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贞儿早早地喊起了晓虹,简单了说出了想让太医徒弟捎封信的想法。
“哎哟,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肯定能成,至于这么早就喊我吗?人家要再睡个回笼觉。”
贞儿一看晓虹没说清楚,就又想躺下,牟足了劲儿,来回摇着,一时间,晓虹都觉得自己成了豆腐脑,快被搅弄得成了一汪汤汤水水了。
“哟哟,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快不行了,再晃真要散架了。”。
“那你快告诉我,怎么弄啊,就算能成,我们也得找个僻静地儿吧!”
“行行行,包在我身上,您只管放心,奴恭请贞儿贵人再去睡一会子,如若不听,死也不帮。”
说完竟是赖皮似的,瘫软在床上,愣是一动也不动,贞儿被她的无赖惊得无可奈何,可又确实睡不着了,只好倚在床头翻起哥带来的民间小说,通俗易懂,言辞喜人。贞儿已经翻阅了好多遍了,还是爱不释手。
终于熬到了起身钟响,贞儿如愿以偿的拽起了晓虹,洗刷完毕后,兴冲冲地奔去了后厨,郭姥看贞儿眉开眼笑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贞儿,何事如此高兴?”
“郭姥,可别提了,她在寅时就喜悦的睡不着了,搅和的我也没睡好。”说完,还象征性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看了没,郭姥,眼泪都被她逼出来了。”
贞儿翻了个大白眼,拿出手里的馒头,撕了大半块,堵住了那大张的嘴,噎的晓虹不停的顺着胸口的气,那狼狈模样逗得郭姥笑了一早上。
博弈如今是太医院年轻一辈里,数一数二的好苗子,夙然家道中落,但是挡不住几代太医的熏陶,如今也算是张全守身旁的红人了,也算是可以看到家族振兴的希望了。
今儿一早,博弈就被师傅喊着,说要带他去见见世面,一同为永和宫的敬妃娘娘去把脉,并叮嘱他一定要做好记录,不要因为是平安脉而大意,这是皇帝陛下的心尖尖儿云云。
博弈牢牢记住,一丝不苟的按照师傅的吩咐准备好东西。
这是博弈第二次来永和宫了,其实他内心并不喜这种地方,一是敬妃娘娘并无大病,仅仅气血不足,体虚宫寒,这是寻常女子常有的病状;二是宫里的奴才趾高气昂,对师傅都不甚尊重,说起话来也是鼻子长在眼上,压根不怎么低头看人。所以,博弈对永和宫并无多少好感。所以,一般来永和宫的事,他是能推就推。
今天可不同了,这是博弈生生抢来的机会,因为杨威给自己提了请求,拜托自己看看贞儿过得怎么样,未过门妻子的请求,博弈自然要放在心上,强忍着走一趟吧。
在张全守请脉的时候,博弈已经四处搜寻了,一屋子的宫女里,竟然没有贞儿,博弈眉头深深皱起,思索着等会子如何去找人。
正在博弈为难的时候,又来了送燕窝的丫头,本来博弈并未抬头,突闻一阵女声:
“娘娘,血燕要炖好了,现在要服用吗?”
“这……张太医……”
这血燕极为难得,最是滋补身子,皇帝如此宠爱自己,也只赏了三日一只,这是可与皇后比肩的待遇。而且血燕娇贵,过了时辰,滋补效果大打折扣,药效就不足了。相反,加上适宜草药,也可使效果翻倍。只是这草药不好把握。平日也就算了,今日恰好赶上太医在此,若是不用,实在浪费。
张全守何等精明,一眼看出敬妃的用意,缕缕胡子道:“博弈,跟着这位姑娘跑一趟,为娘娘血燕,填些有助益的草药。”
博弈闻言眉头松了下来,人,可是自己送来了,随即微微一躬身,面无表情的说:“是。”
一路上,贞儿都在询问着杨威的最近,博弈都没来得及插话问她的近况,就到了后厨房。看着博弈有条不紊的一层层的加药,贞儿又问道:“博弈,杨威最近可有提及我?”
“没……”贞儿红着眼眶低下了头,心沉到了谷底。
“没才怪,这次就是她拜托我来看看你,照应你下。”
贞儿的心又瞬间飙升,提到了嗓子眼,大起大落的心情变化,使得贞儿的表情有些僵硬,整个人呆楞了好一会子。
“贞儿……贞儿,呆傻了吗?我刚才只是戏弄你下。还好吗?”博弈一看她这样子,先是被唬了一跳,看到贞儿清醒了,心跳才平静下来。
贞儿将荷包里的信摸了出来,递给博弈,并将他的手攥的紧紧的,未语泪先流。
“我就知道杨威,她不会怀疑我的,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情分的。”
“这是什么?”
“放心,这是我给杨威的信,约她沐休时候,好好见面谈谈。你放好,到时候尽快给她。”
博弈接过信,刚塞进了袖子里,就听传来一阵尖声尖气的声音:
“贞儿,你和小太医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贞儿和博弈大惊失色,猛地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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