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梦境里有很多人的声音,男男女女,他们一直在叫唤我,我想应声,可是我发现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是各种各样的轰鸣声传来,朦胧之中我好像看到遍地的死尸,他们的皮肤溃烂,衣衫残破。
一道道刀光剑影在我眼前闪过,硝烟弥漫里长枪斜立,鲜血染红了大地,死起弥漫着整个空间。我努力想看清他们的面容,可是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我想要醒来,可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压在我的胸口上,无论我如何挣扎,我硬是无法摆脱那个模糊的梦境。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是刺眼,我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凝视着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转而看向旁边的红漆桌椅,还有墙壁上慈祥老者画像…我恍然明白过来,这是青云观。
我强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大半个身子都被白色绑带给缠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脑袋还有疼痛,身子骨也是又酸又麻,好像都要断了似的。
我扭身看去的时候,在我的身子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我定了定神,将那东西拿出一看,心中一愣。因为,这好像是一张不规则的泛黄牛皮地图,上面的路线纵横交错,而且用我看不多的文字标注着。
我用手搓了搓,又扯了扯,地图的纸张很是柔软,感觉像是牛皮,可是仔细感受又好像不是。
心想,到底是谁把这东西放在我身下的,感觉到这东西不简单,先收起来再说。
我握着拳头,拍拍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看到床头放着我的打鬼锏,旁边多了一根拐杖,再过去红漆木桌上还有着一碗什么东西。我架上拐杖走过去端起碗里的东西,嗅了一下,好像是一碗药,尚有余温。心想是不是方正义为我熬制的,没有多想我便一饮而尽,味道极苦。
喝完药,我突然想起,在鬼母墓的时候高虎的一只手被蜘蛛王扯断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架着拐杖走到电话旁,拨上我熟悉的电话号码,听筒里不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人接。
接着,我又拨通了方正义的电话,过来好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句机械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please…”
这时候我又想起蒋田田来,这姑娘不知道有没有事,可惜我没有她的电话。转而一想,当时我好想看见血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我一点都记不得,田田她会不会…不,应该不会,应该是有人将我们从鬼母墓里送出来的,这样一想田田应该也没事。
我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大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房里就我一个人,静悄悄的,这感觉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可怕。
“师傅他干什么去了。”我在心里想。
目光扫过墙壁上挂着的黄历日期时,我一惊。记得当时我们出发去西湾村的时间是四月二十号,在西湾村耗时也不过是三四天这样子,可是现在,黄历上已是五月十号!
这么说,我竟然昏迷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难道都是方正义在照顾我?
想着我又窜了几间房,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方正义的影子。不过可以确定是,方正义应该没离开多久。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那只小狐狸,我把她交给方正义看管,好像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我也懒得想这么多,心想等方正义回来问他就行了。
然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方正义依然没回来,这时候我才确定,方正义离开了。一个人到厨房找了些东西吃,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很累。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情况依旧如此,方正义没有回来。我想,他是不是接到生意外出去了?嗯,应该是的,他那么爱钱,只要有赚钱的机会他都不放过,上次明知有陷阱他都要赚赵忠祥的钱可见他的脾性。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整个青云观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期间接过几个电话,不过都是一些想找方正义做清洁的人。我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也就懒得去理会,我回他们说方正义外出去了。
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坐吃山空,厨房里的东西早就吃得差不多了,而我身上并无半毛钱。
我试着拆开绑带,感觉身上臭烘烘的,好久没有洗澡了,快速到浴室里打开热水,舒服的洗起澡来。只是洗着洗着,我突然在浴室的镜子里发现,我的后背竟然多了一道长达一米的伤口…
这道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上去的…
用手触碰着伤口,我竟然半点知觉都没有。
感觉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不做些事就没有钱花了,所以期间我在附近接了几笔单子,都是一些闹鬼看风水之类的小事,三两下就被我收拾搞定。不过我却有一个惊奇的发现,我的道法似乎增强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方正义出差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再次打电话给方正义,电话那头说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这时突然想到高虎,兴许高虎知道方正义去了哪里。而且我也挺想知道当时我们在鬼母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将我们带出鬼母墓的。
电话拨过去后,回复我的还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一下我更是急了,怎么感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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