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李彤接到了消息,这时终于匆匆赶到。一向衣着华贵、满头珠翠的镇北王妃不过穿着家常服,挽了个髻儿;李彤更是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梳,她才将将歇下,一听丫头说,立马爬了起来,披了个衣服,就飞奔过来。
一到,就见到这个情形,两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镇北王妃还好,总算还能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柔声道:“墨儿,有什么事的话,好好说。若是飘雪她犯了什么错,我会训斥、教导她的。她刚来,不懂府里的规矩,你就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见到镇北王妃、李彤到来,面露喜色,正要跪下来,求镇北王妃给长孙飘雪做主的红叶、绿萼两个跪了一半的身子都僵住了。
哪有这样的事?
问都没有问发生了什么,镇北王妃竟然就先给长孙飘雪定了错。
而且,看眼下的情形,正常的人,只怕都应该觉着是李墨的问题才对吧?
红叶、绿萼的脑子浆糊了,镇北王妃可是长孙飘雪的亲姑母啊!不是应该理所当然地站在长孙飘雪的这边才对吗?这是哪门子的说法?整个全偏到李墨那边去了?
与原先的预想截然不同的反应让红叶、绿萼,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起府里曾经有过的一个传言,据说,镇北王妃同英国公及夫人往年曾经十分不合。因此镇北王妃在嫁出去之后,几乎同英国公府断了往来,形同陌路一般。除了年节必要的过礼往来,人都不踏入英国公府半步的。
这个,难道不是假的?
所以,镇北王妃现在才如此行事?
她们倒是误会了镇北王妃,她不是不想帮长孙飘雪,正是因为想帮她,所以才没有在火上再加上一把油。如果这个时候,她跟着出言指责的话,只怕,长孙飘雪原本还剩下几分的生机,立马就全光光了。
李彤没有镇北王妃那么多的心机和成算,一见长孙飘雪危在旦夕,就冲了上去,甚至,因为对长孙飘雪的关心,暂时忘记了,心里对李墨的那份深深的敬畏。
“哥哥!”李彤祈求道:“求求你,放了飘雪姐姐好不好?你再不松开手,飘雪姐姐只怕要死了。”
“求求你了,哥哥!”
看着长孙飘雪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白,李彤急得眼泪如同不要钱的豆子一般,纷纷地往下掉。
长孙飘雪既然已经认输了,李墨也就没有打算取她的性命。
这个时候见镇北王妃、李彤都来为她求情,也就就势放手,给了她们一个面子。不过,在彻底松手之前,李墨突然用力地加大了力量,让长孙飘雪几乎窒息了过去,偏在真的要晕过去的时候,李墨又微微地放松了一些。在生与死的临界点,李墨的声音如同阎王一般,悠悠地传来。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李墨扔开了长孙飘雪,如同扔掉一块不要的破布一般。
之后,李墨大踏步离开。
经过夏溪的身边,轻喝:“还不跟上来?”
夏溪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大乔、风烟几个也想跟过去,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跟过去,只怕会触了李墨的霉头,讨不到好果子吃,终究停下了蠢蠢欲动的脚步。
镇北王妃却开始赶人了。
“你们几个,都走吧!”
不过,她们走之前,镇北王妃交代了一句:“今日之事,你们不得向任何一人提起,不然,本王妃决不轻饶!”
对执掌镇北王府多年的镇北王妃,大乔、风烟等人还是有所忌惮的,纷纷应“是”。之后,这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们走之后,一直强撑着的长孙飘雪再也忍不住了,含泪唤了一句,“姑姑”,就这么一声,长孙飘雪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身子也向地面滑落了下去。
”飘雪姐姐!飘雪姐姐!”
“世子妃!世子妃!”
李彤和众丫头紧张、惊慌的地呼唤着。
而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飘雪了。
这个冬季,真的格外地漫长和寒冷。
离开了长孙飘雪那里,李墨一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夏溪连跑带追,总算跟在了李墨的后头,同样跟在后头的,还有李墨的小厮挑云,不过,比起大冷天还走得气喘吁吁的夏溪,挑云就从容多了。
砰!
梧桐院的院门被李墨一脚给踢开。
此时,红七正穿得如同熊一般,手里抱着个暖手炉子,烤着火盆子,坐在廊下看小兰带着念儿等几个小丫头们在那里堆雪人呢,十分悠闲。嘴里还不时地指导着:“鼻子,还没有鼻子。有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做成长形的,正好可以当鼻子。”
听到红七的话,小兰立马加上了鼻子,用一块红布缝了缝,就安了上去。然后,站远了些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小姐,哪有人的鼻子这么红的啊?”
念儿看不太习惯,提出了异议。
“这是雪人啊,又不是人。念儿,你说,若是同人的五官一模一样,叫人就行了,犯得着叫雪人吗?那不是多此一举了?”
“好像,应该,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吧?”
念儿有些不大确定的道,给红七忽悠得有些晕乎乎地。
“什么好像,就是!”
红七一锤定音,十分具有权威的样子,不容人反驳。其他下人笑看着这一幕。
整个院子里其乐融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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