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沐完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回到卧室,小丫头秋香端上来几碟甜点,梵羽胡乱吃了几口,开口问道:“我回来的时候,是你故意让依依煲粥的吧?”
一番*过后,西门如兰脸蛋上那抹潮红尚未完全退去,她转至梵羽身后,轻轻的为他捏着背。
“家大了就怕不能一碗水端平,柳儿是我这边的人,春夏秋冬四个小丫头也与我亲近,还有忠叔也是我的亲人,依依在碎雨轩看起来像被孤立似的,这样终究是不好。”西门如兰柔声说道。
梵羽将她拥入怀中,动情的说道:“这事都怪夫君,倘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们家兰儿就不用耗心费神的想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西门如兰很踏实的伏在他的怀中,轻声道:“兰儿已经嫁给夫君,这些事情自然是分内之事,只要咱们诚心待依依,她早晚会融入到这个大家庭的。”
说完,她忽然想又想起一事,便从梵羽怀中挣扎出来,从床头枕边取出一本书,笑意盎然的问道:“夫君,你还记不记得这本书呢?”
梵羽接过来一看,是一本《诗经》,翻看了几页,里面的字迹娟秀,倒像是姑娘家手抄的,他摇摇头,说道:“这本书是谁的?”
西门如兰撅起小嘴,将那本诗经一页一页往后翻,待翻到最中间的时候,是两页用红色墨水写的《蒹葭》,然后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梵羽。
梵羽看看西门如兰,又看看手中的《诗经》,实在搞不懂自家媳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开口问道:“兰儿,你这样看着夫君,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的事似的……”
西门如兰嗔道:“不怕做亏心事,就怕做了亏心事而不自知。”
这下梵羽更是纳闷了,追问道:“乖兰儿,你就别打哑谜了,夫君一头雾水呢,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门如兰提示道:“这部手抄《诗经》,是咱们成亲那日,章家姑娘送来的礼物。”
梵羽“啊”的一声,惊道:“怪不得那字迹看着眼熟呢,原来是轻灵师妹的手笔。”
他曾教过章轻灵一段时间的书法,因而对于她的笔迹并不陌生。
只不过这部《诗经》是章轻灵在遇到梵羽之前手抄的,前前后后差不多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完成,字迹前后变化较大,因而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你看看这首《蒹葭》,字迹是不是与你的有几分神似?”西门如兰轻笑着问道。
梵羽点点头,说道:“是有些神似,不仔细看的话,几乎没办法识别。轻灵师妹修习时日尚短,便能有此功力,证明她在书法一道上确实很有天赋。”
西门如兰听到夫君不吝在自己面前褒奖别的女人,嗔道:“就快把你的轻灵师妹夸成一朵花啦,既然她这么好,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她呢?”
这下梵羽更是一头雾水,问道:“伤害她?这话从何说起?”
西门如兰葱指点着诗经上的那首《蒹葭》,吟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夫君,章家姑娘已经写的很明白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你是真不明白她的心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家夫君聪明绝顶,我猜你肯定属于后者!”
西门如兰说完,含笑看着梵羽,那模样神情,像极了后世老公出去找小姐,回到家被媳妇逮了个正着,然后拿出搓衣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章轻灵赠送而来的《诗经》,通篇都是黑色字迹,唯独那首《蒹葭》用红色字迹标注出来,并且还将这首诗放在整部《诗经》的最中央两页,用最神似梵羽的字体抄写出来……
这些元素全部加在一起,如果还说是纯属巧合,恐怕连傻子都不相信。
梵羽将西门如兰拥在怀中,色色的问道:“怎么,我们家兰儿吃醋了?”
西门如兰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软绵绵的伏在他胸前,幽幽说道:“我要是吃醋的话,依依就不能嫁入梵家了……章家姑娘出身书香世家,我怕你粗心大意,伤了人家女儿心。”
梵羽叹了口气,坦然说道:“我与轻灵师妹,只有同门之谊,没有男女之情,兰儿别再胡思乱想了。更何况我听说,章家女儿不外嫁,只招入赘的上门女婿,我要是嫁进章府,你、柳儿、依依怎么办呢?”
西门如兰听了,“啊”的一声,明亮的大眼睛睁得宛若天上满月的玉盘,吃惊道:“怪不得她说‘道阻且长’呢,我以为是你欺负人家,原来是要入赘……这下章家姑娘要被害惨了!”
梵羽拉着西门如兰往床边走,边走边说道:“别人家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咱们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吧,夜已深,兰儿该服侍夫君歇息了。”
西门如兰一听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又要折腾人,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苦巴着脸哀求道:“夫君,你放过我吧。”
梵羽的咸猪手自然而然的滑至她的臀部,语重心长道:“兰儿,想要怀孕呢,不是那么容易滴,你要加把劲才行,不然被柳儿、依依抢了先,到时候看你这个女主人面子往哪儿搁。”
西门如兰羞窘交加,低声诉苦道:“可是夫君,那个……真的好累,我到现在还没有恢复体力呢。”
梵羽连哄带骗道:“这就叫痛并快乐着,诗圣杜甫扫,****今始为君开’,兰儿今日就大开方便之门,任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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