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疯子!”江夏很恼怒,对徐襄说话都没能缓过语气来,完了,还不忘又骂了一句,“巴林是个疯子!”
听到了江夏的解释,徐襄很有同感地点头附和,转眼却看见江夏往外走,他急忙伸手拉住:“去作甚?”
江夏头也不回,却也回答不不上来。
小鱼儿被送走了,巴林死了,她就是这会儿跑出去,都不知道找人……唉,居然真的有这种时候,满腔怒火,居然找不到目标!太憋气了!
其实,若是巴林地下有知,知道了她这会儿想的什么,大概,会气得再死一次吧?说起憋气,他们兄弟才最憋气好不?
羌胡部族在草原繁衍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强盛起来了,短短几年,父子两代人,就被灭了个干净……他们才是最委屈的好不好?
事实上,巴林死了就是死了,有没有知的谁也不知道。
徐襄同学却将江夏心里想得什么猜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他是不会替羌胡和巴林着想的,更不会替人出头……嗯,他替出头也只替自家媳妇儿出头。没看见,爱说爱笑的媳妇儿被憋屈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么!
把江夏拉回来,揽进自己怀里,徐襄放柔了声音,宽慰道:“你不必忧心,肃王自然派人手四处打探去了,公主连同两个孩子,还有奶娘嬷嬷什么的十好几个人,不是那么好藏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
江夏把头倚在徐襄的肩头,闷声闷气道:“我也要传个信儿去,让那边的商队也留意留意,他们到的地方多,说不定就能比王府的人早找到呢。”
“嗯嗯,这个有用。不管战乱还是升平,商队总是哪里都去的,他们打听事比军中之人更方便,不容易被人怀疑。”徐襄连连点着头,表示赞同。这会儿,只要能让妻子顺了气,什么都行!
当晚,江夏一直到睡下都是闷闷的。
第二天一早,徐襄稍晚一点起,参加小朝会。
江夏也就起身,看着他吃过早饭,走了。她才走到后园子里去,绕着湖水散步。
天色要亮不亮,湖面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湖岸周边的亭台、楼阁、花木,都仿佛拢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有些许的不真实,又似乎比白天清清楚楚地看起来美好了许多。
只不过,江夏的心情却好不起来。昨夜得知的小鱼儿的是一直闷在她心里,此时看见湖边不远的小楼飞檐,她又忍不住添了层怅惘。原来的四个人,毫无心机,没有利益得失的亲密,真的一去不回了么?
也或者,就只有她一个,到了这个世界七八年,却还无法改变现代社会养成的思维习惯,简单地以工作能力取胜……可她身处的已经不再是中低层的劳动阶层,她来到这个世界,曾经引为知己的三个人,哪一个出身平凡?不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就是更高更大的门户里出来的,她们的思维和价值取向,注定了与她不同吧!
撇开眼,也撇开心里乱纷纷的纠结,江夏垂着眼,绕着湖面踯躅而行,也不知转了几圈,雾气散去,太阳都升起来了,石榴匆匆走进来唤她:“夫人,前头来了两个嬷嬷,说是靖南王府打发来的。”
江夏愣怔了一下,缓缓回过去头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让自己停摆的大脑重新启动:“靖南王府?可问了何事?”
听到这话,石榴反而愣了一下。
宝儿姑娘搬回靖南王府去了呀,既然是靖南王府打发来的人,自然是宝儿姑娘打发来的吧?怎么,看夫人的反应……似乎与宝儿姑娘生分了呀!
江夏没有等石榴,她理一理鬓边被湖风吹得微有些乱的发丝,抬脚就往前头走。
石榴回过神来,紧跟在江夏身后,一边道:“奴婢也没问,只看着那两位嬷嬷捧着两个匣子,不大,不应该是吃食。”
江夏点点头,已经重新恢复了镇定从容。
靖南王府来的人,不管是容氏还是赵宝儿,送什么就是什么吧。吃食也好,其他东西也罢,总归她还能收的起!
一路走到前边去,略加整理,就让人把靖南王府的两个婆子请进来。
见了人,江夏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容氏打发来的。因为,其中一个姓齐,她在赵府里见到容氏时,这位跟着的,想必是世子妃的心腹婆子。
“奴婢们见过江夫人,给江夫人请安!”两个婆子各捧了一个匣子进来,见到江夏,就笑微微地行礼如仪。这一举一动间,真真是大家风范!
江夏微笑着抬抬手,示意石榴和连翘上前将人扶起来,又有水香木香搬了矮凳上来,让着两个婆子坐了。
两个婆子顺手将手中的匣子交给石榴连翘,齐氏笑着叉手一礼,道:“这是我们府上刚刚从南边儿送来的几位药材,我们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说,这等上好药材,只有交到江夫人手中,才不会被委屈了。”
江夏笑笑,随手揭开石榴捧上来的匣子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忍不住露出一抹惊喜来。
她以为,南边儿送过来的药材无非是田七、天麻之类的,没想到一揭开盒子才知道,竟然是几个小瓷瓶子。这种瓶子口小腹大,空间不小,江夏却是见过的,却是南疆夷族用以盛放蛊药的器皿。
伸手拿起一只瓶子,江夏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成庆帝……或者,她不必等努儿干寻得药物,就能着手给成庆帝治病了。
不过,这都是猜测,至于瓶子里装的是否对成庆帝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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