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日落塔直直地射进来,穿透了这个黑色的影子,直直地照在荒州的身上。
“你没有形体?”这时候日神冰封才看出来这一个黑色的影子,竟然只是一缕游魂,可是又是什么样的游魂,竟然可以无视任何的力量和结界,随意进出沧溟的各个地方,就像现在的这一个界。
“有形体又如何,没有又能如何?”黑色的影子却是这般说道,而且他边说边迎着照进来的日光,说道:“日光已经照耀在了他的身上,可是月亮还未升起,太阳却马上就要落下了。”
冰封也看向西方尽头的海面,那里太阳已经接近了海面,将整个海面映得一片通红,就像是要沸腾起来一般。
“日东升而西坠,月生于西而落于东,注定了日月不能同辉,朝夕相见,却永不能相遇。”黑色的影子说道。
日神冰封听了,却是猛地一愣,只听黑色的影子继续说道:“月生于黑夜,有星慕其华,追随而行,月升则升,月坠则坠,星有月之光,月有星之影,互为轮回。”
日神冰封听了,喃喃地跟着念起来,然后说道:“是啊,朝夕相见,却永不能相遇!”
黑色的影子所念的这一句话,却是梵摩大神当时所说,既是预言,也是在说与冰封他听,可是万年中,他却从来未曾懂过,直到现在万年已过,他与月神关系已降至冰点,再来回味这一句话,不免辛辣异常。
“日神,你该觉悟了。”黑色的影子最后叹一口气说道。
日神冰封听了这一句话,突然对这黑色的影子尊敬起来,他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一个礼,然后问道:“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黑色的影子却是摇头叹道:“一个称谓而已,又何必如此在乎,你可知道,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这般变故,再不想见它第二次发生。”
冰封先有些疑惑,然后眼睛里突然闪着精光,说道:“云浮天都!”
“难得现在还有人记得云浮天都这四个字,不过你能记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你们三人的宿命羁绊,都由云浮天都而起,你,月神,还有涟星。”黑色的影子说道。
云浮天都是沧溟大陆诞生之前的这片天地唯一的主宰,但是这一个无上天宫却因为那一场大劫难而灰飞烟灭,他们也只是通过后来的一些只字片语了解到,却从来没有听闻过它具体的所在,而且,即使幸存下来的人,也像是从沧溟蒸发了一般,一时间,云浮天都就成了上古时候的一段谜案,而现在,黑色的影子,竟然就是云浮天都的人。
“我看着这片大陆数万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实,我是在守候着你们的宿命,你们三人,并未就此结束。”黑色的影子说道。
“可是涟星他……”日神冰封诧异,他已经死了。
“他不算千衣宫的人,他身上流淌的血液预示着他不会湮灭,就像你与月神潇雨,你们游走轮回,无论魂魄如何碎破,总有一天会重新凝聚,这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就如同我一般。”黑色的影子说道。
“涟星会复生!”日神冰封最后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他说道:“他会毁了潇雨,毁了整个沧溟。”
“或许吧。”黑色的影子说,他抚摸着荒州的脸庞,然后一字一句说道:“那你可又知道,他是第二层守护。”
日神冰封看着在这里沉睡的涟星,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涌动,黑色的影子说道:“他紧随月光,已经将自己的身影映在了月光之中,月蚀之夜,就是他的回魂之时,他就是涟星。”
日神冰封看着眼前的这个沉睡中的男子,终于叹气道:“终是敌不过这宿命轮回。”
黑色的影子说道:“所以,冰封,求不得!”
日神冰封似乎已经明白过来,然后他迎上夕阳,说道:“我会尽我全力去阻止这一场灾难,至于月神,任由她吧。”
说完,他就化成了喷薄的日光从日落塔中朝着天空而去,而外面在守护的洗暮神将见到日神离去,虔诚地朝着他跪拜,口中喊道:“日神!”
而日落塔里面黑色的影子则像是一团暗影一般在日落塔里面盘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久久不曾离去。
直到他看见在夕阳中另一个黑影缓缓而来,然后一跃进入到日落塔里面,黑色的影子才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蚀圣女黑色的月袍在晃动,她看了看沉睡的荒州,说道:“月蚀之夜就要来临,我又怎能不来。”
然后她衣袖轻轻挥舞,只见一道道暗黑的如同影子一般的东西就飞落在荒州的身上,这却是黯月之光。
蚀圣女这样做着,而西方的尽头,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这时候,才见一轮皓月从西方缓缓地升起来,在月亮升起来的同时,只见日光却一点点黯淡下去,整个天地间也突然失色,顿时变成一片银白,柔和的月光在这片大陆上洒下来,缓缓来到日落城。
“终于到了。”黑色的影子这样说着,只见月光已经穿透了日落城的窗花,与夕阳一道照在荒州的身上。
在沉睡的荒州终于动了动身子,整个界也跟着波动起来,而见到这样的情景,蚀圣女已经跃出了窗外,她整个人屹立在日月的光华之中,头一抬,月杖已经被她召唤了出来,她的脚下一个银白如同月光的界也跟着在她的脚下凝聚,然后她就在这个银白的界上舞动起来。
月杖上面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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