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淡道:“她不过是胡谈一通罢了,登不得台面。”他语气夹杂几许不曾掩饰的冷讽,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既是来了,便去大堂一叙。”
叶渊并未言话,仅是满目深邃的朝凤紫望着。
凤紫满面从容,瞳孔内也柔然带笑,并无不妥,甚至于,她目光也分毫不惧的径直迎上叶渊的眼,眼见叶渊一直凝她不言话,她唇瓣一启,再度娇然平缓的道:“国师如此看着奴婢,可是对奴婢还有其它吩咐?”
这话入耳,叶渊这才逐渐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随即转眸朝萧瑾道:“去大堂吧。”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率先主动的转身离开。
萧瑾转眸朝叶渊的背影扫了一眼,而后才回头朝凤紫望来,阴沉冷冽的道:“本王说了让你在府中安分守己,你可是将本王之言当作耳边风了?”
凤紫眼角一挑,倒是未料这萧瑾会对她兴师问罪。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人若卑微了,自然无论做什么都是错了呢。
她心底的冷讽之意越发浓烈,则是片刻后,才朝萧瑾柔柔一笑,缓道:“王爷许是误会了,今日之事,并非是奴婢主动兴风。而是奴婢不过是在这府中抚琴来打发闲暇,不料国师竟闻声而来,肆意评判与挤兑奴婢。”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缓道:“奴婢此番不过是恢复本来容貌,竟得国师那般挤兑嫌弃,想来,即便奴婢的容貌与国师那心仪的女子略有几许相似,但奴婢在国师心里,仍是激不起任何波澜。以前是,如今恢复容貌亦是。国师对奴婢,毫无任何好感,更也不打算礼待奴婢。”
萧瑾瞳孔蓦的一缩,“依你之言,你恢复容貌,是为了国师?”
凤紫着实未料他会突然这般说,待得这话入耳,刹那之间,她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而待反应过来后,她倒是唇瓣一勾,毫不掩饰的面露嘲讽,“国师都将奴婢如野狗般赶出府去了,奴婢又岂会为了国师而去做什么事。国师在奴婢心底,已无轻重,此番恢复容貌,也全然与国师无关,而是想着,如奴婢这等四面楚歌之人,说不准哪日便亡了,到时候即便亡了,自然也能面容姣好而去,不至于生前满面红肿的惹人惊恐,死了都还不能回复容貌,倒也可怜不是?”
萧瑾冷眼凝她,并未全然信她这话。
凤紫柔柔一笑,则不打算多言,仅是抬眸朝远处扫了一眼,柔然而笑,“王爷若是再不去大堂,许是要让国师久等了。”
萧瑾这才下意识的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阴沉沉的道:“你恢复容貌的缘由是何,本王如今,自是不计较,但还是那话,这几日京中不平,你最好是安分些,莫要生事。”
这种警告的话,她着实已然听过无数百变。遥想以前的自己还会因萧瑾这话心生复杂与警惕,但如今这话入耳,竟也无法在自己心底激起半许的波澜了。
或许是,这种话听得太多,是以心底早已麻木;又或者,心境大变,无畏冷漠,是以,连生死都不曾放在眼里了,更别说萧瑾这威胁重重的话。
“王爷放心,奴婢手无缚鸡之力,翻不了天。”她默了片刻,才稍稍按捺心绪,朝萧瑾柔和出声。
萧瑾警告重重的朝她扫了几眼,随即不再耽搁,当即转身离去。
凤紫不再言话,冷嘲淡漠的目光静静落在萧瑾脊背,面上卷着几许漫不经心之意,待得萧瑾稍稍走远,她才瞳孔一缩,随即唇瓣一动,挑着嗓子温然出声,“奴婢此番被禁闭在屋中,及时烦闷,王爷可否赏奴婢基本武书?便是奴婢无法在院子里练功,但至少也能在屋中踢踢腿脚,锻炼锻炼身子。”
“你如今受厉王府庇护,自然无需练功。你若有危,厉王府侍卫,自会护你。”
萧瑾头也不回的出了声,嗓音依旧无波无澜,清冷凉薄。
凤紫冷笑一声,只觉萧瑾这话,无疑是虚伪空话罢了,不过是要随意的应付于她。毕竟啊,连这萧瑾都无心真正庇护于她,这些厉王府的侍卫,又如何会真正善待于她?
再者,这天下之人,皆心思各异,且又私心不浅,是以,无论是近亲还是良友,除了自己之外,谁都靠不住,靠不去呢。
就如以前,那君黎渊全然是爱惨了她,诸事以她为重,讨她之欢。她无疑是与他亲密恩爱,可到头来,那人说变就变,转眼便害了她摄政王府满门呢。
思绪至此,虽面上的笑容依旧柔和娇柔,然而心底深处,却早已是复杂冷嗤开来。甚至于,一股寒意蓦的从脚底而起,蔓延全身,瞬时之间,凤紫心境也蓦的沉了下来,回神之际,便也再无抚琴的雅兴。
接下来的时辰,她开始松神松心的在榻上酣睡,待得醒来,天色已全然暗淡下来。
有侍奴恰到好处的入屋送来了晚膳,待将膳食全数摆放在圆桌上后,便纷纷恭敬离去。
凤紫懒懒散散的下榻,仪容不整,头发凌乱,待得坐定在圆桌旁时,垂眸一望,便见膳食竟有三菜一汤,相较于以前倒是着实丰盛了。
她眼角一挑,倒是微微怔了一下,也不知今儿那太阳是否是从西边出来,那王府后厨之人,竟也会良心发现的为她做这么几道菜来。
待沉默片刻后,她便开始举筷用膳,奈何因肚中不饿,是以即便膳食略微丰盛,但也不过是草草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
唤来侍奴进来收拾膳食时,许是见她吃得极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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