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帮忙寻找,很快便找到了,盒子便掉在不远处,但是与地面撞击之后,盒子打开了,某样东西掉落在旁边。
“盒子,我的盒子。”陈挺匆忙地把盒子捡起来,用已经污浊不堪的衣服猛擦。
我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仔细一看,这是一把短剑。长大约一尺左右,剑柄与剑身似乎都是同一种材质,用手触摸几乎感受不到剑上的纹路,因为整把剑都长满了青色的锈。
“这盒子里面,难道就只有这把短剑吗?”我询问道。
“咦?”陈挺马上把盒子里里外外翻来覆去地检查,然后一阵失望,“啊……我一直都没打开看过,没想到就只有这样一把东西。”陈挺接过我手中的短剑,上上下下看了几眼,摆弄了几下后便扔回给我。
“怎么?你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我疑惑道。
“嘿嘿,先避避雨吧,之后再慢慢跟你说。”陈挺把木盒子再次紧紧地夹在腋下,“那边好像有个山洞,我们看看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达陈挺看到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山谷中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靠山一面凹进去的地方,由于坡度倾斜,雨水流不到里面来,这样的空间用来避雨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脱掉湿透泥浆的上衣,直接坐在地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紧绷着的弦得到放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喂,你说这个短剑到底值不值钱?”
“我不知,我不知。”陈挺夸张地摇着头,“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额……这小子,刚才明明还在说七三分账要占大便宜的,现在突然这么大方。在工作上的交往中,他就是个对钱算计到以角为单位的人,同事聚会或者一起出去吃饭时,他从来都不带钱包,有一次由于我们的七嘴八舌压力下,才请了一次客,当然我给掏的现金,然后他转账还我,还的时候还故意把小数点左移了……就这样的人会放着宝物白白送我?反正我不信。还好经过这么久的了解,我已经get到他的,当他的动作有夸张表演成分时,心里肯定有鬼。
“你说是不说?”我板起脸把短剑指向他的脖子,其实也就摆摆样子,这锈都快比原物多的玩艺,用来切葱都切不断。
“呃……”他屁股一挪,缩离了短剑的攻击距离,同时更用力地夹紧腋下。
“哎。那个木盒,应该是沉香木吧?”我对木头根本没研究,就做了个试探性询问。
“不是,不……”他把盒子唔得更紧了,生怕我看一眼都会损失。
“傻瓜,盒子是你带出来的,我不会跟你争,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这个人对钱财观念不是很深,足够吃饭睡觉即可,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得到了也会失去,因此并不会在这事情上跟他计较太多,主要是好奇心起,想搞清楚那个是什么东西而已。
“不过这把短剑你就真的给我了?”
“嘻嘻,对,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你拿短剑我拿盒子。”他露出猥琐的笑容。
“好啦好啦,我不会跟你抢的。你倒是把那盒子给我看下。”
“……”陈挺犹豫着。
“就几秒钟。”我不耐烦了。
“嘻嘻。好吧。”他依依不舍地把盒子递到我面前。
我靠近一闻,一股淡淡的香味,提神醒脑,果然是某种香木。我用手摩挲了一阵,如丝绸般顺滑,即便是刚才摔在沙土地上,也没对表面造成划痕,而且材质很厚重。凭借我的认识也就只能看出这么多了,再多看也不懂,于是塞回给他。
“这短剑怎么说也是汉代的吧,就那么不值钱?”我拿着短剑在他面前晃了晃。
“嘻嘻,我在网上看到过,西汉青铜短剑也就值个几千块。这东西科研价值比它市场价更高。”
哦,原来如此,难怪他看不上眼。关于木盒的事情,他半点也不愿透露更多,我也只能作罢。夜色越深了,雨也越大了,虽然我们肚子咕咕叫,但还是疲惫地睡了过去。
由于实在太累了,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只觉得似乎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就被炽亮的阳光刺醒了双眼。我警觉地意识到身在山中,马上睁开眼睛,却刚好目睹到了太阳初生的绚丽时刻。一阵暖风吹过,我身上衣服裤子上的泥水已经结成土块,十分难受。雨不知何时停止的,天空中的云早已不见踪影,万里晴空,只有树丛叶子上的水滴和泥泞的地面显示出昨晚这里下过大雨。眼前的朝阳下方,一条浩浩荡荡的水流从山下奔流而过,这不是什么无名小河,而正是我们潮州的母亲河——韩江。
昨晚经历的事仍清清楚楚地在脑海里回荡,似乎很离谱,似乎是一场梦。我艰难地抬起几乎无半分力气的手,发现手上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果然不是梦呢?我转过头,身旁的陈挺还在沉睡,要不是他的肩膀因呼吸而起伏着,我就要怀疑身旁是一具尸体了——他的睡相是真难看,手中还紧紧抱着那个精美的木盒子。
“唉……哎!喂!”我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于是轻轻给了他一脚。
“呃!呃……”陈挺慌慌张张地醒来,看清楚情况后马上把手中盒子抱得更紧了。
“醒了吗?”我问道。
“嗯嗯,醒了醒了。”
“好累啊。”
“对啊对啊。”说完他打了个呵欠。
“那你是想继续在这里睡?还是去饱餐一顿,然后洗个澡,换身睡衣泡空调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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