗转消失到嘴唇,皇甫放喃喃说道:“全怪我……是我的错……再不放手……燕脂……你只能是我的……”
晏宴紫受伤之后,皇甫觉就到了五陀山附近。
一天一夜,他没有皇甫放和燕脂的任何消息。
他确实是快疯了。只这十二个时辰,被暗卫斩杀囚禁的官员多达二百之众。他几乎已将皇甫禧和皇甫放在朝中的暗线连根拔起。
酷刑之下,却没有他需要的任何消息。
秘密派往幽云的影卫无一生还,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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