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姨娘的父亲年轻时上山,不小心被野兽咬伤腿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但还是筹不够药钱,这才把陈姨娘给卖了的,当年卖的时候也是认真的打听过买家的。卖了陈姨娘虽得了点钱,但那条老腿却落下病根,平时走路一瘸一瘸的,不利索!而且一到雨天还会作痛,是以,一到这种时候,是断不得药的。但想着陈姨娘也不容易,便那么多年也不敢来打扰,省吃俭用也就过来了。直到前一阵子,陈姨娘的哥哥去给父亲捡药,回去的时候,雨天路滑,一不小心滚下山崖,伤了,又要请大夫又要拿药,家中不多的积蓄一下子就没了,当时家中就陈家嫂子和陈姨娘的母亲两个劳动力,不但要干家里地里的活,还要照顾家中两个病人,陈姨娘的母亲毕竟年老了,一下子吃不消,也病了。所以,走投无路,只能来找陈姨娘了。
林展坤听了,也唏嘘不已。
“我本也不想来找的,但大夫说了,你舅舅的病要及时治,否则会留下病根的,你姥姥又老了,若不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
“家里没钱,你姥爷的药早断了,如今疼得都没法入眠!”
陈家嫂子还好,但陈贤成已经红眼了。
“扑通”跪下。
林展坤大惊,“表哥,你这是干嘛!”
“林少爷,求你了,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还钱的!”
说着作势还想叩头,林展坤连忙把他扶起。
“表哥,你既是我表哥,哪有受你叩头的理。那是我外家,我怎会不帮呢?!你且放心读书去,别辜负舅舅他们的期望!”
听林展坤这么说,陈贤成眼泪拼命往下掉,连陈家嫂子也红了眼。
林展坤摸摸自己的身上,尴尬的发现自己没带钱!抓抓脑袋,“呃~那个~我,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你——”
“笃笃!”
“谁?”林展坤打开门,发现春桃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可是大姐有什么吩咐?”
“大小姐猜你想要这个!”
林展坤一看,竟是百两银票。
“哎呀!不愧是姐姐!”
春桃抿嘴一笑,“小姐也说了,她会在你那扣的!”
“是!是!是!”林展坤傻傻的笑。
“那这钱你们拿去治病吧!”林展坤拉过陈贤成的手,爽快的把钱拍到他手上。
陈贤成拿着这些钱,手都在抖,那么大张的银票,他是见都没见过的,别说是他了,就是村里的里正也未必见过吧!
“这~”陈家嫂子犹豫了,“这不太好吧!而且刚才那个是大小姐的丫鬟吧!会不会~”陈家嫂子也是听说大户人家是非多的,而且陈姨娘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林展坤一听,不以为然的笑了,“大姐待我如亲弟弟,我便是养在大姐院子里的,大姐之前就跟我说过了,若是我外家的人能扶得起来,就扶一把。刚刚就是大姐叫我来的,别的不说,定是有叫我助你们之意。所以,尽管放心好了!”
“这~你不养在姨娘院子里?”陈家嫂子想到他们母子相离,竟是替陈姨娘难过了。
气氛一下子低沉了。
沉默一下,林展坤尴尬的开口了,“以前倒是养在姨娘那,只是大姐嫌她不会带孩子,四岁了,竟还不曾读书认字,便把我养在她身边,亲自辅导!”
子不言母过,但这是事实,所以谁都没责怪林展坤。
“受人恩惠,总不好不告而别,我想跟大小姐道谢,你看成不?”
“姐姐不介意这些的!”
“大小姐可能不介意,大道理呢,我也不懂,但做人嘛~别人帮了你,你道声谢也是应该的,若不能道谢,我这~心里就~”
展坤想想,“嗯!应该可以,不过姐姐住在内院,外男不宜进去。”说着,看了眼陈贤成。
“没事的,我就去一下,贤成就在这等着就好!”
“好!那你随我来!”
陈家嫂子向林依依道谢,见林依依虽高高在上,周身的气势不可亵渎,但眼中不曾流露不屑、鄙视等看不起她的神情,是以心中大安。本来林展坤还想留他们饭的,可是家中只剩下病人和小孩,放心不下,便早早走了。
面对林依依的催债,林展坤终于明白什么叫: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一分钱压死英雄好汉;钱到用时方恨少······
“姐~”一个字,尽显林展坤撒娇献媚。
“喊得再甜也没用!钱!”林依依伸出手,摊在林展坤面前。
“谈钱伤感情啊!”
“我这只有谈感情伤钱。钱!”显然林依依没动摇。
“姐!我没钱!”林展坤可怜兮兮的垂下头,任谁也不忍心逼他,可惜——
“你说吧!收你几分利好?”
“姐~”这声姐,低回辗转,哀鸣久绝,显尽悲伤哀求。
可惜——
“五分钱利息!”
终于明白什么叫铁石心肠,什么叫高利贷了。林展坤只想吐血。
林依菲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一百两都拿不出?!平时叫你省着点用,你就不听,看吧,知错了吧,别说我们不帮你,你也不看,谁跟你一样啊!”
林展坤双眼冒火的盯着林依菲,可惜,小菲鸟都不鸟他!
“别怕!哥哥!”小包子安慰,“我这有钱,我给你!”
小棉袄也乖乖掏出钱,“我这也存有钱!”轻而易举的就掏出上百两。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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