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五天,东主有喜。
百烟楼里面一片嘈杂,姑娘们边聊天边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如阿百所建议,再美的姑娘,若环境太恶劣,迟早会被嫌弃。所以清洁一切所能看到的污迹是重点,其次由于林花娘的银子有限,百花楼只能用姑娘出去捡来野花作为装饰与摆设,在洞口的地方插上廉价的珠花或者拿字画遮掩,破烂的柱子用植物挡住。
第二天,老花娘整理自家出客人的资料,还背景,阿百与她商讨着计划,听得她不亦乐乎,直赞她聪明。到了晚上,老花娘召集白烟楼的姑娘们到她房间,阿百让姐妹们卸下胭脂,素脸查看,最后选出五位姿色比较好的。然后请林花娘为她们裁制几件合身的衣裳。
第三天,一大早阿百唤来了刚刚及笄妙娘和柳娘,叫下人为她们梳了普通的少女髲,再添点淡粉的唇色,妙娘穿上淡蓝色窄袖与长裙,白色套半臂,柳娘连衣淡粉,腰间缀有红色带子,外套花色披帛,年轻少女着上衣倒变得水灵许多,令人想咬一口那蜜桃小嘴。
“鼎连湖聚集许多书生,夫人租了条船,这娇嫩少女永远都是男人的心头好,你们只管随着性子,自由自在地游玩戏水,保持活泼好动和娇笑展颜便,最好能引他们与你们交谈,虽然你们不懂诗经,可这书生最喜欢你们用懵懵懂懂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们。”
“若他们说一些我们不懂的东西怎么回应啊?”柳娘担忧得撅起小嘴,一副娇人姿态。
“你现在的表情就已经是回应了,你们只要记住,书生其实只需要一个能听他们说话的知己就行了。例如,公子懂得真多,公子让我明白了许多人世间的道理,公子一定很辛苦,公子要注意身体啊......说些贴心话准没错,他们上京路过此地休息,倘若能从你们这里得到慰藉,这段时间他们哪也不去只在百烟楼。”姑娘们听到阿百这样一说,娇羞得全都掩嘴笑。
接下来是另外三个年纪稍长的姑娘,阿百让他们各自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再指点她们的梳化,才娓娓而道。
“寇娘眉间疏淡,白皙的肤色不用再上任何胭脂,着上粉花白衣,帽纱罩在头上露出半边脸,你的眼睛水汪汪,柔弱倍惹人怜,明日你就坐着轿子去临宝斋逛一圈,花娘打听到知府的二儿子会带着妻妾去买首饰,记住,举手投足间轻柔,少说话多用眼睛交流,即使开口也必要绵言细语。”
“阿百怎么确定二少爷会看上寇娘?”寇娘美眸嗔了恬娘一眼,但又怕她说的会成真,于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阿百。
“寇娘别担忧,我们查过了,这二少爷的正室是大家闺秀,对任何事都一板一眼,规规矩矩,这二夫人倒是娇艳,可惜性子太呛,这两位在府中可是强势得很,你说二少爷看到纤弱如寇娘会不会想要纳入怀中?”阿百还作了一个拥抱的姿势,逗得她们一个个笑靥如花。
“临宝斋里的帮头早已被花娘买通,若二少爷有兴趣他一定会打探寇娘的来历。即使明天不成功,还是有法子继续,所以别太用心,若被两位夫人见到你故意引诱她们丈夫,届时恐怕会断了我们的后路。”
见寇娘听明白后,她又转向恬娘和锭娘。
“两天后是初九,念城的礼仪节,恬娘与锭娘去参加选角,主要是露面,输赢并不重要,这礼仪嘛,少言少语,坐要端正,处事不惊不慌,吃东西只许半饱,这两天我会尽量让你们了解一下礼仪,到时一定有许多达官贵人趁热闹,恬娘笑起来特别魅人要记得多笑,锭娘比较文静,偶尔轻笑便可,你们一动一静配合完美,若赢了更是锦上添花。”阿百见过无数的千金谈吐,自身也被教导过,指点她们绝对不是难事。
“你们出去告诉其他姐妹,那时也可以稍稍打扮,让他们见识一下百烟楼姑娘的美丽,这钓鱼嘛各凭本事,要记住光天化日收起夜间的一套,别惹是非,做自己便是了。”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妙娘和柳娘在鼎连湖泛舟与书生打成了一片,各自带回了书生们仰慕的字画。
寇娘在临宝斋巧遇知府二少爷,刚回到百烟楼不久,就听到帮头的好消息,第二天她收到二少爷送来的礼物,正是在临宝斋看中的珠釵。
礼仪节上,恬娘的圆滑赢得许多商人的青睐,而锭娘的气质不亚于其他千金,获得一片喝彩。而百烟楼的姑娘也各施其计,就这样,几天内早已心痒痒的客人知道她们来自百烟楼后,呈蓄势待发之势。
第五天,大红的灯笼高挂起,百烟楼再次开业,里面不再霉气逼人,换成淡淡的花香,干干净净,楼梯两旁坐着相貌平平的弹琴者与站着的唱曲人,这是阿百用来掩住楼梯发出的吱呀声音。演奏者不是上了年纪便是样貌不行,当然还有些嗓音极好的,有一些略懂琴艺,五天内,她除了忙着教导五位姑娘外,还特别训练了这些花娘琴艺与唱者的结合,主要是给三首曲子让她们每天每夜不停地练习与配合,适当调。
每晚五位特别选出的姑娘每晚只需见一位贵客,有些客人是为其他姑娘而来的,林花娘应付自如,当然懂得如何卖高她们的身价,而平常的熟客她也依然热心,让他们有种优越感。
几晚下来,百烟楼的生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林花娘笑得合不拢嘴。阿百提议她赶紧修补那楼梯,花娘当然应允。
阿百在百烟楼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姑娘们都很信任并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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