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回答:“不记得了。”
他眉头微微压低了一点:“容我冒昧,阮小姐能否讲一讲原因?”
左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只能苦笑,随口编个理由:“是之前从楼顶摔下来摔坏了脑袋,很多事都记不得。”
他颔首,放下手里的杯子:“阮小姐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愈发紧张,信口道:“大概两三年。”
“你的丈夫姓什么?”他紧接着盘问。
我哑言,勉强的笑容卒灭。
左廷看见我的反应,自嘲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正好这时,服务生列队来上菜。
沉默许久,尴尬稍微褪去,我首先开口:“也容我冒昧地问个问题,行吗?”
他拿起筷子时应道:“请问。”
“您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
他咬一口东坡肉,拿起餐巾利索地抹掉嘴边的红油:“这事说来话长,如果阮小姐想了解,我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
他身后的王经理立刻从西装内兜掏出一张名片,走过来端正地放到我面前。
灰黑色的名片设计很别致,“左廷”两字旁还用泰文标注。
我翻到背面,还有一小列双语地址。
王经理弯下腰,热情低语:“我们老板常年住在清迈,所以左代表也经常去那边办事,这次难得有时间回国,阮小姐可要抓紧机会。”
“如果代表有时间就行。”我收了名片到包里,胆子也放开很多,问他:“对了,关于那块地皮的事,贵公司的决定是什么?”
左廷继续夹着菜,就着一小玻璃杯的白酒漫不经心说起:“我们老板说维持原状,这段时间内不会撤回举报。”
虽然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结果,但亲耳听到,我还是微有失落:“左代表能不能说说你们老板这么做的原因?”
他不语,一旁的王经理也只敢陪笑,偶尔招呼我:“阮小姐快吃吧,这些是代表特意从杭州请来名厨做的。”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王经理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他看一眼屏幕,踌躇着要不要给左廷。
左廷放下筷子擦过手,起身接电话时往门外走了。
我能隐约听见他讲的是泰语,声音温柔,充满磁性,像是一个父亲在与自己的女儿对话。
王经理陪他出去,过会儿一个人回来,跟我说:“我们代表今天有点事,怠慢阮小姐,多有得罪。”
这顿饭局如此告终,我将结果通知了明硕,他倚在车子边拼命揉脑袋,揉得短发也掉了一地,最后还想冲进去自己去找左廷求情,但是门口拦着的几个彪悍保安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他像个疯子一样不肯罢休,被我拉回公司后,更是抄起电话拨号码,没人接就一遍一遍地打。
世上事总是祸不单行的,年还没过出,金丽就发来律师函,让公司尽快结清赔偿款以及,他们要撤资了。
撤资的时候一清算,公款被挪用的丑闻自然就是纸里包不住火。
明硕捏着几张单薄的纸,指节泛白的手跟鬓角的汗一起在颤抖。
我在办公室门外冷眼望他,似乎卓燃布下的局真起了作用,明硕和曾茜夕都不好过。
可是我也很不好过。
空荡荡的家,卓燃依旧没有回来。
我对着面前的冷泡面没有一点胃口,掉在脚边的手机忽地震动,我垂眸看到是韦森打来的。
他说找到卓燃了,但是在医院里。
我跟疯子一样跑到城市另一头的医院,韦森在病房门口等我,进去时歪头无奈笑笑:“他没事,你放心。”
卓燃睡在靠窗的床位,额头裹着纱布,左手打着石膏。
正给他换药的护士还在喋喋不休地训他:“病房里不能抽烟的先生!”
他拿还灵活的手臂遮挡在眼前,故意拖长音支吾一声:“知-道-了。”
护士端着不锈钢的托盘从我身边走过,我目光直直地钉在卓燃那泛青的下巴胡渣上,下意识咬紧了嘴唇。
我伸过指尖往他带细小血痂的脸庞轻轻抚,他甩手过来推我:“你们换药还带吃病人豆腐……”
卓燃锃亮的眸子看到是我,忽然卡住了嗓音。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挨着床沿坐下,他似乎不太开心地背对我侧身过去。
走进来的韦森倚到窗户边,盯着他笑:“这家伙跟人打了一架。”
“闭嘴。”卓燃闷闷地喝止他。
我不想多问卓燃做了什么,单看他塞在枕头底下的检查单子,全身刀伤不少。
“吃饭了没有?我去楼下快餐店打包点。”韦森说着就慢吞吞走了,我看他架势也不像真去买饭的。
病房里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太也没了其他人,安静得很。
我试着握他的手问:“那我不管你干嘛去了,就问你,你还要我吗?”
卓燃的手抽了抽,最后没有收回去。
“你前夫被整惨了吧。”他自顾说起,“我让nai给你开了张支票,你用这笔钱把明硕手里的股权买下来。”
我继续问他:“然后呢?”
他顿一顿:“等你接手公司,金丽那边不用担心,以后nai也会帮忙,到时候生活会一点一点变好。”
“你呢?”
卓燃不回应,往自己脑袋上拽被子。
他也有怕成一只鸵鸟的时候,我不禁笑得很难过:“你自作主张救了我的命,现在利用完了就打算抛弃我,是这样吗?”
他不语。
我抄起他的手狠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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