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东临火越和林瑞嘉正在花厅用膳,鹿铭匆匆跑进来,也不招呼一声,便在林瑞嘉另一边坐下,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姐姐,你今天要做什么?”
东临火越手中舀粥的勺子顿了顿,抬眸看向鹿铭,这小子,是想趁他去上朝的功夫,勾搭上嘉儿吗?
他垂下眼帘,将吹凉的热粥递到林瑞嘉唇边,“太子府也不是白住的。正好前院有些树要修剪,你就跟着管家一同过去。”
鹿铭正待拒绝,东临火越又加了句:“太子府前院还种的有药田,你若不愿意修树,那就去种田。”
鹿铭:“……”
东临火越见他不说话,抬眸看向他,“怎么,不愿意?”
鹿铭当然不能说不愿意,不然会被林瑞嘉认为他好逸恶劳。于是他拉长了脸,不情不愿地起身,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去。
等他走了,林瑞嘉才转向东临火越:“他不过是个孩子,你跟他置什么气?”
“有些事情,他该学会了。”东临火越说着,放下粥碗起身,在林瑞嘉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去上朝了,乖乖等我回来。”
与此同时,太子府后花园中。
上官竹茹身着浅粉色长裙,正漫无目的地在园中闲逛。她的身后跟着一名贴身丫鬟,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只高脚瓷盘,瓷盘中盛着切好的新鲜水果。
日头渐渐大了,上官竹茹走了会儿,拿帕子擦了擦额头,软声道:“这大早上的,太阳也忒毒了些!走,去凉亭坐会儿。”
说着,便摇着腰肢往僻静处的凉亭走,“那个林侧妃也真不走运,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软禁了!青颜姐姐最近也闭门不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一个人念叨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凉亭入口。正待抬腿进去,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旁边草丛中躺了个人。
她捂着心脏大叫一声往后跳,抓住小丫鬟的胳膊连声问她那是谁。
小丫鬟见草丛中的人浑身都是血迹,也有些害怕,哆嗦着道:“好像……好像是个受伤的侍卫……”
上官竹茹猫着腰小心翼翼凑过去,“我去瞧个究竟。”她走到那血人旁边,拨开他身上的草,只见这个侍卫头上戴着宽大的帽子,帽子完全遮住了他的头发和脸。
她好奇地拿开帽子,顿时惊呆了:“这个人的头发,是紫色的……”
身后的小丫鬟忙跑过来,“小姐,咱们现在要怎么办?要不要奴婢去通知管家?”
“你看你看,他的头发是紫色的耶!”上官竹茹的侧重点和小丫鬟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只是一味指着夜冥那头紫发惊讶不已。
她大声吵嚷着,躺在地上的夜冥忽然睁开了眼缝。
小丫鬟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小姐!”
上官竹茹偏头看去,夜冥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明显是刚睡醒的模样。
他声音沉静:“你们是谁?”
“蓝色的眼睛……”上官竹茹紧紧盯着夜冥的双眸,那是怎样漂亮的一双眼?灿若星辰,湛蓝更甚于大海,透明却又深邃,似乎能够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她看呆了,唇角不自觉地流出了口水。
夜冥静静望着她,想了想,问道:“你饿了吗?”
“好帅……”
上官竹茹眼巴巴地瞅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就扑上去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随即捂住发烫的脸,低着头快速跑开。
夜冥摸了摸嘴巴,他曾经无数次看见主子和很多女人做这个动作,但是他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今日主角换成了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互相啄嘴巴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默默起身,去找他家主子。
另一边小花厅中,林瑞嘉用完早膳,刚准备起身回寝殿补觉,鹿铭便一头窜了进来。
他贴着林瑞嘉,小脸上完全是孩子的纯真模样:“姐姐,我找了三个人代替我去修树,这样我就能空出时间陪你一起玩啦!”
林瑞嘉无奈,“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这些小手段了?”
“什么小手段,那是聪明!”鹿鹿像小狗似的蹭着林瑞嘉,白净秀气的脸上带着濡慕之情。
正在两人说话时,桑若进来禀报,说鹿无尘来了。
鹿铭眼底极快地掠过一道寒光,“他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桑若望着林瑞嘉,“小姐见是不见?”
“自然是要见的。”林瑞嘉声音淡淡,脑海中浮现起林七月的面容。
林七月身上,有鹿无尘要的东西。
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招手示意鹿铭低下头,鹿铭凑过去,她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他立刻点头,马上溜了出去。
鹿无尘进来时,小花厅收拾得很干净,林瑞嘉端坐在上座,浅紫色的绣花长裙旖旎委地。
他在客座坐下,青团立刻奉上茶水。
“托你的福,如今我也不必再捏造身份。”林瑞嘉淡笑着,看不出喜怒,朝他扬起茶盏。
因为和鹿无尘对弈那一事,她是北幕倾城郡主的身份早已传遍了天照城。
鹿无尘同样扬起茶盏,与她隔空虚碰了碰,“这么快就将太子握在掌心,林瑞嘉,我当真不能小觑你。只能说,你肚子里那块肉,来的真是时候。”
他品了口茶,语调轻慢,“不过我今日上门,乃是来做交易的。”
“交易?”林瑞嘉笑容清浅,“不知太子府有什么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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