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天神惴惴不安先去向天帝汇报,主要是阿左充满威胁的言论,然后才是两人私自做主把阿脉的父亲推下。天帝听罢:“一不做二不休,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把事情做到底?”言下之意两人做得还不够。两人没有从天帝处得到一点安全的承诺,反而又领了新任务。硬着头皮上吧,走到哪算哪。
两个天神看阿左去到人间,来到一户人家。阿左在院中的情景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但声音他们是无法听到的。这也不用多加考虑,定和阿脉的父亲有关,天帝想到的阿左也已想到。有了转世的去向,动手是轻而易举,不急在这一时。
却说无名和灵芝分开后一直沉默,无意不敢再多言,屡次使眼色让无相开口。无相实在也受不了这种氛围,问无名:“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怪我管得有些宽,我发现你对灵芝有成见。不应该啊,那是一个明亮透彻的女子,毫无那些忸怩作态;要说她不寻常处,肯定是有的,但她明显没有恶意,你能和阿左相处得来,就该也喜欢灵芝。”无相口中的喜欢却不是无名的喜欢,无名体会到阿左的心情——那是一种时时的念念不忘。
无名想师父看错人了,自己毕竟还有一颗凡心,不论是师弟还是师兄都比自己超脱,他们眼里的灵芝和他们一样都是光明磊落。无名说:“我没有什么成见,对她。是我自己觉得前路不明,本来已有些混乱,不想人多更乱了思绪。”这话有一部分是真话,无名怕感情会迷乱理智,让他远离原来的路线。无相说:“你能说出来就好,我和无意也不用担心了。我们都认为灵芝和你很像的,对不对?无意。”末一句却是对无意说的,无意说:“那还用说?不是一般的像。”无名说:“我们不谈这个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就这么回去,你们有什么意见?”
无相说:“既是你的决定,我没有意见。而且,你现在是掌门,若水观也是需要你回去的。”无名低头道:“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耗着也不是事,回去调整一下也未尝不可。”无相说:“关于小猫那个孩子,在我看到他的一刻倒不是有多震惊。因为他就在你面前,那种活生生让我没了或削弱了之前的不能相信的感觉,后来我想到你不是也死而复生的吗,就当是天意。
在这天地间肯定有我们还未知的力量,比如我们信奉的但从未见过的神。”无名听了无相的话,发现其中有和自己的感觉吻合的,还有的解答了自己的疑问。从之前彼此的信任到如今的默契,是这段旅程所赐予的最大的财富。无名觉得自己的不甘心是多余的。
晓行夜宿,迎面的风里渐渐多了凉意。无名感到季节的轮回里在提醒着一些,一些比如记忆的东西,而他还以为那些都已告一段落。透过翻飞的树叶,无名看见高远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那炫目无尽的蓝,他停下了脚步。
——他曾经如此注视过,很久很久以前。无名听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在回应那记忆:我看到了风雨雷电,我看到了天地的重合之处……像是触手可及,又像虚无缥缈。
无意和无相也停下脚步顺着无名的眼光望去,那里是一片天,但毫无疑问无名看到了他们两个没看见的什么。这时的无名虽是一袭洗旧的道袍,却在碧蓝的苍穹下熠熠生辉。
帝后回了娘家,天帝自知理亏也不去解释。天庭里的各种流言飞来传去,天帝也略有耳闻,不过是说他容不得司命,但根源却千奇百怪。天帝冷笑:随你们背后说去,只要你不敢当我的面说。他细想现在的天庭没有什么人知道太昊的事,除了帝后——真是冤家啊。
天帝在天庭巡视,这是他展示威严的形式。他再次看到那道士,那道士的眼光仿佛穿过天地之间和他的相遇。天帝用云层隔断了自己的视线,告诉自己不要再疑神疑鬼,灵芝已经出现,其它的威胁都如蚍蜉撼树,不足为虑。
巡视完毕,天帝看向两个天神。那两个天神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天帝笑了一下。
阿左和阿脉每天都耕作田地,浇灌蔬菜,为长久的明天做各种打算。一天两人说着说着,阿脉说:“其实这样就行了,只要平平安安的。”阿左嚼着草根:“这不像你这种小孩子说的话。”阿脉笑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自然想得和一般人不同。——啊,疼,阿左,我的心怎么这么疼?”阿左看阿脉时,阿脉已疼得面色苍白。阿左喊:“姐姐,你快来!”灵芝闻声过来,一看阿脉的情况:“出事了!快走!”
阿脉强撑着御风而行,不祥之感如乌云笼罩着。当灵芝说出“出事”的时候,阿左的心一沉到底:是自己的错导致了这一切,只盼还有可以挽救的机会。所以阿左先行于阿脉和灵芝,他用尽他的法力想快些赶到那渔夫的家。
没有进院门,阿左就听到哭声,是渔夫和他妻子的。阿左无力地站着,没有挪动脚步。
阿脉和灵芝看见阿左的反应已明白最怕的还是发生了。阿脉进了院子,院子里渔夫的妻子怀抱婴孩哭得不能自已,渔夫也捂脸痛哭。阿脉轻声说:“请让我看看这孩子。”沉浸在突来的悲恸中的渔夫和他妻子都猛地一惊,渔夫认出阿脉是那个手心冒出火焰的少年,以为来了救星:“快,孩他娘,把孩子给他!”渔夫的妻子下意识地将孩子递给阿脉,阿脉看见孩子的口角流下一缕鲜红的血,那是心脉被震断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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