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封闭久了,就会觉得孤独,尤其是当心事需要排遣却找不到人排遣的时候,这种孤独体现的越发明显,慕容紫衣目前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她的性格内敛而要强,心扉从不轻易向人敞开,再大的苦再大的难她都习惯自己一力承担。
只是,这次李同国的出现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发现一直以来那根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柱子倒了,即便自己再要强,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不过,慕容紫衣身为青木堂堂主,自然不愿意在明教教众面前表现自己软弱的一面,因而人前的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孤独。
梵羽能够留下来陪她一起喝闷酒,是因为她与梵羽交情浅,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交情。
但是,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过,可以说彼此都信得过对方,所以才会留下梵羽陪她喝闷酒。
事实上也只是喝闷酒而已,想要撬开慕容紫衣的嘴巴,让她吐露心事,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做到,那就是李同国。
但随着李同国背叛大宋,在金国成家立业,慕容紫衣的心上了枷锁,彻底尘封。
梵羽本来没什么心事,只不过几大碗酒下肚之后,脑袋开始不灵光了,想起了伤心事:“我曾经喜欢一个女孩,整整七年。那时候我俩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彼此有说不完的情话,我们憧憬着将来,一起幻想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啊,女人心海底针,我以为我是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直到来了大宋之后我才发现,我不是,原来她一直在骗我,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来骗,可怜我傻乎乎的沉浸在糖衣炮弹之中,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梵羽说完,捧起一大碗酒与慕容紫衣碰在了一起,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仰头一饮而尽。
慕容紫衣也有点头重脚轻,不过还能保持清醒,她轻声吟道:“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原来这世间不止有负心汉,还有负心女。”
梵羽醉笑道:“你这有笔墨吗,今日乘着酒兴,本大才子送你一首千古绝唱,留作今日醉酒的纪念吧。”
慕容紫衣眼波流转,醉态可掬,她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找来了笔墨纸砚,酒桌上洒了酒水,梵羽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说道:“帮我研磨。”
慕容紫衣向来滴酒不沾,今天喝了足足有十大碗,此刻酒劲涌上心头,思维意识都模糊起来,她学着梵羽的样子,也坐在了地上,而后不言不语的研磨,很是安静。
即便是醉了,这个女人的心扉也是封闭的,不会轻易把心事示人。
梵羽提笔将元好问那首《摸鱼儿·雁丘词》写了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梵羽写完,搁下毛笔,也不理会慕容紫衣,爬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抓起大碗又喝起来,嘚瑟道:“这首词如何?”
慕容紫衣目光迷离,轻声呢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呢喃着,呢喃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梵羽摇摇晃晃的给她满上一碗酒,说道:“干了这碗酒,烦恼不再有。来,这最后一碗我敬你,哭过了今日,明日便慧剑斩情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男女之间,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慕容紫衣捧起大碗,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梵羽见她如此豪放,傻呵呵的笑了起来:“又没人跟你抢,着什么急啊。”
他喝完酒,砸吧了几下嘴巴,眼睛四下一扫,便瞧见一张床,然后爬起来,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噗通”一声栽倒在床上,嗅着上面淡淡的香味,鼾声入梦。
慕容紫衣迷茫的看着梵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居然躺在自己的香榻上呼呼大睡,她东倒西晃的走了上去,恼怒道:“你这个臭男人,滚起来——”
说着,便拉着梵羽的胳膊将他往下托,然而不知道喝的太多还是怎么的,四肢竟没一丝力气,累得她娇喘吁吁,也没能将梵羽拖下床。
忽然,床上一块闪着幽幽亮光的碎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将碎片捡了起来,上面有着繁复的纹络,那些纹络不停的变化着,最后凝聚成一个“唐”字,闪闪发光。
“这……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紫衣把玩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三分好奇七分迷茫。
然而醉意很快袭来,挡都挡不住,她将自己的香衾从梵羽身下拉扯了出来,然后裹住了身子,眼睛疲惫的闭上,也进入到了梦乡。
在蓬莱岛正北方向约莫二三十里的海面上,一艘巨型轮船停泊在那里,船头上的少女身材窈窕,风雪中她披着洁白的狐裘,看上去雍容华贵,那素净白嫩的手中紧紧握着一记时空碎片。
这记时空碎片与梵羽手中的又有所不同,因为在那繁复神秘的图案背面,有一个“唐”字若隐若现。
这记时空碎片曾发生过一次反应,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一年多来,少女走遍了大金国,然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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