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底了,孙耀先和朱建国一直在明争暗斗,朱建国要搞人文化管理,他一直在寻问,大家一年有多少事假是合适的。因此这一段时间,虽然有请假一天扣五十块钱的制度,但并没有执行。孙耀先是法院的纪检组长,在他看来,不扣钱就等于不让他工作,就等于剥夺了他工作的权利,因此,他干脆就什么都不管。他这样做,全院干警看得明白,朱建国看得也明白。
老同志们没有事时,喜欢到值班室坐一坐。各种检查都结束了,老百姓大都不会等到年根前打官司。因此,近一个周来,法院的工作比较少。大家都忙碌了一年,好不容易熬到年底,因此,一般单位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朱建国真正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孙耀先是闹情绪。值班室聚集的人有时讲一些花边新闻什么的,大家有时候就多呆一会,有时,人一聚就是一两个小时。朱建国认为这种情况的产生,是孙耀先失职。有一次,朱建国从县委开会回来,恰好看见值班室里很多人,他没管,也没想管,径直朝后头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正好孙耀先从厕所出来,二人相向而行,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朱建国站住了,他转过身来看着值班室,盯着孙耀先。孙耀先听到值班室的说笑声,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向办公楼走。
“孙院长值班室里堆着那么多人你不管吗?”朱建国喊着说。
“不让扣钱管什么?”孙耀先不大不小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这段对话,恰被入厕的常兰撞见。常兰觉得很尴尬,像无意中偷偷的窥视了别人的稳私,又被人发现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常兰把脚步停住,孙耀先裂开着五官,从常兰身边气急败坏的路过。
孙耀先回到办公室,他的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孙娇娇在。
孙耀先笑时五官以眉头为中心紧凑着,向刚出锅的包子,心情差的时候向下拉的嘴角和向后上方拉远的眼角,让他的五官四分五裂。
看着孙耀先四分五裂的脸,孙娇娇心里就明白了**分。她是孙耀先的人,这是全院都知道的,前任书记在时,孙耀先和孙娇娇都受重用,因此,虽然有扣钱的制度,孙娇娇虽常有事,但从未被扣过。新领导上任,第一次讲话就提人文化管理,因此这大半年来,不但自己未被扣过,别人也未被扣过,这让她心里颇感不平。
“这个常兰,一定要收拾她。”孙耀先说。
孙娇娇想的是孙耀先和朱建国的矛盾,没想到他提到常兰。孙娇娇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知道常兰有盖过自己的势头,令她生恨,但她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就站起来给孙耀先倒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怎么啦生这么大的气?”孙娇娇问。
“我一定要收拾她!”孙耀先恨恨的重复着。
其实,孙娇娇对常兰也是一向没有好感,无论是她讲留学时的故事,还是讲当翻译的经历,亦或是当律师的段子,她都觉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和无以言状的痛。孙娇娇是师范学院法律系毕业的,常兰曾在一私立学校当过汉语教师,这本是孙娇娇可以同常兰pk的地方,但常兰却又在贵族学校教着来自各国的留学生。学校管吃管住一人一房一部座机一台电视一部饮水机再加一月一百五十元的手机费,还有高于公立学校四五倍的工资,孙娇娇真得不知道用什么能把常兰的光环抹黑,别那么刺眼。
“你怎么收拾她?”孙娇娇问。“最应该收拾的是迟灿。”
“新来的干部要定岗,重新调办公室,让她搞行政。”孙耀先不理孙娇娇的话茬,自顾自的说。孙娇娇心里明白,常兰无论走到哪,都是业务骨干,现在如果让她搞行政,最起码在心里上对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让她再猖狂?孙娇娇想象着常兰被整治的样子。
“她是考的法官岗,又通过了全国司法考试,之前又是律师,不让她搞业务,也得有理由。”孙娇娇说。
“什么理由?她考了法官岗就一定让她当法官吗?让谁不让谁当法官是党组说了算。”孙耀先说。
“我觉得最应该收拾的是迟灿,你看她和郝秀琴和朱书记都那么近。为什么要收拾常兰?”
“不为什么,我刚碰见她了,看她那个样子,就得收拾她。”
“她什么样子?”
孙耀先不回答。
“那就得党组这样定。”孙娇娇说。
孙耀先心里明白,他现在在党组说话的份量,还不够一锤定音的力度。他跟孙娇娇说这话,就是想让孙娇娇帮着出主意。
“要让常兰搞行政也不是没有理由。”孙娇娇说,“在新来的干部中,她的字写得最好。”
这个孙耀先知道,在大家写特长的时候,因为都是用手写的,他也发现,常兰的字写得特别有体,显得特别的仓劲有力。常兰不只是在新来的干部中字写得好,在所有的干部中也是数得着的。
孙耀先是干好事磨磨蹭蹭,干坏事sān_jí跳的人。找到了能打击常兰的理由后,他一刻不停的招集新来的干部到自己办公室开会。
因为是孙娇娇通知的,她首先通知了其他人,大家都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会儿后,才叫的常兰。
常兰到孙耀先办公室,在离门口很远的地方,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常兰在孙耀先的办公室从未得过好果子吃,想这次是个例外,因此她一直半提着的心,放下来。当她一脚踏进门槛时,刚放下来的心又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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