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国师与瑞王齐齐而来,在场坐着几人纷纷起身过来,极是恭敬的朝叶渊与君若轩打了招呼。
他们开口便唤的是国师与皇兄皇弟。
身份自然是宫中的皇子皇女无疑。且这几人虽衣着略是不凡,但同为皇族子嗣,这几人身上却独独未有如君若轩身上那般的淡定自若,甚至傲然得瑟,那几人仿佛似是宫中被人欺负惯了一般,见了君若轩与叶渊皆是毕恭毕敬,垂头而下,竟也拘谨的不敢朝叶渊二人多看。
叶渊略微客气的回了礼,嗓音一落,不再言话,甚至也不曾朝君若轩扫望一眼,而后便径直由在场的宫奴引着坐在了靠上之位。
君若轩咧嘴轻笑,目光迅速在叶渊身上掠了一眼,也不言话,则是片刻,他便回头过来,懒散自若的朝在场几名皇子皇女调侃几句,随即也不多言,牵了凤紫便转身往前,朝靠近龙位的方向行去。
“瑞王爷,您的位置在这边。”
眼见君若轩径直朝叶渊行去,甚至最后站定在叶临旁的矮桌旁,正要坐下,那跟来的宫奴紧着嗓子恰到好处的恭敬出声。
君若轩眼角一挑,漆黑懒散的目光朝那宫奴落去,“是么?那此处这位置,是何人的?”
侍奴略微紧张道:“是,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的么?”君若轩兴味盎然的将这几字呢喃重复一遍,嗓音悠然自若,却不曾掩饰的卷着几许调侃,待得片刻,在宫奴越发紧然的面色里,他薄唇一启,慢腾腾的回话道:“此处可是父皇母后专程规定是太子的位置的?”
宫奴被他这话问得猝不及防怔住,面露愕然,待得迅速回神过来,如实的摇头,“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定的,但宴席之位,历来是根据祖制宫规……”
不待宫奴后话道完,君若轩便懒散平缓的道:“难不成,你这是要欺负本王不懂我大昭皇族的祖制宫规不成?本王若未记错的话,去年宫宴,太子的位置可是排在对面第一位的呢,怎么,如今太子竟还要自降身份的来次坐上这边的第二位置?再者,太子身为我大昭东宫之主,宽怀仁义,对兄弟手足也是极为体贴关照,难不成本王要坐此处的位置,太子竟还要强行撕破脸的不饶人的与本王翻脸不成?”
嗓音一落,轻讽而笑。
宫奴眉头紧蹙,急从心来,“瑞王爷,此番许是的确不可……”
“是否可以,倒也不是你这奴才说了算,你若当真害怕担责,便去东宫走上一遭,就说国师要与本王叙旧,是以本王便将他的位置占了,倘若他今夜要在家宴上与本王置气,惹父皇不悦的话,那他今夜尽管使招数将本王赶走便是。”
仍是不待宫奴后话道出,君若轩便再度慢腾腾的出声。
叶渊眼角一挑,倒也不料君若轩这话竟会将他也搬出,只是心思辗转片刻,也仅是兀自朝君若轩冷眼扫了一眼后,便回头沉默下来,并无搭理。
眼见国师也都不曾开口,宫奴心乱畏惧,面色也起伏不定。
他杵在原地,极是为难的朝君若轩凝望,眼见君若轩浑然不再理会于他,他终是强行按捺心绪下来,恭敬告退,随即便急忙与掌事公公上报一番。本也以为掌事公公也会极是为难,甚至许还会差人去东宫传报,却不料掌事公公听完后,便一言不发的垂眸下来,随即犹如无事人一般,兀自做其他事去了。
宫奴又是一怔,目光越发复杂,心底起起伏伏,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这时,君若轩已是再度与叶渊搭讪起来,纵是叶渊时而回他,时而不回,那张清俊淡漠的面上不曾掩饰的夹杂抵触之色,君若轩也似看不懂脸色一般,笑盈盈的与叶渊越发热络的拉近关系。
整个过程,凤紫一言不发的端坐在君若轩身侧,兀自沉默。
随着夜色越发而深,周遭不断有皇子皇孙以及宫妃过来,且但凡有人而来,皆会眼尖的瞧见国师与君若轩,是以便也会纷纷过来打声招呼。
整个大昭之中,国师身份极是尊崇特殊,是以众人对国师皆是敬畏有加,此番一见,自然要过来恭声招呼,而君若轩近些年虽为浪荡,但终究是皇后嫡子,特封瑞王,是以他之身份自然也是比在场所坐的皇子皇女以及寻常宫妃的等级高出一头,是以在不愿得罪君若轩的情况下,自然,也要附带着朝君若轩行礼一番。
凤紫心头了然,依旧是兀自沉默。只是每番有人过来招呼,那些人的目光便会顺势落到凤紫身上,或惊艳,或审视,又或揣度与疑虑。
凤紫似如未觉,面色波澜不惊。
直至,周遭夜风无端盛了几许,吹得满身略显凉薄之际,突然,那华灯重重的道路尽头,一众鲜衣华袍之人缓缓靠近。
“太子皇兄与大梁皇子来了。”
正这时,有人低声道了一句。
随即片刻,在场之人大多站了起来,眼见来人靠近,便开始咧嘴而笑,热络而迎。
凤紫瞳孔一缩,应声一望,则见光火重重里,那行在最前二人,果然是满身颀长修条的君黎渊与大梁皇子,甚至,还有一名满身华裙加身,但容貌略是凌厉英气的女子被一众宫妃与宫奴簇拥而来。
凤紫眼角微挑,心底蓦地一沉,却是正这时,身旁君若轩轻笑一声,戏谑调侃的道:“凤儿将他们盯得这般出神作何?难不成他二人容貌,竟还能将本王比了过去?”
这话入耳,凤紫下意识回头朝君若轩望来,却恰巧迎上他那双柔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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