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一口气,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个问题。
至少现在不能将话说得清楚,不然,我和吴清源之前在她面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就都是谎言。
尽管它们的确是谎言,我却并不想让乔然知道,扯破了这一层谎言的外衣,那么,我不知道我是小姐,正在被吴清源包月的事情,又该如何掩藏。
“姐姐,是不是这样的?你不想告诉我是吗?我是你的亲妹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彼此隐瞒着吗?”不知道是不是乔然一个人呆得太久了,居然就这样默默的长大了,说出来的道理比我的想得还要复杂。
“火车站到了。”我往外边瞄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而车窗正对着的那里就是上海站三个大字。
在这个过程当中,似乎万望舒就只是一个开车的隐形人,他不曾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在面容之上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或开心,或不开心的,没有。
他十分尽职尽责的默默的开着车。
一度让乔然以为,他是我叫过来的司机。
我面露感激的看着万望舒,他却只是扬了扬唇,淡淡的笑着看我。
乔然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坐在驾驶座上面这个男人并不只是一个司机那么简单,不过,此时,我想她一定正沉浸于我要赶她离开上海的心绪之中,此心作祟,已经让她完全空不出其他的心思来想其他的了。
乔然的情绪很是低落,在我送她进站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默默的玩着手机。
这款手机某水果牌的最新款,吴清源给她买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很是刺眼,便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上面移开了。
直到她上车,我们姐妹俩似乎真的没有话可说了,我有些伤感,最亲的妹妹,如今我们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心头涌上了无数的悲凉与伤感,我只是压着,忍着,不愿意说出来。
乔然的双脚踏上了火车的阶梯,我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抿抿唇,想要叮嘱她一些事情,却发现,嘴巴张了又张,硬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姐姐……”乔然突然下了阶梯,一下子就趴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无声的抚弄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
好不容易乔然的泪才止住了,依然耸着肩哽咽着:“我就知道,我一直都和别的普通女孩子不一样,我不配拥有她们触手可及的幸福和快乐,也不配拥有亲情。”
乔然的话就如一闷棍,狠狠的击在我的心头。
此时,我才猛地意识到,我今天这样决绝的逼她离开上海,竟让乔然误会我是在嫌弃她曾经被大姨夫猥亵过的事情。
我没有,我的心头狠狠的否定着。
我摇着头,轻轻的抚弄着乔然那一头柔顺的秀发,我想要告诉她,我没有,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但是,如果说,当年大姨夫的过分举止让乔然心里留下了一条伤痕的话,那我的自甘堕落,何止是一条,这简直是一条深得不能再深的沟壑,永远都无法愈合,时间和生命的流逝也无法可施。
所以,我怎么解释。
是安慰她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着自己的快乐就好。
还是说,既然那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样,它都会留在那里,不管我们抱着什么样的心绪和态度,它永远也不会消失,那将会是伴随着我们生命的一道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刻痕。
“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是不是?”乔然突然冷冷的问我。
那样冰冷的语气,真的伤害到我了,不过,在乔然的面前,我永远都觉得自己有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我只是摇头:“你想多,至少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
“可是你赶我走,难道不是看着我碍眼吗?”乔然问得很直白,带着一抹任性和撒娇。
我用力的抱着她:“你是我的妹妹,我永远都不可能觉得你碍眼,我是为你好,你只是现在还不懂。我对你的爱,也从来都不曾变过。”
听到我这样直接的表白,乔然的身躯有了一些微的僵硬。
我知道她这是听进去了:“我希望你在老家能够好好的读书,不要像我一样,中途缀学,平白……要比他们任何人付出的更多一些才能得到最基本的回报。我爱你,想要你以后能够轻松的过活,至少不用像我这样……”活得这么累,过得这么心酸,每天都挣扎在生活与道德的边界线上,不上不下。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乔然大概是想到我每月定期打给她的钱,从来都没有少打,没有让她因为父母双亡就比其他的同学少一些生活费,更加没有让吃不起饭,穿不上衣服,用不起学习用具。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的一片苦心。”我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
乔然不懂,却依然十分认真的点了头。
我心头一软,指指她手上的电话:“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努力学习。”
乔然咬着唇默默的点头。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我放开乔然,她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我举着手,看着她那决绝的背影,我的手却一直都再也放不下来了,僵了又僵,最终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穿过几道阶梯,才回到了万望舒的汽车旁。
我还没来得及开门,万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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