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沉落陆晶晶两个人一起过生日这件事,她俩的反应天差地别。
陆晶晶在得到沉落允许她邀请几个自己的朋友后,每天都激动到想呕,然后抱着爸爸从济州岛买来送她的泰迪熊在窗口“嘿嘿嘿嘿”地转圈儿;
而沉落则对着刚镶水晶指甲轻轻吹了口气,“你才脑子短路了,为什么?没什么,我觉得挺新鲜,反正每年这一天就无聊死了,噢,对了,如果那天她敢穿上次那件跟炸虾一样的衣服,我就把她丢进江里喂鱼。”
我很想告诉沉落,如果她只是需要一个暖场的,她完全可以向马戏团租一只可以同时抛三只玻璃瓶的猴子。
……
三月,万物新生,四处透露着春天的干净和珍贵,哪怕是黑沉黑沉的夜里,冰冷的月光下面,微风中也挥散着杜鹃花破土萌出的清新香气。
就在xx年前,这样一个美好沁凉的季节里,两只火热的白羊女先后诞生啦!
她们热情,奔放,直接,简单,固执,骄傲,念旧,爱憎分明,没心没肺,内向忧郁,姿态严厉……
我突然一阵心绞痛,连着手里的报纸一起抖了抖,“星座专家也太水了,我记得去年双子座的版面也是这么写的吧!”
秦东的车厢里正放着跟“一堆死人抱在一起呻吟”一样的摇滚乐,原谅我,我已经被震得死去活来,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但大东在我边上使劲摇头晃脑,显然沉醉其中十分陶陶然,表情看上去随时会羽化登仙,他一时没听清我说什么,含含混混地飘过来眯着眼睛“嗯?”了一声。
我看准时机把报纸卷起来往他头上猛得扫过去,他抓紧方向盘软软地“啊~~~”了一声后,揉了揉额头终于灵魂附体,“要不是堵在路上,这就出人命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谁让你跟来的?你去干吗?”
他从拉手储物格里翻出张卡片丢过来,“噢,我在楼下信箱里找到这么个东西”是晶晶给他的邀请卡,我咳嗽了两声,“陆晶晶过生日你也要去?你确定你能活着回来?”
他脸上像被仙人掌拍过扎了满脸刺,胡乱按了下喇叭,转过头清了清喉咙,“怎么说话的啊,跟她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去道个贺怎么啦……”
我直视前方,伸出手撕住他的耳朵,像按开关一下狠捏了下,“少废话,说实话。”
“噢,她发消息来说请了她两个学妹,据说尺寸是36,24,36……”
车在锦颜会所熠熠生辉的大门前甫停稳,我和秦东就看到二楼露台上,巨大的月亮下,陆晶晶穿着她的战袍,像一尊黄金圣斗士一样庄严肃穆,威武不屈地伫立在风中。
我们彼此交换一下眼神,十分默契地读出对方的意思全是,“天呐,我们还是走吧……”
可如果真的走掉,我估计江沉落会把我和陆晶晶绑在一起,用麻袋套起来丢进护城河里当鱼饲料。
为了不让我们浮起来,她可能会往胡夫金字塔上搬几块石头下来砸进麻袋里。
我在电梯里深呼吸了无数口,胸部足足升了两个罩杯,接着我甩了秦东一巴掌,“看毛看,你赶紧把气顺一顺,一会有你受的”,但当陆晶晶挥着手朝我蹦跶跳哒地跑过来,我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而秦东瞬步走到了一株巨大的盆栽后面,一片风扇大的叶子不偏不倚地遮住了他英俊而扭曲的脸。
我甚至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
我们内心深处都很害怕被这个金黄色的庞大怪物扑过来强暴,真的。
好在下一秒沉落提着拖地的elie saab白裙子很雅典娜地走过来,路过晶晶身边跟头母狮子一样怒吼:“现在宾客还没到,你他妈马上把身上这堆蟹壳剥下来给我换了!你他妈以为我是请你来玩coy的是吧?”同时清障似地把一包衣服迅猛塞到她手里一把将之推进salon里,让她带着撕心裂肺的尖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但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沉落又已经风云变幻地温柔低下头来蹭蹭我的脸,含情脉脉地说:“baby,你来啦。”
沉落的变化无常让我有点不能适应,她的一对钻石耳坠闪得人不禁吞了口口水,“哈哈哈,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但沉落在看到我身上只穿了条zara毛衣裙后,眼里又“腾”地升起一把愤怒的火焰。
就在她往我脸上一拳揍过来的当口,秦东突然从一棵芭蕉还不知道什么诡异植物后面冒了出来,一表人才神采奕奕地地问:“这位小姐是?”我还没能帮他们相互介绍的时候,这只牲口已经俯首去吻落落险些贴到我鼻子上的手了,我低头看了眼她的低胸闪缎礼服裙,同时感受到他体内的荷尔蒙再度打通了任督二脉,基本火力全开,于是趁秦东在自我介绍“鄙人秦东,性别男,爱好女”之前,把他一脚从露台上踹飞了出去。
沉落眼睛里流动着光芒,正欲开口,我拍拍手说:“不认识,不知道,不清楚,随便儿跟上来的吧,还有,江沉落,你确定要在二十六岁这天让所有人知道你其实是头奶牛转世的吗?”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比被匕首划了两刀还要难看。
就在我被踢下二楼露台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小臂骨断裂的声音。
……
直到沉落和晶晶在一片火树银花中一起许愿后切下了蛋糕,简乔还是没到。
我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头,准确说,是层层叠叠的男人头,托着脑袋坐在吧台上,和我一起的,还有秦东。
我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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