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就要到了,冯润立于阳光明媚的花苑内,看着满园盛开着的各色牡丹花争奇斗艳,其中一盆纯白的牡丹花引起了冯润的好奇,她反复地欣赏着,看着它那洁白的花瓣,就如看到了平城下起的白雪。
冯润有些想念平城了,那里四季分明,能让人感觉到不同季节的变换,她想念在平城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她那个最亲近的弟弟。
“皇嫂可真是好眼光,一眼便看中了这盆白牡丹,这可是牡丹中的精品,很难得一见的!”
冯润闻声,转过身来瞟看了他一眼:“北海王今天不用为太子授课吗?怎么有如此雅兴到这里赏花?”
拓跋详笑了笑:“虽然做了太子的太傅很繁忙,不过本王也喜爱这些花花草草,来欣赏一会这牡丹花,也挺别有一番滋味的!”
“那这滋味是苦还是甜呢?在本宫看来应该是甜,听闻北海王你又要纳新王妃了,本宫先在这里恭喜你了,香凝姐姐在天之灵闻听的话,也会祝福北海王你的!”
拓跋详脸色惊痛地一变,竟有些无言以对,他稍作冷静后,轻声说:“本王原本不想再纳妃了,可怜孩子还小,没有个人照顾,本王也放不下心来,毕竟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怎么都比不上女人细心,孩子终归还是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本王知道昭仪你和香凝的感情,但本王希望昭仪能够体谅我对孩子的一番心意。”
“是啊!孩子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那就可怜我那薄命的大哥了,年纪轻轻便死掉了,还抛下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乐安公主也还年轻,却要守了寡,想想都让人心痛啊!食心蛊产自北海郡,偏偏我大哥去了一趟,回来便染上了那要命的怪病,被食心蛊吸干了心血而亡,不知北海王可否听说过这样的蛊虫?”
拓跋详惊愣地看向了冯润,他心底那块最阴暗的伤疤还是被她揭了开,他一时觉得心好痛,痛的他伸手捂住了心口:“昭仪说什么?本王一句也听不懂,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本王就先回去了,太子还等着本王去授课。”
冯润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北海王干嘛急着走啊?那本宫就给你说点你能听得懂的事情,还记得你与香凝初次见面吗?那次她突然晕倒,还差点丧了命,那是因为解签的老和尚说她和我大哥的爱情是镜花水月,她因为知道和我大哥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晕倒,我大哥去了,香凝也随他而去,在我看来这是值得庆祝的,生不能一起,死后永远相随,这也算是美事一桩了!”
“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够了!”拓跋详暴怒地吼道。
“怎么听不下去了,那你怎能下得去的手?他们那时都已分开了,香凝已情归你处,我大哥只不过去探望了一下,值得你痛下杀手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食心蛊就是你命人下到那蚕茧里的,你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他们的感情都已达到了生死相随,你对得起香凝吗?”
“是她先有负于我的,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冯诞,她连做梦都会喊着他的名字,我不过是她情感失落时的庇护所,对不起我的是她和冯诞!”拓跋详已经控制不了了自己的情绪。
“香凝已把她的全部都交托给了你,我大哥也决定要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可你北海王明知香凝嫁给你之前就曾和我大哥有过一段,那你为什么还要计较的那么多,如果一个人都能将曾经的情感忘记的一干二净,那香凝还会值得你去爱吗?如果我大哥也将香凝忘记,那他还是一个值得让香凝用心去爱过的人吗?”
冯润一步步逼近了拓跋详,拓跋详也在一步步地后退,冯润的眼中迸发出的是灼人的火焰,最终拓跋详跌坐在地上,竟是失声地痛哭了起来,在他心中有无尽的悔恨和懊恼,他的哭声令人很是心碎。
“父王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拓跋详一把将一个小男孩搂在了怀中:“羽儿,父王没事,快扶父王起来,我们回去。”他嘎然止住了哭声。
小男孩突然跑到了冯润的身前:“昭仪娘娘,您告诉羽儿,我父王他到底怎么了?”他问的很急切。
“没事,你父王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你母亲了,一时忍不住思念才会哭的,羽儿乖,将你父王扶回去吧!”冯润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连几天,拓跋详都没再给太子去授课,冯润听闻他病了,正在府中休养身体,冯润心中的恨仍然没有消减,每每想到大哥,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这些日子,冯润晚上一直睡的很不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大哥冯诞和香凝的影像,她仿佛感觉还在冯府里重复那段有趣的生活,冯诞是唯一对她最好的大哥,他没有因为她是庶出而瞧不起她,甚至对她比对待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好,香凝从前也是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她始终不能原谅拓跋详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大哥,难道拓跋氏的爱情里,必须是连同女人的心都必须属于他们的?这让冯润很不能理解。
拓跋宏宠溺地抱着她,试探地问了一句:“妙莲,听宫人说你那天去赏牡丹,遇到了我二弟元详,结果他当天就病了,你到底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元宏,你怀疑我给元详下药不成,我冯妙莲可没有那么龌龊,我只不过和他谈了谈有关香凝的事情,我又没多说什么,怎么他病了还要赖在我的身上?”
见冯润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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