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底越是紧然开来,连带思绪都嘈杂横涌,凌乱起伏。
君若轩似是知晓她心思一般,极是柔和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放心。”
短促的二字入耳,凤紫倒也知晓这君若轩是在刻意安慰她,只不过,如今事态于她而言绝非有利,倘若这大梁皇子与公主皆一致指定是她云凤紫杀了太子妃,这般一来,无疑是全然落实了她云凤紫的罪责。
是以,心底通明,一切厉害的后果都已猜到,她又如何能放心,如何能安心。
思绪至此,面色陈杂横涌,压制不得。
则是不久,那些御林军与大梁皇子等人已全数站定在君黎渊面前,随即,不待御林军恭敬开口,君黎渊便眼角微挑,稍稍压低了嗓音问:“大梁皇子与公主怎来了?”
他嗓音稍稍卷着几分诧异,却不强烈。
大梁皇子却并未立即言话,目光随意在周遭之人身上扫视,却待扫到凤紫时,他神色微微深了半许,甚至也在凤紫面上停了片刻,待得凤紫眉头一皱,径直迎上他的眼,他这才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勾唇朝君黎渊笑道:“今夜与太子一道将贵国皇上送回寝殿后,本皇子与皇妹无所事事,便出殿归来准备再去夜膳之处吃些东西,却不料啊,还未全然走近宴席之地,便见了一场大戏,后见她们转移阵地,本皇子与皇妹极是惊讶,便也跟随过来,再观了一场好戏。只是,本以为此番可安静看戏,毕竟嘛,深宫之中,女人争斗也是自然,本皇子乃大梁之人,本也不该插手大昭宫闱之事,却不料啊,本皇子与皇妹被打算待在不远处亭子闲坐,奈何瑞王所遣的御林军大肆搜查证人而来,盯上了本皇子与皇妹呢,这不,在御林军的邀请之下,本皇子与皇妹骑虎难下,便也只得过来了呢。”
冗长的一席话,略是染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漫不经心之感。
则是这话一出,在旁的君若轩便温润出声,“倒也是多亏了皇子与公主也是目击之人啊。若是不然,我家凤儿可是得蒙受冤屈了呢。”
“是否冤屈,自也得听了大梁皇子与公主的证词才可认定。再者,皇弟方才一直说,东宫侍奴提供的侍奴不足为信,只因那些侍奴皆为东宫效力,是以会帮衬本殿。但如今,既是寻来了大梁皇子与公主为证,不知他们的证词,皇弟可仍会怀疑?”
不待君若轩尾音全数落下,君黎渊便已低沉出声。
君若轩眼角一挑,柔声而笑,慢腾腾的道:“大梁皇子与公主终非我大昭之人,是以他们所说的证词,皇弟自然是信的。”
这话入得凤紫耳里,陡然再度掀了涟漪。
且心底对君若轩这话着实是不喜,更也是排斥的。毕竟,这大梁皇子与公主虽非大昭之人,但君黎渊与大梁公主已达成婚约,此际久等大梁皇帝点头,他二人这般关系,难保大梁皇子与公主不会向着君黎渊。如此一来,倘若这大梁皇子二人再度指责是她云凤紫杀人,那时候,她云凤紫便别想再翻身。
越想,心底的复杂与紧烈感便越发的强烈。
待得片刻,她本是想稍稍退出君若轩的怀,奈何他却将她环得极紧,分毫不容她挣脱。她稍稍努力两番,眼见挣脱无果,便也全然放弃,随即便抬眸径直迎上大梁皇子那双修长的丹凤眼,低哑出声,“是非曲直,望大梁皇子如实相告。凤紫人微言轻,虽死不足惜,但也不愿蒙冤而亡,背负骂名。是以,望大梁皇子与公主,道出今夜太子妃死亡之事的实情,还凤紫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那满身锦袍的大梁皇子并未言话,更不曾转眸朝她望来一眼,只是目光静静在他侧脸扫视,便也越发觉得,这大梁皇子的脸颊与轮廓,全然与慕容悠再度重合。她还曾记得,当初在厉王府时,慕容悠最初对她虽也极是不善,态度也极为欠扁,但最终,相处之下,所有的棱角终还是被磨平,一切的良善,也在慕容悠身上泻了出来,甚至到了慕容悠要真正离开时,她也是心有惆怅,满腹不舍。
天下无不散筵席,她一直深知这话,只是她终是不曾料到,如今她面前啊,竟出现了一个与慕容悠一模一样的人,只可惜,慕容悠是毒医,而这大梁皇子,是国之贵胄,天壤之别。
“今夜之事究竟如何,望皇子如实相告。本殿的太子妃无端惨亡,兹事体大,是以,望皇子与公主道出实情,让本殿的三皇弟信服,也让我大昭上下之人,信服。”正这时,沉寂压抑的气氛里,大梁皇子不曾回凤紫的话,而那君黎渊则薄唇一启,出了声。
大梁皇子目光朝君黎渊顺势落来,缓道:“大昭太子妃亡命,的确兹事体大,不可懈怠。是以,本皇子自然会如太子殿下与瑞王之愿,道出实情。”嗓音一落,他那漆黑的目光便径直朝那柳淑落去,大抵是他瞳中不曾掩饰的夹杂冷谑之色,一时之间,也令柳淑心头一震,恍然惊愕之中,竟是忘了手臂的疼痛。
君黎渊面色略显复杂,心神微浮,仅道:“本殿在此,便先谢过皇子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本皇子既是看到了今夜的所有场面,自当将实情公诸于众才是。”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一转,继续道:“今夜本皇子与皇妹还未全然靠近夜宴之地,便见太子妃故意要为难瑞王侧妃,凶神恶煞的要差人当场斩杀瑞王侧妃。后瑞王侧妃挣扎之下,挟住了太子妃,却不料正待二人纠缠之际,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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