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噗哧!----”
血根精准命中四道身影,然而,其中的一道身影却莫名的消失。来到了谢灵的身后,但是那道身影毫无气息波动,以为那道身影不过是虚影,任由你这道虚影捅上一剑又如何,无伤大雅。而谢灵眼前的年轻人却已经高高举剑,不再有顾忌,当即,剩余的最后一根血根融合剩余的两股血根,粗大的血根如成人手臂般粗大,狠狠的抽过去。
如果谢灵在仔细些或许他身后之人也高高举剑,却是比他身前之人造成的威势可怕数倍,因为以他为中心冲天的剑势太过霸道了,风沙搅动,风尘遮目。
方圆数里的风声似乎停止了,扬起的沙尘停留在他举剑的上方。一动一静,如天地怒号,恐怖气象不可言语。
顺着那把血红的长剑望去,天地的劲势放佛都被这把剑所夺走,凝绕在剑上,如大河归处。
一切在转瞬间完成。
但那一刹那已经成为永恒,生与灭落下。
剑-魔血化无,再次蜕变。
正是,“剑-泣血”。
苍天染红,苍天泣血。
除了那场三清殿前外,生平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灭顶之灾,谢灵双拳举过头顶,浑身在自爆半数的窍穴,整个人如被剥皮了血人,看不清面目。那道从喉咙中艰难喷出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恨,还是解脱。
含光剑就这般落下,那根粗大的血根村村断裂,而后在磅礴的剑气下被搅碎。在透过那浑厚的罡气,将之撕裂,如玻璃破烂,在透过那双拳,落到谢灵的天灵盖上。
八方风云在这一剑下粉碎,滚滚黄沙大漠被这一剑劈出一条深深的剑痕,即便是那间客栈也不能在这一剑下避免,被磅礴的气息轰中,倒塌一半,只剩下一半,在风中摇晃不止。
许久后,才再次听到大漠呼呼哀吟的风声,含光剑血红褪去,再次看不见剑身。闭目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睁开,正沉寂在刚才的那一剑的奇妙境地内,那一剑放佛可以逆天,他放佛是天地的主宰,而他能够使出这一剑也是机缘巧合吧!谁能想到魔劫在这里可以化去,一时的灵感袭上心头,才让他无觉的使出这一剑。
原本他要施展的是“剑-魔血”却莫名其妙的从中脱胎出这一剑,机缘真是奇妙的东西,也许他应该感谢谢灵,但谢灵已死,没有那个必要了。许久后睁开眼睛,他已经记住了那一剑,以后就叫“剑-泣血”吧。
离开原地,不看谢灵的身躯,那身躯被剑气灌满,随后被炸烂成了一地的碎尸。从黄沙中刨出剑鞘,将含光剑归鞘,隐去剑身。
走入客栈的院子,看到还幸存的马匹,牵着马匹走出来。摘下水囊,在院子的水井内装满水,后进入厨房,取了些食物放到马上。而那名幸存下来的女子看着他瑟瑟抖,但看到他自顾牵马正要离开之时,却是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硬是跟了出来。
“妳跟着我干什么。”张凯枫没有回头,蹙着眉头。
即使知道她是杨家堡的人张凯枫也没有下杀手的打算,毕竟他的敌人不是她,滥杀无辜不是他的作风,除非是万不得已,所以他选择放过这名女子。
“我---我-能跟你一起走吗?”女子着颤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经历这么残酷、血腥的一幕,她居然能够保持清醒,这点心志倒是令张凯枫意外。但也仅仅是意外,不代表他要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一起上路,去葬神谷的路还很远,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行程慢了下来。
“不行,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身边有多余的人。”他的声音一贯的清冷,尤其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杀伐,冰冷的可以冻人神魂。
那名女子娇躯一震,脸色变如薄金纸般越的苍白,但却鼓起勇气:“我什么都可以做,你会需要我。”
“杨家堡的千金大小姐,养尊处优,妳能做什么。”张凯枫冷笑。
“我---我--我可以学习。”她仍旧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好,这一路上妳可以学习,但我事先警告妳,如果妳中途掉队我不会管你。就算是遇到敌人我也只会袖手旁观,妳若有异动我立刻杀了妳,妳想好了可以跟我走。”言毕,张凯枫也不管这名大小姐有任何反应,直接翻身上马,离开客栈。
银月隐,骄阳现,劣马载人行。朝阳下两人骑马而行,身后的客栈在滚滚的风沙中被掩埋,渐渐地消失在漫天的风沙之中。
边疆的气候很恶劣,两人行走在大漠中,他走在前头,而她走在后面。她叫杨雪儿,还未成年,出身杨家堡,却不喜欢习武,仅有一点可怜的根基。
杨雪儿在一起走了这么久,始终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他带着斗笠只看到他的侧脸,如刀削冷峻的侧面。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管是赶路还是休息他始终沉默不语,都是在修炼,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动摇到他修炼。杨雪儿一路上不仅要兼顾生火烧饭,还早自己去找水,他给她一把从客栈捡来的铁剑,说是给她防身,可以吓唬吓唬人。
“是个小娘子,大哥我们有口福了。”其中一人说道。
“抓活的,至于那男的,杀了。”粗脸男子冷酷无情。
“知道了大哥,保证手到擒来!”其中的男子笑淫淫。
虽说荒漠上很少遇到匪徒,但是他们今天的好日子到头,三名匪徒撞上来了。二话不说就策马提刀狂奔上来,他们生长在这里,只知道有上顿每下顿的日子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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