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俩人把匕首一亮说:“这东西没用,不过是一块废铁,得用人拿着才能扎人哪。朋友,你不是要这一车米吗,这算不了什么,你躺在车前边,叫这一车米从你身上压过去,这车米就归你。怎么样,朋友?”李四说:“怎么着?这车米从我身上压过去,这车米就归我,好,压吧。”说完话把匕首往腰里一别,两手一抱头就躺在大车前边啦。双枪将老五、铁胳膊赵六往旁边一闪身,冲着赶车的一摆手说:“赶车的,压!”赶车的抄起鞭子一摇,嘴里说:“嗒!”啪就是一鞭,牲口一亮前蹄,拉着这一车米嗒嗒嗒就奔李四去啦,骡子的前蹄离着李四的胸上还有一步就踩上啦,赶车的手里也有工夫,一勒缰绳,“吁!”把牲口就给勒住啦,老五、赵六低头瞧李四,一看李四躺在那儿是和颜悦色,跟没那么回事一样。李四想:反正我就是一个人,成名现眼就看这一回啦。他躺在那儿瞧老五、赵六,六只眼碰在一处,老五说:“朋友你起来。”李四说:“怎么,你不敢压吗?”老五说:“不是,我们没有那么大的仇。不就是这一车米吗,能够你吃几天的?我看你够个朋友,你跟我们迸仓,仓里有的是米,进了仓你用手指,你指到哪儿哪儿的米就是你的,我们要是红一红脸儿,就算我们不懂交情,朋友你敢进仓吗?”李四一想:压他不敢压,他可敢打。我要是怕挨打,干什么来啦?李四说:“好!”他一翻身上了米车。当时赶车的把车赶回禄米仓,一进仓门,大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双枪将老五、铁胳膊赵六说了声:“来呀!”从里面出来二十多个打手,都在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霸道棍儿,地上铺着一张芦席,两边一站。老五朝着米车上说:“朋友请下车吧!”李四一瞧这个阵势就明白啦,他从车上下来走到芦席旁,侧着身子往芦席上一躺,是一手抱头一手搭膝,老五、赵六一看心说:行,他还会挨打。原来当时那会儿打人有规矩,从踝子骨往上,膝盖往下能打,别处不许打。老五说了声:“打!”二十多人每人一棍就二十多棍,没有多大的工夫,李四的两条腿就打碎了,可是李四没哼没哈。赵六又把祭仓用的香,撅折了点着,往李四的身上一扬,烫得李四身上吱吱的直响,可是李四没出声儿。老五、赵六一看,李四是条硬汉子,就在禄米仓给李四养伤,等伤养好啦,李四落了一身黑斑点,在李四贺号的时候,大家送他个外号叫花斑豹,由老五、赵六拿钱,李四在前门外开了个宝局,他当宝局的掌柜的,后来他跟西霸天幌杆吕、南霸天安三太拜了把兄弟,自称东霸天,没有二三年的时间,他在前三门外开了四十八处明场宝局。他的宝局里也没有敢闹事的,没有拿挂钱的,在北京提起东霸天花斑豹李四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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