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阴冥鬼道确实玄乎,也可能是我们进了地铁以后,那只血婴失去了目标,总之它没有再跟上来。我们这一路,地铁转轻轨,轻轨再转地铁,竟然很顺利地到达了我们公司所在的那片区域。
从地铁口出来,我有些不放心,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看见血婴,才敢往前走。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刻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一个理着小平头愣头愣脑的青年,顿时恼了。
“你……干什么?”
因为恼怒,我的语气不太好。那青年被我吓得退了一步,没好气地嘀咕:“我就是想问个路,不想说就不说,至于这样嘛?”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恼怒了几分,跨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做势就要揍他。
狐狸女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我,冲着我吼道:“你干什么?难道你还嫌你的事不够多吗?”
被狐狸女这么一说,我反倒是清醒了,狠狠地瞪了那个青年一眼,转身就走。
大概是被气得有些晕了,我竟然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也不像刚才那么小心了,一路走得飞快,竟然只用了五分钟,便到了公司。
只不过,当我走到公司大门口时,我不禁呆了一下。
我们这公司,不大不小,只占了写字楼的一层楼。不过平时的气氛好,虽然不能说热闹吧,但绝对称不上安静,但是今天,我一直走到了大门口,却仍然连一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不好的感觉,在我心里升起。我连忙快走了几步,走到玻璃制的大门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办公桌还跟我之前上班的时候一样,基本没有变动过。就连摆着小张和我的遗像的那两张桌子,也跟昨天一模一样。连桌子上的灰,都没有被人动过。但是,这办公室里,却偏偏没有人。
我心里顿时疑惑了。
这个时间点,早就过了上班的时间,而且大门也没有锁,公司里怎么也不该没有人啊!这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正疑惑着,忽然听到赵老板的办公室里有动静,连忙冲了进去。
只见赵老板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张跟我昨天看到的我自己的照片样的黑白照,余韵芳正跪在那张黑白照前,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什么。被我这么突然冲进来,吓了一大跳,正转过头惊恐地望着我。
“怎么回事?你怎么拜起赵老板来了?”
余韵芳见是我,松了一口气,但似是想起了什么,很快又紧张地盯着我问:“你是人,还是鬼?”
我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冲着余韵芳没好气地道:“昨天你才确定过我是个大活人,怎么今天又问这话了?”
余韵芳神情有些不安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才小声地回答我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赵老板还是个人,今天就已经做了鬼了。”
我一听,愣了。什么叫昨天还是人,今天就是鬼了?难道赵老板死了?
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才想起找他问问他到底是听谁说我死了,又是谁教他摆了那个祭坛,他便死了?
余韵芳见我不理解她的话,连忙说道:“昨天夜里,赵老板死在办公室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刚才,已经被送去医院的太平间了。我是怕那个谣言……所以才留下来烧纸钱。你若是鬼,可不要找我。我可没有害过你。”
我被她这话说得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伸出手。
“我是大活人。来,摸摸,热的。”
余韵芳显然还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话,直到看到狐狸女站在我身后,才犹豫不绝地伸出一只手,小心缓慢地朝着我伸过来。
我被她这速度弄得很着急,连忙将手伸过去,抓住了余韵芳的手背,
她一慌,就想将手给抽回去,不过感觉到我手心的温度,她又松了一口气,冲着我哭道:“你既然是活的,为什么赵老板会死啊?”
我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余韵芳的背。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韵芳又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收住眼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给我听。
原来昨天我们来过了之后,赵老板就想让人撤了小张和我的黑白照片。尤其是赵老板想到自己给我磕过头,更是让他坚定了决心。可就在他准备让人撤掉的时候,忽然间办公室里又流传出了一个谣言,说是不祭拜上七七四十九天,摆上的黑白照片不能撤,不然那个没有磕完头的人会死。
当时赵老板正在得知自己白给我的照片磕了头的气头上,说什么也不肯听这谣言,于是将我和小张的照片都收了起来。
哪知道就在他收掉我们的照片的当天夜里,他自己就死了在办公室里。
死因,到目前为止还不明朗,只能粗步断定为失血过多。
最诡异的是,赵老板虽然失血过多,但他身上却没有半个伤口,于是,那个关于撤掉黑白照就会死的谣言,不知道从哪儿又流传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得非常古怪。
那些职员,也不敢继续在公司里呆,都纷纷跑回家去了。余韵芳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看过赵老板的死状后,她反倒不敢回去了,只好买了一些纸钱烧给赵老板。
听余韵芳说完,我转头凝重地望向狐狸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诡异的事?
狐狸女见我狐疑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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