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一夜,其实充斥着多少的挣扎和无奈,又能让多少人彻夜无眠?
这一夜,毫无意外,那个本该出现在颜瑾梦里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已经两天了,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再梦见他?
一想到这个,颜瑾的心就好象被人用棉花堵住了一样,不会那么悲伤,但是却也开心不起来。
下了床,刚想捡起昨天穿的那件棉衣,却发现这件衣服的背后,昨晚都被那个粗糙的树枝刮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棉花。
好端端的衣服,说不能穿就不能穿了。说起来,还是得怪他。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他,在月下的那个吻,颜瑾整张脸都懵了。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的好尴尬。
算了,如今还有一个酒庄能让她逃离,还是先准备去酒庄吧。
可当她将门一开,昨天等到门口的那个小厮,再次出现在颜瑾面前,手里还捧着一件新的棉衣,“姑娘,这是少爷让送来的。”说着,小厮便将那件新的棉衣递给颜瑾。
哼,算你识相!颜瑾心里暗骂了一声,才将棉衣穿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小厮又将她拦下了。
三番两次的拦住她,已经将颜瑾血液里那份属于皇家的威严给激活了。瞬间娇俏的小脸上,满是威严的气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小厮,道:“怎么,还有事吗?”
小厮被她突然出现的威严吓了一跳,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比少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心里害怕,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小厮硬着头皮道:“姑娘,少爷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再去酒庄了,那边就叫给翎儿就好了。”
什么?不让自己去酒庄,这不跟限制自己出行是一个意思的?
颜瑾好看的眸子微眯,露出一丝精光,冷声道:“他是不是还让你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哎哟,她是怎么知道的?小厮心里压抑归讶异,但还是笑嘻嘻地道:“姑娘,你真是神算。”
“哼,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说着,颜瑾已经快步走向食厅。因为每天这个时候,面具男总会在那里等着她过去用膳。
说好的贴身丫鬟,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颜瑾已然成了这府里的半个主子。
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颜瑾来到食厅的时候,面具男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翎儿一个人正对着一碗豆浆发呆。
一看到颜瑾,她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将手里的勺子放心,突然开口道:“你昨晚究竟对少爷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他今天连东西都没有吃就出门了?”
刚刚翎儿还以为,一定是昨晚自己的那番话,直接将面具男惹急了,所以才一早就出了门。可是现在看颜瑾这个急匆匆的样子,她的心里倒是释怀了,谁惹的谁,还不知道呢!
“笑话,这句话你应该对他说。”颜瑾这一次没有再对翎儿维持着表面的和蔼,只是冷声回了一句,便将自己凌厉的眼神看向跟在身边的小厮:“说,他到哪里去了?”
从刚刚颜瑾撕去那层和蔼的面具开始,小厮便被她吓得不轻,擦了擦汗,才谨慎地道:“回姑娘的话,少爷是天还没有亮就出去的,好像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只是匆匆地吩咐小的几句之后就走了,具体他到哪里去,小的也不知道。”
不怪小厮并不知道面具男的行踪,事实上这府里除了面具男自己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事实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没有人注意到,翎儿在听到小厮说,好像外面出了什么事之后,一直看着颜瑾的眸光,突然深沉起来。
颜瑾听后没有再说话,连饭都不吃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果有人诚心不让自己出去,就算她再怎么投机取巧,还是出不去的。这是昨晚她见识了面具男那绝顶的轻功之后,才意识到的。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一切的一切,扑簌迷离!那般的轻功,可能连颜瞑那种绝顶高手都比不过的。
这个人突然接近自己,又将自己带在身边,不就是为了看住她吗?这会不会是又一起针对雄川皇室的阴谋?这不能怪她会这么想,事实上十年前宫珏那件事,至今对她还是记忆犹新。
颜瑾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一把双刃剑,在能享尽无数的荣华富贵的背后,又必须经得起多重的考验。
想清楚这些问题的颜瑾,愈发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太过愚蠢。明知道一旦自己落入敌人的手里,哥哥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了。
哥哥,瑾儿对不起你!
想通这些,颜瑾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与此同时,在这小镇里,一家不起眼的茶室雅间里,一个面容俊俏,满身寒气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临窗的小榻上,看着一排跪在身前的黑衣人,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良久,低沉好听的声音才响起:“就是说,我们这边出了奸细,不仅将我这次的目的泄露出去,而且还多次破坏我们的行动?”
跪在地上为首的黑衣人,又往前跪了出来,低着头道:“主子,是属下没用。可是这一次突然出现的人,行动实在太过诡异,竟然能将我们这么绝密的机密得到手,也就证明,这个人离您其实很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您身边的人。”
听完他的话,男子如猎鹰般的眸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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