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七抬起头,不解地看向柳如是。
三岁都一个代沟,她同柳如是隔了这么多岁,再加上遥远的时空,这思路要对接在一起,果然不容易啊?
她绞尽了脑汁,还是不理解啊!
红七无语了,这叫她怎么回应啊?
难道说:“没关系?”
红七突然有种她也许正置身什么无厘头搞笑剧的错觉。
还好,不用红七的回答,柳如是就又接着说了。她没有看红七,微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其实是有些怀疑你,也许对靖寒他……”
柳如是顿了一下,把余下的话省略了,她相信以红七的聪慧定然是明白的。
轰隆轰隆。
红七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天雷啊,但这心里满满的雷意是怎么回事啊?
她对朱靖寒,怎么可能?
红大可是朱靖寒的继母,就冲着这一重关系,她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别的心思啊!不过想想红五家的那一位,人家可是连继母都不放过的。好吧,这种重口味的nuè_qíng剧还是很有市场的,红七其实在现代,看轻喜剧看得视觉疲劳了,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看看催泪的nuè_liàn情深,可是,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个儿亲自谈这种伤心、伤身、伤神的三伤恋爱玩儿啊!!!
红七深吸一口气,严正声明、斩钉截铁。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七的保证让柳如是更惭愧了。
“对不起,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还怀疑你。”
她并不是这样的人,这些日子,却总往坏处想,忍不住地想把人往坏处揣测,世界好像换了个样子,每个人都不再值得信赖。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脑袋,却完全不由自己控制,怀疑、愤怒、恨意……种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却充斥着她的内心,满满的,一个不好,也许就会喷发出来。
所以,柳如是才选择到山上来,要不然,这种状态下,她怕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她将来会后悔的决定。
直到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柳如是才觉得她的头脑才终于不再那么混乱,才又一次开始运转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了东平世子和你,我只怕还会一直怀疑下去,也许会对你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也不一定!”
想起,柳如是都一阵后怕。
对朱靖寒,她还能够忍住。
对红七,柳如是知道,她大约是忍不住的。甚至,刚才那么干脆地同意了见红七,她的内心深处,就隐隐有了一些可怕的念头。
幸好,没有铸下大错。
柳如是暗暗庆幸。
红七听了柳如是的这话,才终于明白过来了。看来刚才她和向炎的戏演得不错,柳如是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份暧昧,反而消除了疑心。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想不到向炎那家伙,这回倒是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
红七就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我们的立场换过来,换了我是你,我也会怀疑的,这是很正常的。要道歉,也该我对你道歉才对。如果不是我被人抓走了,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了,也不会让外头那么多人嚼舌根。最重要的是,还害你伤心了。作为朋友,还真是差劲呢。”
“你又不是故意的,这怎么怪得了你呢?是靖寒他自己……”
说到这个话题,柳如是面露黯然之色。对红七释怀了,但对朱靖寒,她显然不可能轻易释怀的。
红七没有同柳如是继续说这个话题,她的身份太敏感了,劝柳如是只怕她也不会觉得安慰。
红七就换了话题:“我来其实除了给你道歉,另外就是想在离开京城前,再见你一面。等我走的时候,就不同你再打招呼了。”
“走?要去北疆吗?为什么?天气已经冷了,现在出发,半途都有可能下雪,听说,更北边的地方,下雪比我们京城还要早一些的。如果路上下雪了怎么办?到时马车都不好走,也有可能错过宿头,你的身体又比较虚,就是真要去,也该等过了年,春暖花开了,到时再去也不迟啊。”
柳如是关切地劝道。
红七无奈地道:“已经定好了,不走不成。其实我来见你,也是想拜托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就是我前些日子收了一些女孩子,想培养一下,看能不能出几个好的,到时候可以帮忙设计店里的嫁衣。当时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离开京城,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如果几年之后我才回来,她们也就耽误了。”
“可我也不懂这些啊?教她们只怕也教不好。”
柳如是有些为难地道。
红七道:“我不是让你教她们这些,我留下了一些衣稿,给她们做参考。店里的师傅也会教她们嫁衣制作相关的。想请你,主要是想让你教她们一些画画的东西,不要她们画得有多么好,但要能够画出她们头脑中想象的衣服样子,然后,对配色啊、留白啊、还有线条之类的,怎么才能构成一幅好画这些能够有所了解。”
红七尽量具体地说出了她的要求。
她学这些的时候,组织给他们找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够看得更高。这个时代那些著名的画师红七请他们也不会来,就只能打柳如是的主意了。
柳如是是大兴第一才女,她的画虽然不像诗词那么闻名,但红七曾经见她随意画过一点小东西,随手寥寥几笔,就显出不凡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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