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阵法就差最后一步能成型了,比起不甘,凌臻心底更多的却是心疼——对满室即将化作流水地的钱的心疼。
整个符阵不说红线和那些自己系您苦苦攒集的奇形怪石,就说那块花了自己那么多钱的桃木,以及也许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可能再也画不出来桃木聚灵符,凌臻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心痛得半个月吃不了饭了。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若不是自己之前拿了张建然那奸商的钱,自己中午何至于连午觉都睡不着,抱着丹田里面画完符之后只积攒了一小半的真气就急急忙忙跑过来布阵?
凌臻按压着手掌,阵眼的桃木符的动静越来越大的,似乎只差一点就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而自己却无计可施。他心头发苦,只觉得这回算是赔大发了。
“对了!”
似乎想起什么,凌臻突然双眸一亮,“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件事了!人体除了丹田中会存有真气,肌肤骨骼血液中都存日常积攒的真灵之气。”
所以,就算自己不能割肤削骨,但是放点血还是可以做到了的。只是可怜了这具自己辛辛苦苦调养了好几年的多病之躯,像平常自己连个磕磕碰碰都不敢,就怕会让这具本来就活不到三十岁躯体又短寿,而这次迫不得已却要大出血……哎,也不知道本就不多的寿命,又要短几年了。
看样子对于自己准徒弟的调~教真的要提上日程了,要不然等他还没成材,自己就一命呜呼了那才是亏大发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凌臻一边动作迅速地就在掌心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红色的鲜血立即溢了出来。
凌清一惊,身形刚动就被凌臻示意停住,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掌心溢出来鲜血也不坠地,违反了常识一般脱离了地心引力,似有意识般直直就往阵眼飞去,最终直直坠落在了桃木符上,转眼间就被吸收个干净。
等阵眼的符箓终于吸饱了鲜血,红光更甚,连带着周围的红线,屋角的怪石都闪烁出刺眼的红光,红光维持了半盏茶的时间便瞬间消失了,陪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满屋子的红线和怪石。房间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满屋子诡异的红线同阵法都已经不见了,似乎凌臻整个下午都做了白功一般。
可显然凌臻并不这样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之后,一直提着的心顿时就落了下来,他之前临时起意突然在这单单的聚灵阵改变了部分符箓和红线的位置,这样做的后果虽然会使得这个简单的阵法聚灵效果减倍,但同时它却也有了阵法隐匿的功能。
修真在这个世界并不流行,凌臻也没有做过光凭自己的力量就能改变世人的看法的幻想,若是让聚灵阵就那样□□裸呈现在病房之中,理所当然的自然会迎来数不清的麻烦,故此还不如先前就让阵法隐匿了。
整个阵法终于宣布完成,心情一放松,真气透支加上大量失血的虚弱感立即就席卷而来。昏迷之前,凌臻只来得及提醒要凌清吩咐整个房子除了他俩之外唯一能进病房的周晓梅千万不要动屋子里面的任何家具。
“啊~呜啊!啊,呜哇!~~~呜呜”看着凌臻昏迷了过去,凌清一下子便惊慌失措了起来,双手打横抱起凌臻,早就忘了这几天跟着电视学着说的话语,只是凭本能尖叫出声,叫到最后竟成了隐隐的哽咽,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唤似乎都没人再能来帮助他了,怀里的那个人也是仍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凌清的眼底盛满血丝,他看着病房还锁着的门,又看了看紧拉着窗帘的窗户,慢慢地站了起来,直直往窗边走去。
“你在干什么!”周晓梅刚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令自己胆战心惊的一幕。那个跟着凌医生一起来的青年就那样直直站在窗沿上,双眼望着窗外,似乎正要往下跳,怀里面那露出一个头和隐隐白袍的不是凌医生还能有谁,“下来,快下来,这里是六层楼你知道吗?跳下去会死人的!”
凌清知道就算是六层高楼自己跳下去也绝对不会死,就是怀中的人在自己的保护下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他看了看周晓梅,又看了看凌臻费尽心力布置好的病房。聚灵阵已经启动,若周晓梅这般普通人自是什么也看不到,但凌清不同,他之前便已经被凌臻勒令开始修炼了,更何况他还是全灵体质,稀薄的空气中逐渐变得粘稠的灵气自是瞒不过他的感官。灵气已经开始自发自动地窜进他的身体,他很舒服,可是怀里面的人却仍旧昏迷不醒。
理智瞬间回笼,凌清终于意识到就算自己抱着这人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山林他也救不了这人,而这里,这里作为医院,理应有办法处理自己怀中人的情况。他看着周晓梅,努力想要说话,但刚才的惊恐似乎令他舌头都已经发硬了,整句话结结巴巴几乎都说不清楚了:“他,他……突然,突然就……”
“突然就昏迷了是不是?”周晓梅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替凌臻说完他没说完的话。这人刚被凌医生带过来的开始钱娜就隐隐约约猜测过凌医生带来的这个人似乎有些智力上面的问题。当然,钱娜的原话肯定是不客气多了,说是凌医生趁机帮自家智障弟弟拉后门找工作什么的。现在看来倒是事实了,只可惜了那张可媲美好莱坞巨星的脸了!
周晓梅的话获得了凌清地大力点头,虽说不了话,可那双直直望着周晓梅的眼睛却明显在问‘你能不能救救他?’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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