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密海的上空飞过一艘白色的,漆涂着红十字架的浮空艇。
艇上有七个人,一名主驾驶,一名副驾驶,一名战地医生,一名战地护士,两名守卫和一名伤员。
“哎呀,连续跑了二十多天,骨头都快散架了。等到了梦之乡,我要找个桑拿馆好好放松两天。”副驾驶捶打着脖子,说道。
“兄弟,还是回远东再说吧,这里的消费太高了,一晚上要好几颗金镚子,简直是吃人啊。”主驾驶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里都是大洋马,够劲。”副驾驶一脸回味地说道。
“喂喂喂,两位大叔,能不能小声点,你们吵到病人了。”战地护士撅着小嘴,有些厌恶地说道。两个老流氓,当着她这个女孩家家的面讨论qíng_sè话题,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哟,小姑子,对不起了。”副驾驶转过头,嬉皮笑脸地说道。
“去找你的大洋马去。”战地护士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说道。
“哈哈,还是咱远东姑娘漂亮,水灵灵的,看着就想咬一口。”副驾驶调侃道。
“咬你家婆娘去。”战地护士板着脸说道。
“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婆娘,要不,您将就一下?”“去死吧。”“我要死了,谁给你开船啊。”“哼”
两人正打情骂俏,医疗担架上的伤员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发出虚弱的声音,“呃……水……水……”
战地护士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放上吸管,凑到伤员嘴边。伤员咀着细管,慢慢地喝着水。
和妹子的调情被打断,副驾驶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小声骂道,“胁逼,装死。”
“人家都受伤了,你怎么这么没口德啊。”战地护士说道。
“他又不是你男朋友,那么关心干嘛。”说着,副驾驶站了起来,踢了踢伤员的腿,“喂,我说老兄,你装啥装,差不多就行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战地护士柳眉轻蹙,不快地说道。
“我说错了吗,他明明就是个装死吃豆腐的家伙。”副驾驶指着侧面一个跳动着绿色波浪线的小屏幕,说道,“你看他的心电图,一直很平稳。”
“你走开啦。”战地护士推开副驾驶。
“老子偏不。”副驾驶抓着医疗担架的边缘,不肯离开。
两人正吵着,原本奄奄一息的伤员,忽然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扯得身上的软管和探测器哗哗作响。副驾驶和战地护士同时一呆,连带着其他人也望向这边。
“你说得对,我就是装的。”铁渣扭了扭脖子,朝副驾驶咧嘴一笑。那空洞洞的左眼,十分骇人。
“啊!”“你……你怎么……”战地护士发出一声尖叫,副驾驶则指着铁渣颤声问道。
两名守卫“咔嚓”的一声,拉开枪栓,瞄准铁渣。
“放松点,你们手里的玩具枪对我没用。”铁渣面朝两名守卫,说道。
“你是谁?”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战地医生,表现得还算镇定,向他问道。
“我就是你们上头要抓的人。”铁渣说道,众人顿时面露惊恐,下意识地向后退缩。这里距离梦境之门不远了,又没有通讯信号,他已经躺了三天三夜,有点受不了了。
下一刻,身份骤变,铁渣俨然成了浮空艇上的最高长官。翘着腿,坐在副驾驶位上,喝着医用葡萄糖水,让战地护士在旁边伺候着,悠然自得……
数小时后,浮空艇飞临始初之地。铁渣下了艇,立即走出位面大门,在梦之乡买了辆二手机车,直奔流沙镇。几天过后,他终于回到赤峰要塞。进大门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包着纱布,还缺了只眼睛,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大,你这是被谁打了!”休息区里,黑猪王一脸关切地问道。铁渣却不领情,埋头吃东西。
“老大,我以后就是你的眼睛,你要我看哪里,我就看哪里。”看着铁渣的独眼,白小云认真地说道。
“那看女人怎么办?”奎恩一针见血地问道。
白小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不是还有右眼嘛。”
“没事,我可以帮他。”希尔曼·希罗斯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坐在他身边碧琪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嗔骂道,“我不准你看。”
“老大,加油。”莉莉丝举起小拳头,鼓励道。
牧千鹤坐在铁渣身旁,红着眼睛,没有说话。她是铁渣的女人,可不像其他人那么轻松。看到自己的男人伤残,自然心痛不已,若不是现在人多,只怕已经流出眼泪了。
“我没事。”铁渣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有史诗级虫化能力“结茧重生”,别说是眼睛了,就是四肢全断,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复原如初。
吃饱喝足,他回到办公室,拆除绷带,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注射了几剂治疗针,又转了一圈,在角落里盘膝坐下。
主动使用结茧重生,必须沉心静气,找到身体内部某种神秘的共鸣,那种共鸣会引导毛孔自然舒张,释放出结茧的细丝。
可接下来,不知为什么,铁渣枯坐了大半个小时,依然找不到感觉,进入不了状态,心情随之变得越来越烦躁。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干扰他,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他仔细回想,更为久远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于是,他起身出办公室,来到莉娜的休眠区。和索菲亚·布布维洛打过招呼,走进了三道金属门后的卧室。
柔和的灯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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