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端着饭桌,候在房门外,站了好久好久,终于觉得屋里的动静小了一点,赶紧通报了一声,把饭菜端了进去。好在他们心思灵巧,准备的是火锅,不至于因为天寒地冻,就让苏景云跟何田田吃冷饭冷菜。
何田田一天没吃东西,食欲还不错,一个人干掉了半个火锅。
苏景云见她吃得挺香,猜想她心中芥蒂已去,待她喝足吃饱,洗漱干净,便搂了她的腰,准备拥她上床。
然而何田田却毅然决然地推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哄得我回心转意了?哪有这么好的事!给我滚出去!”
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苏景云有心同她理论理论,但眼瞅着已是下半夜,再不睡,她明天脸会肿,于是只好压下所有想说的话,真起身出去了。
何田田锁上房门,独自上床,一觉倒是睡得挺香,直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床。
催她赴宴的圣旨,已经来过三遍了,翠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操起一条小板凳,梆梆梆地敲她的房门。
何田田终于被吵醒,气急败坏地去开门:“翠花,你要死啊,不是说好不去腊八宴的吗,你叫我干什么!”
翠花先把她推进门,喊了侍女进来,帮着给她穿衣裳,再才开口道:“我哪知道皇上会催你啊,这你要是不去,万一惹恼了他,要灭你九族,怎么办?虽说咱铁骨铮铮,不怕威胁,可因为不去赴宴,就被灭了九族,实在是太冤了,你说是不是?”
皇上催她了啊?哦,挺正常,他指着让柳絮把她踩到脚底下,好衬托新新楚王妃的威仪吧?何田田任由侍女们折腾她,问翠花道:“那殿下呢,已经进宫去了吗?”
“殿下也还没去,一直在外头发呆呢。”翠花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待会儿自己去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他爱去不去!何田田嘀咕着,把床头柜踢了一脚。
好几个侍女围着她打转,很快将她装扮一新,送出了房门。
院子里,前几天的残雪未消,苏景云站在空无一叶的树下,长袍被寒风吹乱,背影萧条而又寂寞。
何田田走上前去,发现他手中拿着那枚金镶玉的如意云头凤钗,玉制的钗头,已经补好,但中间却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裂痕,看着极为显眼。
原来再好的工匠,也补不好玉钗头,所谓的破镜难圆,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何田田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伸出脚,踩住了一片不知从哪儿吹来的枯叶。
苏景云抬眸看她,把凤钗插进她的发髻,道:“你自己摔坏的,想必也不会嫌弃。”
何田田垂着头,没作声。
苏景云牵住她的手,走向耳房:“我知道,你心结不消,即便去了腊八宴,也不会开心。柳絮现在就在这屋里,你进去验身罢,你是太医,想必除了伤痕,她是不是处子,你也验得出来。”
这事儿的确得弄清楚,不然永远是心里的一根刺。何田田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进了耳房。
苏景云也许比她更心急,她进屋时,柳絮已经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用拇指粗的麻绳捆住手脚,绑在床上了,而且嘴里还塞了块抹布,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每一道伤痕,都深到血肉翻飞,无须近看,就能知道是用了重刑。
看来苏景云是真打她了,而且一点儿没顾忌,就连脖子和手腕,这种可能会让人看见的部位,都是血迹斑斑。
不过,何田田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个,不过略略地扫了一眼,就走到床边,让屋里伺候的医女帮忙,把柳絮的双腿曲起,打开,露出了她的****来。
身为一名外科医生,其实也在妇产科实习过,检查******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她,她弯下腰,眯着眼睛,一共确认了三次――柳絮的确还是完璧之身,******完好无损,一丝被侵犯的痕迹都没有。
她放下袖子,整理好衣裳,转身出门,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留给柳絮,仿佛她只是个普通的患者,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苏景云马上迎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检查得如何?”
何田田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你没撒谎。”
苏景云垂头看她的手:“那你为何不让我摸?”
“我又没说要原谅你!”何田田一甩头,自顾自地上了车。
苏景云头一次觉得,女人的心思真难猜,但却也拿她毫无办法,只能紧随她上车,吩咐车夫去宫里。
何田田侧坐在车窗旁,一抹明亮的光线,照亮了她的脸庞。她今日并没有化妆,但一双弯弯的眉毛,却是如烟淡扫,仿佛用了最好的螺子黛;她白皙柔腻的面颊,细到看不见一丝毛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光泽,只不过是一道侧影,就美到惊心动魄。
只是她微微翘起的嘴唇,似乎少了点血色,再仔细看看,脸色也好像有点苍白。
苏景云止不住地心痛,凑过去吻她,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嘴唇和面颊,恢fu往日的红润与光泽。
何田田并没有躲他,只是也没什么精气神,蔫蔫地坐着,一动不动。
这样子的她,让苏景云吻不下去,声音紧到沙哑:“田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何田田的表情,平静到木然。
那她到底是哪一处心结未消?苏景云想了想,又道:“田田,我承认,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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