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余杭将头转过去，不再看她，只淡淡地撂下一句话：“是我入圈三十年来，看新人演员的直觉。”
谁是可以雕琢的璞玉，谁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秦如月的脸色阴沉，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片场。
“这部片子的导演是余杭？”秦如月揽住一个制作人，狐疑地问道。
制作人连连摆手，讪笑道：“怎么可能！我们这小电影哪里请得起余杭，余大导演跟我们导演是多年的深交老友，这次是以监督人的身份来看望一下，指点一下新人。只可惜他不会停留太久。”
制作人顿时失望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秦如月转身走人。
他不是导演就太好了，要不然总是打压她，让她的面子上可不好看。
不过不管他如何不喜她，这部片子的女主角是她，这是个已经决定了的事实，余杭就算再怎么权势通天，也不能将手伸这么长。
“琴悦，第一场第一幕，开始。”
秦如月换好戏服，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抬眸望了一眼跟她对戏的男主角，看清他的长相后，瞬间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个男主角她知道，是个大投资商的儿子，长得这么歪瓜裂枣，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显赫，早就被大众舆论给喷死了，哪里还会让他占着这么优越的资源。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秦如月走到殿堂下面，盈盈的冲他一拜。
这部片子是个古装剧，男主角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女主的身份却是一个卑微的艺女支。
这场拍的是女主被卖入深宫，在皇帝面前起舞，惊艳了众人的眼。
秦如月虽说幼时曾学习过舞蹈，但是她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最后被不间断的压腿拉韧带给弄得烦了，再不愿意去学习。
直到现在，她只模糊地记得一点动作。
音乐刚刚想起，秦如月摆出第一个动作，站在一旁观看的余杭眉间狠狠地一蹙，突然出声喊道：“卡！”
秦如月的动作僵在原地，一回头就对上了余杭气势汹汹的眼眸。
“你这是怎么演的？好好的惊艳四场，你这僵硬的动作是要去当机器人？还有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剧本中写好的坚韧不屈被狗吃了？”余杭一连串的问话噼里啪啦地朝着秦如月砸了下来。
秦如月眼神阴沉沉地站在原地，没说话。
“哎呦，余大导演，别那么较真么！我觉得琴悦演的还不错。”饰演皇帝的男人走到两人中间来，眼角余光不停地在秦如月因为穿着戏服而裸露了一片春光的胸口扫着。
秦如月被他恶心的眼神看得蹙眉，却又碍于他是最大投资人的儿子而不能走人。
“哼，这样的演技还不如三岁小孩来的真实！”余杭怒气冲冲地一哼，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老友，蹙着眉头不说话。
余杭老友，也就是这部片子的导演，连忙走到众人身旁，做和事佬：“别这样，大家都是混着口饭吃的，来日总要见面的，不要这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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