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摊在身上不知其重,泪不落在心上不知其痛。
先前福威镖局每天都死人,林镇南一家虽然很是惶恐,害怕,也伤心,但是却没有这种切肤之痛。
但是现在看到林夫人倒在自己面前,即便没有死,仅仅只是重创,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锥心之痛了。
“余掌门,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怎么样,直说吧。”
到底林镇南还算是有点成算。
知道余沧海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们,肯定是另有图谋。所以,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沧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机。
顿了顿,又道,
“不过,若是交出辟邪剑法,我却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然......”
“我看未必吧。”
就在此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
余沧海心中一惊,他居然没有发现来人靠近自己。
想到这里余长海心中顿时一阵不寒而栗。
还不待他多想。
铮!!
就在此刻,但听得一道剑鸣猛然拔地而起,贯彻长空,清音震响了整个福威镖局。
刷!
跟着,余沧海视线中便有一道寒芒蓦然在半空划过,宛如黑夜中划破长空的一道璀璨光线。
这一剑平平无奇,就是一个简单的刺。
但是好似羚羊挂角,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脱略行迹,似是从天外而来!
“不好!”
霎时间,余沧海的瞳孔顿时一缩,只觉得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大恐怖降临,仿佛跌入了地狱深渊,浑身汗毛乍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大恐怖让他周身都为之战栗!
这一剑太快了,快得匪夷所思,快得余沧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甚至他连什么人都还没有看清楚,瞳孔之中只有一点寒芒,直刺余沧海的眉心。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余沧海似乎就要命丧这一剑之下。
好在余沧海也不是等闲之辈。
作为青城派的掌门,虽然比不上少林武当,五岳日月。
但是一身修为,放眼江湖也是排的上号的。
他的一手松风剑法,号称如松之劲,如风之迅。剑法讲究快且劲,走的是灵巧一脉的剑法。
所以,他的速度其实也很快。
故而,余沧海虽惊不乱,间不容发之际,手中长剑一抖,沙沙之声音随风入耳。
一时间,好似来到了松林,树上松针左摇右晃,变幻莫测,却总是直来直去,有进无退。
这一剑凭借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和直觉,直指偷袭之人,却是想要来个围魏救赵。
“好一个余沧海,果然了得。”
看到这一幕,韦剑顿时感慨一声。
果然,能够在江湖上闯出名号的人,除了裘千丈那种滥竽充数的人,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是的,来人正是韦剑。
他修炼辟邪剑法入门之后,一直便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那种每时每刻都能够感受到自己进步的感觉委实是太过美妙了。
直到,今天早上,发现进度慢了一些,再加上精神也有些吃不消了,短时间内在想要有所进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再加上,他并没有忘了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
所以,他便停了下来,出来散步,缓解一下,同时打听消息,看看福威镖局怎么样了,距离金盆洗手还有多久。
然后便知道了福威镖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韦剑自然不会理会。
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就好似当日在福州城外的茶棚之中一样。
如果他出手的话,肯定可以改变林平之杀了余人彦的结局,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却是不同了。
先前他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余人彦本身就是一个人渣,而且他死不死都无关大局,青城派要灭福威镖局,不会改变。
当然,最关键的是,那个时候,韦剑还没有炼出剑力。
自己都有些朝不保夕,哪里还能为旁人担忧。
但是现在自己得到了辟邪剑法,自然就承了林平之一家的因果。
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罢了,有能力韦剑自然不会允许林平之一家的惨案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老实说,对于林平之这个热血少年,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虽然有些认不清自己的实际情况,但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却值得鼓励。
同时,韦剑功力大进,他也想要试一试自己的身上。
算是一场演习,一场模拟。
毕竟,不久之后,衡阳刘正风金盆洗手才是真正的硬仗。
相比嵩山派,青城派显然是个软柿子。
若是连余沧海都对付不了,自己怎么能够化解衡山派的危机呢?
所以,韦剑便来了。
不过,他虽然进步如飞,甚至认为天下第一唾手可得都指日可待,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到底自己进步日短,相比青城派掌门人,不管是从功力,还是经验上,都还是差了不少。
所以,他虽然来了,却并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偷袭。
而这也正好符合辟邪剑法的奥义。
快且诡!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建功,打了余沧海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说偷袭不是正道?
韦剑哪里管这些。
他只知道,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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