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又到小长假时间,便开始计划去哪走走。旅行,说白了就是离开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去别人活腻了的地方。但其实老说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其实90以上的人连自己活腻的地方都不了解。虽然我是土生土长潮汕人,但是对这处于广东省东边的地区真心说不上了解,更谈不上活腻。从小到大由于交通工具的限制,最多也就开着摩托车去过家附近那么几个景点。经历了不久前的某事件,我对潮汕历史兴趣大增,本来极少接触这方面资料的我,在这一段时间里连读了几本相关书籍,算是初窥门径了。小长假既要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又要有游玩的新鲜感,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就在这粤东地区找一个,刚好从书籍上了解到几个颇具历史意义的地方,瞬间便对这些过去我不屑一顾的地方增添了许多好感,一个地方一旦有了历史味道,便如同往一碗冰糖水里加入燕窝,便能令名人骚客们唏嘘感慨,留下或精或糟的语句,表达出“你瞧瞧,咱祖宗以前如此这般这般,而今这般这般”之类的思想。虽然我并不是喜欢舞文弄墨颂古讽今之人,但是装嘛?谁不会?凭借我那半懂不懂的历史知识,在景区装文艺青年骗骗小姑娘那也是足够了。这么一想的话,倒也使得自己对此次小长假充满了期待。
陈挺,一个奇异的物种,永远处于半吊子状态、拖延者严重患者、装傻的天才——也许不是装的?对,多看他几眼后任何人都会肯定这个答案。我有幸成为这样一个人工作上的伙伴,即是同事——但是我或许永远都无法把他当成同事看待,因为他从头皮到鞋底都无时无刻散发出“本人不在工作状态”的信号。这样的一个人,在某个上班时间段突然踩着其他人模仿不了的魔鬼步伐晃动到我身边。
“嘻嘻,文哥,在干嘛,在干嘛?”嘻嘻是他的口头禅,当他装傻装聪明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嗯。没什么。”我含糊回答着,不过即便我不回答他的眼睛也已经看到我在计算机显示器上敲打出的类似总结报告的东西。
“嘻嘻,我上周末和朋友去了你之前说的那个遗迹。”看来即便是我在干正经事也阻止不了他此刻想与我交流的念头了。
遗迹?对了,陈挺是澄海人,因此之前我有跟他聊到澄海的龟山遗迹。澄海龟山遗址是潮汕地区首个被发现和确认的汉代大型建筑基址。20世纪40年代,某个意大利传教士在今汕头市澄海区龟山处首先发现这处遗址,并根据他所获得的遗物材料推断出此是一处汉代建筑遗址。20世纪70年代,该传教士去世后在香港出版了他的考古学著作,著作中便提到了龟山汉代遗址的考察内容,但由于内外隔绝等因素,该发现居然未引起大陆考古及历史学界的重视。一直到了20世纪80年代,考古工作者才重新注意到了该处遗迹,并正式在此进行发掘清理。
“真的?好玩不?”我当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陈挺确实吊到了我的胃口。
“嘻嘻,我们挖到了一块圆形的瓦当。”
“不是吧?”我怀疑我听错了,这可是一处汉代遗迹啊,哪可能让这闲人随便就进去挖遗物?“没保安抓你们?”
“嘻嘻,没有啊,随随便便就进去了。”
“那瓦当呢?借我看看呗。”
“嗯,瓦当是圆形的,上面还有圆形的花纹,挺好看的,和网上图片差不多。可惜被我朋友拿去了,是他挖到的。嘻嘻。”他挠了挠头。
“你自己怎么不挖一个呢?”我居然为此感到可惜。
“嘻嘻,没关系啊,反正离我家不远,随时都可以去挖。”
“那这个小长假咱俩一起去挖怎样?”
“好啊,这次我们去多挖几块做纪念,万一挖到惊世骇俗的珍宝那就发达了。嘻嘻。”这个喜欢做白日梦的小子,国家考古工作者都发现几十年了,哪还会有剩渣宝贝留给你,挖到几块残砖烂瓦做个留念也就知足了。不过人嘛,不能活得太现实,总需要一些浪漫情怀滋润,于是连我内心也有了一丝期待。
“一言为定!”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出现也不断地被抛离向后方,不变的是头顶上依旧刺眼的夕阳,初夏的黄昏似乎还需要很久才到来。小长假前的最后一天班结束后,我便收拾好行李坐上陈挺的车直奔澄海。
澄海,现作为澄海区隶属广东省汕头市,地理位置大概位于广东省东部、韩江三角洲的出海口,东北与潮州市饶平相接,西北界潮州市,西南毗邻汕头市龙湖区,东南接海,与南澳岛隔海相望。从地理上的位置看,此处真是一处适合放慢生活脚步、休闲度假的海边城市。
从直线距离上看,我的家离这里其实很近,周围也认识挺多澄海人,但由于交通工具原因,公交系统也不发达,因此一直没能踏上这片土地。车子下了高速,我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处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建筑大多是现代西洋式建筑,偶尔有露出古色古香的老式瓦片屋顶一角,那大多是某处寺庙祠堂,某几处高档花园小区的几十层高楼显得居高临下,新与旧、现与古交融穿插在一起,竟让我感受不到一丝不和谐,或许对此似曾相识,早已司空见惯。
“话说,我们今晚要不要去准备点什么工具,然后明早再去龟山?”我问道。毕竟对龟山除了网上几张照片和考古挖掘报告的了解外几乎一无所知,而且本身也不是考古专业人士,对考古挖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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