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萧山一口回绝道。“你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的一生注定要像我一样出人头地,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的。学校我也给你联系了,你小子给我乖乖学习,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哼...”
“爹,我想去社会上磨炼,你...您就答应我吧。”萧狐急忙说道,连称呼都变了。“我敬您一杯,喝了这杯,您就算答应了。来,干!”
坐在对桌的萧山脸上怒色一闪,他忍着脾气解释道“狐儿,你现在还小,有些事儿你还不懂。听爹的,读书才是正道,啊?”
其实,在他们村里,一般像他这个年龄段外出打工是很普遍的事了。就连萧山也是小学毕业,他在学校里什么都没学会,却唯独记住了他们班主任常说的那句话“好好学吧,将来会有用的。”
说实在话,他到了谈婚的年龄时,就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能够是个文化人。而考虑到自己的文化水平,他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必须找个有文化的老婆。因此,他楞是对城里一所小学人见人爱的年轻女教师给追到手。家里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称赞。
于是乎,我们的狐哥从小就灌输了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一直到初中毕业也是金榜题名。当爹的别提有多自豪了,越来越觉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高中只要读完,村里就会出现第一个大学生。到时候......他有自己的计划,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忽略了萧狐的心里想法。多年来,萧山对一向言听计从的萧狐是相当满意的。因此,他相信,今晚是萧狐喝多了。只要过了今晚,啥屁事都没了。
“不,爹您也不是去社会上磨练才有今天吗?还有。”萧狐又猛喝了一盅,接着说道“田来他爸不也当初和您一样吗?您看看他们家现在是村了的万元户了。可是他爸不也让田福来外出打工了吗?爹......”
此时的萧山胸口处颓然燃着一团团烈火,就像炙热狂暴地岩浆冲到了火山口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又努力的压了压火气,尽量和气得说道“狐儿,你今儿喝的有点多了,上炕睡觉吧。桌上的东西留给我收拾。”
“那爹,您看那事情是答应了?”萧狐临走时探着身问道。
“去睡觉。”萧山抬着头朝着萧狐冷冷地说道。
萧狐顿时感到丝丝凉意,吓的头脑有些清醒了几分。有些不敢直视面色有点生寒的父亲,只好乖乖去睡觉了。
在萧狐的脑海里他父亲是很少生气的,更少动手打人。他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火,迷迷糊糊中就睡了。
萧山坐在热炕上看着已经睡去多时的萧狐,下意识得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是刻意要发那么大脾气,只是听到萧狐夸赞田福来他爸时,心里无名的升起一团怒火。
田福来他爸名叫田林忠。前几年靠城里做生意成了村里唯一的暴发户。这田林忠自己兴奋了好几天,神经质的将他儿子田来的名字中间夹了个“福”字。刚发家的那几天到城里养猪厂购了10头猪,回村后当着乡亲的面将这10头猪都宰掉,以1斤猪肉3元的价格低价出售,并当众承诺,没买到猪肉的将免费领取一袋白面粉和3斤家鸡蛋。田林忠玩的这套倒是让他在村民心里的地位上升了不少。
从那以后,田林忠一家腰杆挺直了许多,甚至村里有几家人都是为田家办事的。村里有什么大大小小的决定,对他田家不利的政策倒是有些抗拒,经常暗中煽动部分村民投反对票。甚至有几次萧山去他家问候时,田林忠尔尔表现的很消极,没少让萧山难堪过。
其实,田林忠一直窥视着萧山的位子。他知道萧山酒量好,因此暗中派人与萧山拼酒,把他灌醉让他丑态百出的心理没少浮现过。只是,他小看萧山了,这么多年了,他的邪念一次也没得逞,这让田林忠很是恼火。想来,田林忠一定对于这次村干部选举大会暗中“走动”了不少。
“这个混帐!哼。”萧山皱着眉低声咒骂着。刚好,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萧山翻开手机盖看了看。是条短信......夜很深了,安静的夜里一片死寂。只有萧狐家的烛光摇摇曳曳的晃动着,屋内不断发出沙沙的写字声,一个披着大马褂的中年人赴在桌上断断续续的写着什么............第二天,太阳迫不及待地拨开袭卷了一夜显的有些雍懒的云雾,将一缕缕阳光洒向乡村那绿油油的田野上。
放眼这片田野。庄稼汉们站在地头,望着这片黄澄澄像狗尾巴的稻谷,心里像酿了蜜一样的甜。一粒粒谷子又硕大又饱满,像琥珀一样放着光彩。
一串串葡萄长长的,绿绿的,晶莹透明,真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似的。
淡红色的番茄,一只只挂在人字棚架上,像一盏盏彩灯。
肥大的绿宝剑似的玉米叶子上,还有湿漉漉的夜露,风一摇,露珠就顺着粗壮的秸秆滚下来。
是的,秋天来了。
走进田野,就像置身于金色的海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天与地也融为一体,到处都是金黄一色。
秋也许就藏在金灿灿的稻穗上,也许藏在火通通的柿子里,也许藏在绿油油菜地间。秋天,天空分外晴朗,白云也绽露笑容。高高的白杨树在哗哗地鼓掌,风在悄悄地把喜讯传送。
“额...”萧狐慢慢睁开惺松的睡眼。夸张的伸了伸懒腰。“爹去哪了?”萧狐慢悠悠的四处张望了半天,确定萧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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