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
“姑娘你怎么坐在地上。”雪见抱着两把伞过来了。“莫非又摔倒了?”
秦轻拍拍裙子起身,“雪见,回去我一定要把所有的裙子都给剪短,你和夕瑶就别再拦我了!”
“那可不行,多难看啊,上面的绣花都要变得不伦不类了。”
“那你就狠心看我天天摔啊!我膝盖都要给磕成黑馒头了!”她现在的表情好比在说,皇阿玛紫薇又被皇后娘娘关小黑屋啦!
雪见一脸为难,“要不让夕瑶教你怎么走路吧。”
皇阿玛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啦。“免了免了。我还是自己捉摸吧。”这要是让妖孽知道了,不仅仅是被取笑那么简单了,还会变成一个时不时就可以拿来说事的梗啊。秦轻突然站定,扭过头问跟在后头的雪见,“你刚才看见你们楼主了吗?”
雪见莫名,“楼主?没啊。”
没有?按照夜吟离去的方向应该会和雪见迎面撞上才对啊,怎么会看不到么?不过夜吟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正常事的正常人,说不定人家嫌走路麻烦直接用轻功飞走了呢。
秦轻拿着那枚金叶子在她面前一晃悠,“他留下的。”
“呀,楼主赏给姑娘的啊。”雪见一脸欣喜,好比被打赏的是自己,但随后又不解,“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楼主直接打赏银子呢。”
第一次?“之前也赏过?都是些什么啊?”
“都是些首饰啊,可是姑娘一次都没戴过。”
“首饰?!”难以想象,以夜吟的审美品位他会送一些什么呢,“为什么我一次都没见过?”
“姑娘都收起来了呢,要不我让夕瑶拿出来?”
秦轻摆摆手,收起那枚金叶子,继续往前走,“反正我也不戴就这么收着吧,万一哪天被赶出去也好换成银子讨个生活。”
“姑娘是不会被赶出去的。”雪见在后面低低地说。
秦轻在前头微微一笑。这笑有些苦涩。不会被赶出去,原来她心里一直在怕,她借着一月的身体在这个不知所谓的世界里存活着,借着自己的一点点小聪明一点点运气一点点死皮赖脸在残月楼熬着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每一刻都过得小心翼翼,她不知道哪一天哪一秒就会被莫名其妙地夺去性命,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避免又一顿毒打,她亲眼见过自己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一个女子,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就靠着自己那一点点才艺得以生存。
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伪物。她连真正的一月都不如,哪一天容不下她了,哪一天不需要她了,所有人都可以不带一丝怜悯地将她送离,而她又会做什么呢?没钱没资本,只有一张脸一副身段,可她又怎会委屈自己,听到一月留下的那些首饰倒让她不安的心镇定了几份,换了钱说不定她能做个包子铺老板娘,想到自己自己穿着布衣围着头巾的在那边吆喝的样子,秦轻是真的笑了。
这条回廊再往前走点有个分支,往左去有个亭子。
“雪见我们去里面坐坐吧。”
从回廊到亭子那段路是露天的,只见雪见撑起一把伞往她头上一举,秦轻看了看伞又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手里另一把伞,“怎么只打一把?”
“另一把是雪见怕风大万一没握住吹走了还能有一把备用。”笑得乱甜。
秦轻大悟,这伺候人原来和伺候领导是一个德行,都要全方位思考。
“行了,这伞给我。”秦轻从她手里拿过伞,一步跨入雨中,“雨这么大你万一淋湿感冒了怎么办,我少了一个人照顾不是要乱套啦,我可是自己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生活白痴啊。”
这话不假,这伞面小得可以,就像她以前自己撑的那种三折小阳伞,只够一人,而且还只能撑撑艳阳天,下大雨根本扛不住,风大点都能骨折,这伞两个人撑明摆其中一个半个身子得进雨里。
“姑娘真是个好人。”
啊呜~被发好人卡了。
秦轻走进亭子收了伞,往外抖了抖,雨势还是有些大,伞面上积了不少水珠,些许抖落在裙子上,低头一看,完了完了,这裙摆算是毁了。将伞倚在亭柱上,自己往亭边一坐,撩起裙子往两侧打开扇了扇,好像小时候跳舞捏着裙摆装蝴蝶。
裙子湿了一大片,粘在腿上不是很舒服。有必要一提的是,秦轻原以为这边的人不分四季都要穿裹裤,可没想到他们竟然非常人性化,夏天会剪短一截,长度只到膝盖上方,而秦轻更狠直接一刀剪成短裤,现在她还能回想起夕瑶那副惊悚的眼神,好比看到的人不是她而是贞子。
亭子里还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和四张石椅,秦轻的视线跨过这些朝雨外的世界扫去,“咦?”她发现如果她们当时没有拐进这里,再往前走几步右手边就是一个院落,门口挂着牌匾,雨太大上头的字在雨中显得朦朦胧胧,秦轻愣是探出了脑袋眯起了眼仔细琢磨着,水…心…苑?不对,心的前面好像还有点什么,再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水沁苑」。
水沁苑,水沁苑。那是什么地方,她本应完全不认识才对,但总觉得十分耳熟,默念了几遍后眼中灵光一闪,双掌一合,不由地笑逐颜开,她想起来了。
秦轻这个人读书期间没什么长处,唯一突出的就是记性好,从小学背作文到高中读历史无不让老师啧啧称叹,别人虽然总说记忆好的人读书聪明,但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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