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旅行的路上发生一次艳遇。”珍惜说。
我皱眉表示无法理解。
“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珍惜捧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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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们彻底放松地说出心底的秘密,坦白自己的过去和对未来的希冀。但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回避一个话题,似乎在等待一个更恰当的时机。
但珍惜并不常来找我,有时是出差前后,有时是去那个酒吧唱歌。每一次我们都很努力,仿佛是最后一次。
欢愉总是短暂,思念漫无边际。
【明天的微博】台风,是台湾人的风情,还是从台湾,吹来的风。
秋风秋雨秋意冷,虐心虐脑虐神经。一连几日阴阳不定、半死不活的天终于放晴了,阳光穿越云雾而来,好似翻墙而出的红杏,小跑在私奔的路上。
我打电话给久平,告诉他那房子我不租了,让他另外找人。
我跟他约在公司见面,还钥匙。
那间公寓又恢复了原样,我把能卖的全卖掉了,卖不掉的全送给了收破烂的。就好像删除了文件然后清空垃圾箱,不,是将电脑格式化。
久平问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黄了?”
我说,“不想折腾了,没意思。”
久平看我满目惆怅,也不知说什么好。我们闷着头抽烟。我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久平,“没跟你提前打招呼,这算是补偿吧,钥匙在里面。”
久平死活不要:“兄弟你小看我,谈钱就见外了,你没少帮我。我这房不愁租,过会就有人来看房。”
我把钱揣他兜里,“别推了,你以为有多少,卖破烂的钱,下回吃饭你付账就行了。”
久平笑呵呵地收了,“那还成,改天我萃华楼定一雅间,请你喝好酒。”
“又偷你老爷子的酒喝?还有什么咱们没喝过?”
久平琢磨了一下说:“茅台!”
“毛啊,听着不是好酒。”
久平皱眉:“那你说什么酒好?”
“好酒都是数字打头的,比如二锅头、五粮液。”
久平咬牙:“那可是三十年茅台。”
“那么长时间不变质?那就尝尝吧,还能喝吗?!”
正说着,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外面站个漂亮姑娘,香水味儿差点熏我一跟头。我心说:久平这小子艳福不浅,来这么一女房客,还不早晚着了他的道儿。光顾盯着她琢磨了,我就愣愣地把她堵门口了。
“我知道他在里面,你让开。”姑娘面无表情地说,气不打一处来。
“谁啊?”我盯着她问,“你找谁?”
“你管我找谁!”姑娘有点气急,冲屋里喊,“久平,我知道你在里面,这会儿知道装傻了,敢作敢当啊。”
“跟踪我啊,够厉害的。”久平叼着根烟过来,一把把她拉进屋里,轻轻关上门,“嚷嚷什么,我卫生间呢。这儿住的都是高尚人士,别把自己整得泼妇骂街似的丢人现眼。还以为这儿改收容所了,一天到晚阴阳怪气骂骂咧咧。”
我看见眼泪在姑娘眼睛里打转,说话就要啪啪啪掉下来。她从包里掏出张纸,递到久平脸前,“你看看。”
久平把她的手一把推开,“有了是吧。生下来吧,看看到底是谁的。”
“你什么意思?”姑娘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往久平脸上扔去,久平伸胳膊挡了,指着她说,“我跟哥们谈正事呢,别跟我这儿捣乱。再跟你说一遍,我是性自由主义者没错,但我不随便跟人上床,更不跟随便的人上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姑娘抹了把眼泪,恨恨地说,“真有你的,有你丢人现眼好看的那天。”说完摔门而去。
久平把烟掐了,冲我一仰头,“看傻了啊。甭理丫的,就是个鸡。以为我好欺负想讹点钱,想什么呢?!”
我心如乱麻,不知该说什么。又有人敲门,我指指门:回来了?
久平冲我摆手,“我去,你甭管。”
这次是个中年妇女,来看房的。
我跟久平告别,“保重啊,哥们。”
“电联。”久平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知道,久平又会跟租客聊香港老头的故事,也会聊我的故事。你可以把屋子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但记忆永远无法抹去,成为了屋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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