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风般闪过,一时间我又看不清他的行迹了,只闻听他在说:“别浪费力气了,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他话音落下,紧接着是一阵阴寒的笑声,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层层地炸了起来。
我看到苏玉兰在拖拽她父亲的身体,但因为体力不支,浑身抖的厉害,她硬是没拖动那具年迈的尸体,两人还在大厅里。
苏玉兰惊恐地朝我看过来,压低声音说:“嘘!有鬼。”
我打了个哆嗦,很想冲她喊一嗓子,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苏玉兰是个傻子,她或许能感觉到鬼婴的存在,从我见到她,她就重复说着有鬼有鬼,光是听到她说这些,就足够让人胆颤的了,何况我还能看见那鬼婴可怕的嘴脸。
“我劝你速速离开这里,不要再碍手碍脚的。”鬼婴阴冷的警告声又响起。
我瞪大了眼睛想捕捉到他的行迹,可他的速度冥冥之中又加快了。
“你有种停下来,咱俩单打独斗。”我撞着胆子冲他喊。
他大笑。
这时,别墅的大门‘轰’地一声被一股阴风撞开,一股子白色的烟气呼啸而进,吹得我眼睛都无法睁开。
我抬臂略微遮挡视线,眯起眼睛才隐约看到一束寒光,紧接着就看到那束光中出现两个诡异的黑影。
别墅的灯‘啪’地一声熄灭,周边陷入一片阴暗,只有门口那道寒光乍现。
鬼婴一声惊嚎,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停下来缩在角落里,冲着门口嗞牙裂嘴。
苏玉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黑呼呼的灯嘴里喃喃地说:“天黑了,天黑了……”
我朝门口看去,诡异缭绕的白色雾气中那两道黑影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是两个个子高大的男人,手里均都拿着黑色的大铁链,看两人一黑一白的袍子,头上高高的帽子,我感觉他们很像阴间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
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里经常会有黑白无常的身影,没想到真的有。
我一脸错愕,不禁退后数步。
黑白无常迈步进屋,拖着的大铁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响声。
两人脸色发白,脸颊瘦削,眼睛黑亮,五官属于硬朗型,长得像双胞胎兄弟,若不是衣着不同,很难分辩得出谁是谁。
黑无常瞥了我一眼,冷冷一笑,直奔躺在地上的老头走过去,白无常则拽着铁链子直奔缩在角落里的鬼婴。
“孽障,是时候跟我们走了。”
鬼婴嗞着牙,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凶狠的样子像是遇上猎人的野兽,身子几乎抖成一团。
我忙乱地又朝老头看过去,只见黑无常一勾手指,老头的魂魄就从肉身上出来,犹如一缕青烟般轻渺。
黑无常一甩手中的大铁链子,链子如蛇般缠住老头的双手,老头双眼无神,行尸走肉般跟着黑无常朝门口走去。
我好奇老头怎么死的,问黑无常,他只是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并不回应。
我吞了吞口水,见黑老常带着老头进入门口那团白色的烟雾中不见了踪影,又回头朝白无常和鬼婴看去。
他们正在僵持,我感觉鬼婴不会乖乖就擒,可白无常显然不是省油的灯,铁链子挥舞着朝鬼婴的身上打下去,鬼婴被铁链子抽得拼命往后缩着身子,一连几链子抽打,最后他竟温顺的没了脾气,低眉顺眼地向白无常求饶。
白无常唇角一勾,用铁链子捆住鬼婴的手脚,拖着他走进那团烟雾。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紧接着别墅的门又砰地一声自动关上,然后别墅的灯就自然而然地又亮起来。
我半晌才回过神来。
之后听说,苏家老头是因为心脏病死的,但我感觉他是被鬼婴吓得犯了心脏病,而且从商易那里,我还听说鬼婴的死其实是苏家一家造成的,苏玉兰的母亲和父亲当初狠下心要把那鬼胎弄死,孩子一出生,他们就带着苏玉兰去了远郊,在我就读的那所学校后方他们找到那口枯井,怂勇苏玉兰掐死鬼胎,将其掷入井中。
苏玉兰的母亲是去年病逝的,如今她的父亲也去世了,诺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苏玉兰一个傻子,她至今未嫁,只因又疯又傻,无人愿娶。
而林萧也慢慢恢复了意识,身体的肿胀现象也开始消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
问他梦见了什么,他又说记不清了。
好在事情圆满解决。
假期的最后一天,商易来了我们家,应姑姑的邀请在我家吃了顿饭,晚上离开时,他塞给我几张镇鬼符,让我随身带着。
他看出我印堂发黑,说是有什么不详之物在我周围徘徊,让我好自为之。
我猜他说的不详之物指的是许子惜,近日许子惜倒是没来梦里折腾我,可能是鬼婴的戾气让她敬而远之了。
第二天吃了午饭,姑姑送我上了村口的公车,她塞给我几百块钱,说是生活费。
在学校,我只是吃饭要用钱,其他用不了什么钱,上次她给的几百块钱我都没有用完。
“不用给这么多,我用不了。”
姑姑执意:“拿着,多出来的自己存上,女孩子谁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后想买什么买什么。”
我没再推辞,可心里非常心疼姑姑,她赚几个钱不容易,要在工厂里包装好多一次性餐具才能赚出这几百块钱来,就冲这一点,我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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