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从漆黑的通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孩子调皮的嬉笑声。
还没见着人影,那个疯女人就没来由地全身一震,麻利地松开我,双手捂着耳朵,面朝着墙壁蹲下,蜷缩着瑟瑟发抖起来。
我见疯女人吓成那样了,便立即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微微一侧身,站到了午时的前面,雄纠纠气昂昂地说道:“没事,我来收拾那混小子!”
话音刚落,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一蹦一跳地向着我们走来,原本我以为要看到一些血淋淋的场景,可等他进了我手电光照范围之后,我发现他的手竟然不可思议地长得完好如初了。
我撇过头,偷偷地问道:“那混小子之前是不是在棺材板里啃手来着?”
午时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眼前的局面,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血眼虫之所以能保肉身千年不腐,恐怕是它有着某种能让宿主机体再生的能力!”
“啊?这他妈不会用枪都打不死吧?”面对着这么强悍的bug般存在的恢复能力,我心里有点发憷,暗骂自己不该没搞清楚状况就强出头。
“难说!”
耳语间,那小男孩已然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歪着头,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我们看,也不言语。
我离他最近,不过我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的不适,遂信心也增了一大节。
古语云:输人不输阵!
于是我上前一步,决定抢先发难。我把脸一横,抖动着嘴角的肌肉,露出一副凶狠相,一手拿手电筒直射他的眼睛,另一手转动着手枪,来到他的跟前,发现这混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矮小,差不多七、八个月刚会走路的样子,顿时自信心又膨胀了起来。
我把枪抵在他的头顶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威胁道:“嘿,小朋友,看到叔叔手里的枪了没有。我奉劝你还是乖乖地回你的棺材里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我故意拖长了声音,趁他不备手一抖,大喊一声,“啪!”
果然,那混小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可随即,他……他竟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前俯后仰的,后来笑得实在受不了了,索性就在地上滚来滚去,脚丫子甩得把地面上的大理石都踢碎裂了,一时间尘土飞扬,呛得我咳嗽起来。
这谈笑间就踢碎大理石的怪物,我还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为好,而就在我后退的一刹那,灰尘中“咻”得窜出一个小小的影子,眨眼间就已经掠过了我的身旁。
糟糕!
“午时,小心!”我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向午时提醒道。
可还是太晚了,一声惨叫在我的呼喊声还没完全消散之前便接踵而至了,但这声音却有点让我接受不了,午时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临死前的绝响这么娘炮啊?
下一刻,我才意识到,真正被袭击应该是个女人,不是那个疯女人,那就是……
尘埃落定,一具小孩的尸体在我的眼前以可见的速度干瘪,风化,进而化成了齑粉。
而站在尸体前的天琪目光呆滞,此刻正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双手交叉放置在自己的脸颊上。
“天琪!”我咽了口口水,朝着她呼唤了一句。
仿佛是得到了指引一般,天琪的眼神又恢复了神采,我见她没事,心里也是一松,便朝着她走过去。
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我刚来到她的面前,她竟然在我毫无心理准备地情况下猛地用双手把后脑勺转到了我的眼前,伴随着“咔”的一声骨头脆响,我知道天琪的脖子断了,同一时刻我的心脏几乎也停止了跳动。
我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了鬼门关,有无数的双手捂着我的口鼻,就要把我拖入地狱的深渊。
就在我不能自持的开始翻白眼的时候,午时一把将我扶住,一手握拳使劲地在我的胸口来了那么两下。突然就有一股气回笼了上来,我张大了嘴巴猴急地呼吸了几口。
午时看我的德行以为我的气还没顺畅,抬手又要给我来一下。我迷迷糊糊地把双手护在胸前,可已经晚了,尽管有着手臂的阻挡,可午时拳头上的力量仍旧丝毫不减,我感觉到内脏都要跑到喉咙口了。
一阵恶心感传来,我安奈不住,扶着墙壁便吐了起来,本来胃里也没有什么存货,于是就一个劲地干呕,吐了一地的胃酸。
要知道,恶心是会传染的,我一吐,魏老师终于也忍不住了,像打开了泄水的闸门一样,吐个不停。
其实在吐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的意识就已经恢复了,我知道天琪已经不在了。我之所以在吐完之后还一直扒拉着墙壁,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天琪是师傅的独女,师傅待我不薄,我在城市里没亲没故,除了曹子这个兄弟之外,也就只有在师傅家里才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是我打心眼里想要把师傅找到的原因。
而天琪和我的微妙关系,明眼人都懂,就连曹子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曾在喝醉之后,一个劲地叫她嫂子。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师傅没找到,天琪却死了,曹子也不见了,难道这真的印证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吗?上天对我就这么的不公吗?
“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就在我痛彻心扉的时候,天琪嗔怒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一看,天琪完好无损的在我身旁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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