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的脑袋一片浑浊,她大概都不知道,就这样坐在凳子上,好久好久,直到天黑了,下人过来叫她吃饭,她才深吸一口气,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将掉落在地上的书信藏在怀里,桌上的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去开了门。
外面的小丫头,一脸笑意地跟她打了招呼,而后便是领着霍瑾去了前厅吃饭去。
饭桌上,弋阳早就在那边等着了,见霍瑾来了便是起身去牵她的手,只是霍瑾躲得极快。
弋阳是心细之人,他当然是察觉了霍瑾有些不对劲,便也不强迫她,只是笑道:“怎么了,脸色都不好,谁敢在王府欺负你,说出来!我给你……”
“王爷……”
正当弋阳说得起劲的时候,霍瑾却突然打断了弋阳,她拿起筷子,瞧了瞧饭碗,面无表情地对弋阳道,“吃饭吧。”
霍瑾平日都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个性,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弋阳当然很担心,便是走到了她的身侧,伸手就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可霍瑾再次躲开了他,仍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霍瑾突然对自己冷冰冰的,弋阳心里很担心,他大概能猜到霍瑾发现了什么。
霍瑾没有说话,夹了一口菜直接塞进了嘴里,双目空洞,神色无味。
嘴里的菜她只咀嚼了几口,便咽了下去。
“霍瑾……你应该听我解释……”弋阳站在她的身侧,平日里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的梁王,今天,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早该想到的,那本秘笈,他应该无论如何从她手里拿到的!
“解释什么……”霍瑾神色忧郁,说话也是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感情,“解释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设计陷害霍家,又如何致霍家满门抄斩的吗?”
她冷笑一声,又要伸手夹菜。
弋阳见状,便是立刻握住她的右手,用力握紧,紧张道:“我没有!我只是……”
话到嘴边,他竟然说不出口,他能说什么?这一切,本来就是事实!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想的那些套话,真到了这一刻全是无用。
霍瑾右手放下筷子,啪塔一声,筷子落在了地上,她缓缓起身,看着自己右手上的他的手,心头那块肉,更疼了!
她用左手扒开了他的手掌,而后起身,转身直面弋阳,“解释啊?说啊?”她又是冷笑,嘲笑着当初自己的无知,还有不知廉耻!
“王爷,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了,是你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她声音波澜不惊,却又异常的冰冷,似是刚刚从冰窟里浸透过的,那寒意,直叫人心底凉透了。
说吧,霍瑾便是绕过弋阳,直接走向门口,她不想再跟害死自己全家的人,多呆一刻!
“霍瑾……”弋阳想说什么,可是他的喉咙似乎被冰雪覆盖,声音苍白无力。
霍瑾站在他的身侧,等了许久,他都没能再说出什么。
她长叹一声,唇边微微勾笑却是异常的苦涩,那本就空洞的眼眸里,终于泛出了一些泪花来,红着眸子,她终于失望透顶:“到末了,连骗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厅外,冬日里最后的白雪洋洋洒洒开来,那一片雪花明明盘旋飞翔,可它们却是一片寂静。站在门前,静静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花,想听到它们的声音,却终是徒劳无功。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了这王府,这天明明这么冷,可走在大雪之下她却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感觉。
下雪了,京城的街上却似乎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许是元日之时,大家都图个喜庆而已。
可她走人群之中,仿若走在无尽无人的黑夜里,看不到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京城,除了王府,她还能去哪里?
霍瑾驻足,望着前面来来去去的人,心头苦涩难耐,她该怎么办?怎么走?
一直最信的人,是最大的仇人;最不信的人,却成了父亲口中的忠臣。
可为何,忠臣**臣却成了一路人?
哎……不想了,如此在漫天冬雪之中消亡,却又是哪里不好了?少了那么多的重担,责任,还有心灰意冷……
霍瑾躲进了一条巷子里,她蜷缩在巷尾,抱紧越发冰冷的自己,余光却瞥见了路人的指指点点,实在难受想哭。
为了梁王,她已经成了公孙彦的弃妇,甚至是别人眼里的堕妇!之前倒是觉得唯爱至上,现在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她抱着自己,一直到傍晚,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不时也会有一些流.氓过来调.戏,可最后却都是走了。
霍瑾不觉得自己身体冰冷,可她的身体,却也是是已经冷透了,早已没了知觉,晚市之后,她便是晕倒在了地上。
回过魂来,她已经在软床之上,未睁眼,便是闻到了清幽的香味。
听得屋里有人来回踱步,她便睁开了眼睛,一身月白色锦袍的公孙彦正焦急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公孙彦便是提步上前,走到了她的床边,急忙探了探她的额头,应是没事,便是放下心来,可说话的语气里,却都是责怪担忧:“好好的,怎么出了王府?要不是梁王让本官一起找你,此刻你已经冻死在街头了!”
公孙彦……
她曾以为,霍家灭门的主凶就是他,可现在看来,她是对这个当朝宰相有了极大的误会。
“谢谢……”她望了公孙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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