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明昏睡了足足一个礼拜,众人轮流看护,罗宇文请了最权威的内外科专家轮流会诊,除了她肩膀上的伤口外,身体其他部分都很正常。
后来,还是精神科专家给出了建议。
患者极度悲伤陷入了自我保护,自我逃避选择了沉睡不醒。
若想她痊愈清醒,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当然,外界诱因也能起到一定催化作用,比如在病房中播放她喜欢的歌曲,电视节目或者陪她说话,让她倾听。
用亲情的力量挽回她频临放弃的心境。
也许会发生奇迹。
整整七天,医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曾明明都没有清醒过来的征兆。
能做的大家都做了,药物治疗无效,音乐疗法,刺激疗法,香味疗法,甚至,还请毛裕兴过来施展过引魂术。
统统没有效果。
就在人们心灰意冷,伤心绝望的时候,曾明明却突然醒了。
那天,伤口愈合,护士正在给她拆线,她忽然慢慢睁开了眼。
一屋子人欣喜若狂,尤其秦医生,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又是哭又是笑。
恰好罗宇文也在,出于专业精神,他显得很镇定。
昏睡的人清醒后都会产生轻微和局部记忆力障碍,俗称短暂失忆。
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强迫淡忘掉让自己痛苦的事。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嘛?”罗宇文尽量笑的很温和。
曾明明茫然眨了眨眼,看着身边所有人,一个个看过去,就是不说话。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秦医生惶恐的抓住阿峰的手,刚要开口,对方忽然坚定的摇了摇头。
秦医生明白了他的意思。
捂着嘴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是几?”罗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伸出三根手指,举到曾明明面前,看她没反应,又慢慢缩回两根。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嘛?”
曾明明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你是白痴。”
罗宇文一怔。
不太明白曾明明的意思。
曾明明白了他一眼,双臂拄着床边慢慢坐直了身体。
她觉得自己有点虚弱,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可她的意识非常清醒。
她清晰的记得发生过的事,也知道家人和朋友最近的担心,她更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生活继续下去。
让关心的她的人安心。
让她爱的人没有后顾之忧。
“妈,爸,舅……”曾明明一个个叫过去,被叫到的人无不动容,尤其秦医生,抽泣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不住的点头。
“醒了就好,丫头,一切都过去了,老爸在呢。”阿峰搂着秦医生的肩膀,看着失而复得女儿。
心中有百般滋味,都化成泪眼婆娑。
秦俊明险些也掉了眼泪,强忍了几次,才把眼泪咽下去。
对这个侄女,他有愧于心,如果当初不是他坚持,明明也许不会成为孤儿,更不必经历那样孤独寂寞的童年。
如果不是他的坚持,她也许已经考上的别的学校,不会来警局,也不会遇到沐言,更不需要承受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甚至没勇气说一句安慰的话。
“舅舅,我饿了,想吃蟹黄包。”
曾明明看着众人微笑,她揉了揉干瘪的味,“躺了这么久,我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不行,你肠胃这么久没进食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喝点粥,慢慢调理,等你好了,想吃十头牛我也不拦着。”
罗宇文赶紧插话。
“白痴,我这是比喻句不懂啊,喝粥可以,不过,包子也要来一个。”
曾明明又白了罗宇文一眼,伸手拽了秦俊明一下,“舅舅,麻烦你跑跑腿吧。
“没问题,我这就去买,我知道哪的蟹黄包最好吃,他们家粥也不错,对了,我在给你买点零食,你喜欢吃什么,算了,我看着买,很快,很快的。”
秦俊明忙不迭的点着头,自己念叨了一大串要采买的名单,急匆匆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恍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他这个舅舅当的不合格,是时候替侄女做一些事了。
病房内,气氛异常温馨。
曾明明和爸妈说着闲话,时不时还调侃罗宇文几句。
不是气的他脸红脖子粗就是挤兑的他无言以对。
看着女儿轻松惬意的模样,秦医生不由一阵担心。
难不成明明忘记了昏睡之前发生的事,失忆了?
也不像,她话里话外所有人都提及了一遍,独独没提到沐言。
她越这样,越证明她没有淡忘。
看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和唇角泛起的甜甜笑意,秦医生渐渐明白了。
这孩子把伤心都隐藏了起来,她这样,是不想他们担心。
秦医生心里酸涩,脸上却强忍着不显露出来,明明已经很努力了,自己这个当妈妈的,有什么理由自怨自怜?
阿峰看出了秦医生的心事,也明白明明的苦心。
他什么都明白,只是有些话不需要讲出来,他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足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明的健康,妻子的安心。至于余下的事,他会去做,这是一名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他配合着母女二人,不时插一句嘴,说两句逗笑的话,几人说说笑笑,气氛少有的融洽。
三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演绎着幸福。
整个屋子里,唯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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