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陨在画画上的天赋上很高,叔叔说这是遗传了他妈妈。他自己本身其实不是很喜欢,因为觉得手到擒来,反而没了要专研的兴趣。
摆明自己并不想成为一名画家,也就更没那要孜孜不倦刻苦练习的心情了。
“每一个人的天赋是不同的。”每次莫烁把画布涂的自己都不知道画了什么的时候,就跟笑陨这个大师级别的师傅这样解释。
笑陨其实也不报莫烁会学好画画的希望。
只是觉得自己教人的技术并不差啊!为什么莫烁就是画不好而郁闷而已。
后来就像教导口痴的老师终于想出口痴只要不说上很长一句话就不会吐词不清的办法,笑陨终于想到要教莫烁画雾中或水中的朦胧美。
就算画的不好,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师傅了。
莫烁倒是很快接受了这只可远观的朦胧美,一天终于画了一幅自己觉得还不算太差的画去面呈陈大师,陈大师神情紧绷的看着眼前这幅山雾葱茏的乡野古道山村,漠然半响才含糊其辞道:“还行!”
“你要求不要那么高好不好!”一眼就看出笑陨什么心思的莫烁故作小气的白眼道。
“不是我要求高,你要体谅当师傅的心情嘛!恨铁不成钢而已,再说了,当你自己的造诣达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觉得比自己差的作品不太能入眼的那种感觉……”
当莫烁花了整个午休时间,简单的描绘出那种雾里看花的模糊美时,只差几分钟就要上课了,莫烁拿画夹把乔大少爷写的便条纸夹在颜料未干的画上,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上课。
她自己完全没想到她这幅不起眼的画居然引得一位真正德高望重的大师注意。
当下午第二节课刚下课的时候。
校园广播里传来悦耳舒畅的播音主持人声音:今天午休时到美术教室里画了一幅画的同学麻烦请在去一趟美术教室。辛德·普斯特教授在那里等!谢谢。
该不是惹什么麻烦了吧?莫烁本能的想到。
因这种避开灾祸为主要的思想线路,让莫烁决定忘记这件事而不去认领那幅画。
以为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让某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在所有课程结束之后亲自找上了门。
“利普士顿同学?这是你写的吗?”那举止得体优雅,着装细节精致华而不奢,很有艺术涵养的辛德·普斯特老师拿着乔大少爷写的龙飞凤舞的那张便签纸在乔大少爷和莫烁最后一节课下课铃敲响时,在教室门口耐心等候多时见两人终于出来上前问道。
“是我写的?辛德·普斯特先生是有什么事吗?”乔大少爷接过还沾了点颜料的便签纸皱眉不解道。
“那幅画是你画的吗?”干瘦苍老的大师抬了抬眼前驾着的无边框眼镜和蔼的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和手指上有茧的位置让莫烁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师像自己一样是个手指是很有力气的人……
乔大少爷一脸茫然道:“什么画?”
“那幅倒影中的依人等君归,不是你画的吗?”辛德·普斯特诧异自己应该不会弄错道。
“什么依人等君归?”乔大少爷斜视了一眼装作毫不知情的莫烁,见莫烁一脸宁静和心不在焉的表现,又狐疑的再次看象老师道。
“利普士顿同学!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被打扰,是这样的,今天正午午休的时候,我和我的学生们离开教室写生去了,待我回到美术教室时,发现这张便条纸夹在一副我很欣赏的画上。”辛德·普斯特老师在我很欣赏的这个词汇上着重强调了音色道。
“那幅画还在美术教室吗?可以去看看吗?”乔大少爷略有一瞬思考后征询般的问道。
“那我们再去看看吧!”辛德普·普斯特老师在前带路道。
美术教室
“这幅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乔大少爷看过莫烁的画作之后,一头雾水的坦白道。
“那是谁画的?你知道吗?”辛德·普斯特大师有些失望的询问道。
“我不知道!”
“还真是遗憾!可为什么你写的便签纸会留在这张画上?”辛德·普斯特满怀希望的拿出唯一证明和乔大少爷有关的证据,目光灼热又颓唐道。
“我也不太清楚。教学楼不是有摄像头吗?先生为何不去看看?”始终如一的冰块脸漠不关心道。
“不巧的是美术楼这边的摄像头故障了,刚好漏掉了这幅画作者来过的这段时间,直到午休结束,开始上课时才被修好。”辛德·普斯特大师略显沉重的叹了口气,万分惋惜的解释道。
“先生为何要找到这个人呢?”乔大少爷眉目间毫无任何情绪,似有似无意的问道。
“只是觉得这幅画的风格,很像我那个已经过世的侄女惯用的风格。”辛德普·普斯特老师似乎陷入了某种似水追忆中,黯然神伤道:“她当时若不是因为陷入爱河不能自拔,也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了。”
“什么结局?”
“她在她的婚礼当天逃婚,找到正准备去参加她婚礼的我,请求我告诉她父亲请他原谅她,她便和一个以前认识的华人跑了,那个华人是个警察。在我侄女要生孩子的时候却出去了,送她去医院的车出了交通意外,我侄女还没等到生下那个孩子,就过世了……”辛德·普斯特老师眉眼低垂,触情伤怀,情不能自已的无语凝噎道。
“您很疼爱那个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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