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协商结果就是,叶妖染带走樱。而去上官家当炼丹师一事,上官隐允许她可以等手头事情忙完再去,言下之意就是上官家随时都欢迎她,并且,临走前他还交给了她上官家的令牌。
对上官家两父子的态度和诚意,叶妖染表示万分的满意。
叶妖染走后,两父子便商讨起来。
上官步殷犹豫片刻,忍不住低声问:“爹,这样真的好吗?”
上官隐沉吟道:“放心,凌霸天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弃女找我们麻烦,撇开上一辈的交情不说,我上官家与凌家多年来也是势均力敌,真正打起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呢。他凌霸天又不是傻子。”
“也是,父亲说的有理。”上官步殷略微思考,点了点头。
“到时你挑选两只皇阶左右的灵兽,我亲自给凌家送去。”上官隐想了想道,“这样,他们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
“好!”
“殷儿,这回能够拉拢血姬,你可出了不小力气啊。”
上官步殷眼底一喜,面上却谦虚:“若是没有爹出马,她也没那么容易归顺上官家呀。”
两父子完全忽略了叶妖染说的是去住一个月,而不是归顺……在他们看来,那同归顺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斗兽场,参赛的选手,一般都没有多少钱去买昂贵的高级丹药疗伤。
于是在斗兽场的地下一层,有一个特别的小房间,里头设有几个大夫,供选手免费处理伤口。
处理完后,接下来又没有场子的人,都会领了钱自行离开,去自己的家里或者四处流浪。
但,在这些为数不多的人类选手里,有一个少女是特殊的存在。
参赛完后,不会有人上来为她处理伤口。
也没有人见过她去领过任何的一分钱,尽管她得了太多的第一名。
每次她结束,除了偶尔见到她来一次疗伤室,自己疗伤外,几乎没有人见过台下的她。
是以,樱一踏进疗伤室,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如墨的黑眸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坐着或躺着受伤的选手,以及认真为他们处理伤口,在一半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处理伤口的大夫。
还有站在旁边几个手里没有伤员,望着她身上的伤,却当做没看到的大夫。
这一幕似乎是每次都会上演的。
她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一整包药粉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倒。
没有丹药疗伤,用低劣的药粉医治外伤,不仅愈合得缓慢,并且药粉洒下去的时候,会带来灼热的剧痛感。
樱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连一声轻叫都不曾发生,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肉般。
动作利落,面无表情,将身上沾满血的伤口都洒满药粉。
然后再面无表情的走出房屋。
门打开,四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正等着她。
两个是上官家的人,两个是凌家那个女人派来看住她的……
樱冰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任由他们给自己手和脚重新戴上封锁力量的枷锁。
她的房间,是位于斗兽场地面地下,那个不知流入多少鲜血,汇集多少肮脏的,潮湿阴暗的小屋子。
唯一透出光线的,是一个小小的窗口。
在房门被关上后,樱没有一如往常躺下。
她双手抱着膝盖,卷成了一团。
脑中掠过那双妖异的凤眸,她逐渐麻木了起来。
下一次出去,应该是几天后的比赛了吧。
那个女人,应该不会再来了。
绝望,如黑暗一般吞噬了她。
樱像是一个全身受伤的困兽,她眼底流露出了残忍、嗜血、孤寂、落寞……
忽然,耳朵轻轻动了动。
娇小的身子下一瞬警惕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已经摸出了床头她唯一的一把武器,匕首。
门被退开了。
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背着微弱的光线,朝她缓缓走来。
“樱?”
柔媚、好听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房间响起,宛如地狱血红的曼珠沙华,蛊惑人心。
那一霎,少女眼底,升起了不知已经有多久,没在她仇恨的眼底出现的,一种名为希望的光。
“她,我带走了。”
她听见她轻轻道。
“好的,血姬大人。”是场管恭敬而狗腿的声音。
然后,那双勾魂潋滟的、美得令人窒息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跟上。”
依然恍惚的樱,立刻回神应道:“是!”
当强大的困兽离开牢笼,被祸世的妖精带走,邶寒注定了未来的血雨腥风。
皇城。
雅致的别院。
随处可见有一身红衣的貌美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四周,警惕的望着一切。
而院子中央的木槿树下。
蒙着面纱的女子翘着腿,慵懒的靠在藤椅上,凤目懒洋洋睨着眼前肤色白得几近透明的女子。
“凌家嫡女,凌樱雪?”
黑衣女子一怔,定定望着她道:“樱。”
黑眸中有着坚定的冷冽,接着又转为了不安。
对上叶妖染的目光,仿佛雏鸟看见了第一张脸,生怕在她眼底看到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
她想说的只是。
凌樱雪已经死了,她只是樱。
为复仇而生的樱。
叶妖染扬起了眉梢,望着陷入黑暗决绝的少女,眸中渐渐漾开了笑意。
“我是血姬,或者,叶妖染。”
她靠在椅背上,轻快的语气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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