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城中更加热闹,每一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其中大多是宗门子弟或是富家少爷,出手阔绰,直让掌柜笑的合不拢嘴,心中暗暗祈祷,这样的事情真是越多越好。
陈锐坐在酒楼一隅,手端白色青花瓷杯,轻抿一口,眼眸望向窗外,看似咸淡,实则耳朵竖的老高。
楼中之人讲述的大多都是昨晚魏南与周志的事情,陈锐当时在场,自然不感兴趣。一直待到晌午时分,来休憩吃便饭的人渐渐增多,陈锐不好白占位置,只得点几道小菜,慢悠悠吃起来。
不多时,几名彪形大汉走进酒楼,为首一人,满脸络腮,眼透凶光。他将一把豁口长刀狠狠拍在木桌上,发出巨大声响,惊的众人探头来看。
大汉哼哼道:“墓府明日就会出世,我就不信那群老瓜皮到时能守得住!”
另一人应和,“胆敢瞧不起我们江湖散人,明日就让他看看散人的厉害!”
只是几句话,陈锐便猜个大概。大抵不过是散人们想要先去墓府附近一探究竟,却不曾想被守卫的东源宗人拦了下来,也有可能小打小闹了一番。毕竟是散人,打不过东源宗正统出身活了几十年的老头子。到现在还憋着一股子气。
大汉们再没有说什么有关墓府的话,大口吃肉大口饮酒,满嘴娘皮子,相约傍晚去阳城算是有名的满红楼发泄一通。
吃过饭的陈锐,刚想留钱离开,却见门口进来一个熟人,正是白新琪,他身侧陪同几名锦衣少年,个个面容桀骜。陈锐看出这几人实力都是气木初阶,算是宗门中的青年才俊。几人扫视一圈大堂,只剩下陈锐这里还有空位。
由于申元明的叮嘱,陈锐每次出门都会戴上面具,倒也不怕被白新琪认出来。
“一枚气田丹,位置让给我。”白新琪走到陈锐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面色颇有些不耐。陈锐已是气木中阶的修为,白新琪隐约感觉到陈锐实力不俗,再加上陈锐穿的像模像样,他也不敢直接赶人。
陈锐心中冷笑,暗道:“这白家少爷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讨人嫌的样子。”想归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也未回话,继续用木筷夹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根本不予理会。
白新琪眼神阴翳,没想到刚进阳城就碰到这种不识好歹之人,若是在寒城,早就乱棍打残,抛扔荒野,任其自生自灭。其中一名气质儒雅的少年,将折扇合拢,面带笑容,看着陈锐道:“这位兄台想必也是为了墓府之事来到阳城,作为东源宗弟子,理所应当尽地主之谊,兄台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只是麻烦让个位置,我身边这几位与我皆是同门,只是脾气不大好,到时怕闹出什么不愉快。”
这话说的好听,实则不过告诉陈锐,他们几人都是东源宗的弟子。在阳城中,东源宗就是老大,不管陈锐什么身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现在是好声好气打商量,再不让位置,估计就要找理由动手了。
陈锐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两枚气田丹,放在桌上,“我给你两枚,不要打扰我吃饭。”
陈锐虽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经历了林林总总的事情,性格方面几乎与之前截然相反。在这个论实力的世界,几个气木初阶根本吓不到陈锐,况且他现在又是另一张面孔,另一个身份,东源宗弟子又如何,墓府之事一过去,摘掉面具回到寒城,谁又能找得到他,谁又知道他是陈锐。
原本和煦儒雅的少年,脸色也变得阴沉,他旁边的几人均是面容恼怒,其中一人拔出佩剑,就要动手。
儒雅少年伸出手臂,轻轻拦住那人,“今日之事在下记住了,希望兄台好自为之,别再惹了不该惹的人。”
堂中还在吃饭的人伸长脑袋看热闹,看到事情就这样过去,有些无趣。再看陈锐,脸上多了几分警惕,能够丝毫不惧东源宗,说不定会是他们墓府之行的又一劲敌。
这群少年应该是以他为首,在他说过话,无人反驳,只是怒视陈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般。
几人没有逗留,出了酒楼,拔剑之人愤愤道:“尤华师兄,那人如此落我们面子,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尤华正是儒雅少年,他哼笑一声,冷冷道:“那人的实力连我都看不透,而且听到东源宗的名字,也是丝毫不惧,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墓府之事引八方来人,如此面生,恐怕来自其他城池,如今阳城暗潮涌动,还是谨慎为好,不过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我已将他的气息记下,墓府若是碰到,绝不留他!”
陈锐透过窗户,看着几人渐行渐远,“权贵让这些人都变得迂腐,高傲自大,自身实力的强大才是强大,靠背景压人着实让人瞧不起。”
“说得好!”
陈锐只是低声呢喃,却被邻桌的两人听到,其中一人开口称赞。说完,他端起酒杯来到陈锐桌前,“兄台说的好,不知能否敬一杯酒?”
陈锐自然不会拒绝,端起酒杯与来人相碰,送至唇边一饮而尽。
那人坐下,没有要离桌的意思,“不知兄台大名?”
“睿辰。”
“我叫钱豪,旁边是我朋友昌宇,我二人都是散人。”
陈锐看过去,昌宇在另一桌对他一笑,算是打招呼。
钱豪将酒杯放在桌上,低声道:“不知睿辰兄对墓府之事了解多少?”
陈锐如实回答:“了解的并不多。”
“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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