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予问:“是不是不习惯?有什么需要你就跟王姨说别客气。”说话间,他带着我来到了餐厅,洁白的长方形餐桌,比叶寒声哪里的更有家的味道,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简单却有营养的早餐,季庭予示意我坐下,他说:“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让王姨给你准备。”
“季少,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不挑食也不挑地儿什么都可以适应。”季庭予的好让我有一丝恐慌,我觉得自己不配。
季庭予微微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
我问他:“你.....妹妹怎么样了?情况好点了吗?”
季庭予放下手里的筷子,依靠在椅子上用力叹了口气,从他的眉眼间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他说:“情况还是那样,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但是还没有开始治疗就已经结束了。”季庭予说,因为这个,他自己去学习心理课,但是业余比不上专业的,只能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开导而已,并不能真正让她走出来。
吃过早餐后,季庭予说送我回去,但我看他状态不好,就让他休息我自己打车回去,可他坚持要送我,我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车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到住处楼下,季庭予才说:“昨晚谢谢你陪我一起聊天到天亮。”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在我最煎熬的时候陪我度过,我心里很感激,不过我并不会说出来。
我推开车门走下去,跟他挥了挥手准备上楼,季庭予却喊住我:“沈惑.....”我扭过头,他已经下车朝我走来,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会看在我之前帮过你的份上原谅我吗?”
我定定地愣住了。
脑子里不断在回忆,季庭予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我眨了眨眼问他:“季少,你为什么这样说啊?”
“就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他回答的很认真,让我感觉好像是真的一样。
我凝重地目光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抿着唇说:“如果是欺骗我可能不会原谅,如果是欺骗之外的伤害我会原谅。”
“我知道了。”说着,他点了点头,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季少你没事吧?”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没事,让我赶紧上楼,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转身正准备上楼,侧面就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戴着一个鸭舌帽所以没看清他长相,但我却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瓶哇哈哈的矿泉水,他走到距离我只有几步的位子停下脚步然后开口问我。:“你是沈惑吗?”我下意识嗯了声,就见他眼神一股恨意闪过,他说了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还没从他话里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拧开矿泉水瓶举着冲我泼过来,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季庭予一把将我扯过,然后他整个背替我挡住了那个男人泼过来的东西。
我只听到季庭予嘶的一声,泼东西的那个男人撒腿就跑,整个过程不够一分钟,真的可以用快如风来形容,如果不是我脖子上传来的一丝灼烧感我或许根本不会知道季庭予这一声是有多疼才会叫出来。
我看到被泼到地上的液体冒着青烟,就跟夏天最热的天气一样,倒水在地上都会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可我纳闷,这不是一瓶简简单单的矿泉水吗?为什么会让人火辣辣的灼痛。
这种感觉说现实点就被开水烫了一样,火辣辣的灼痛让人心里只抓狂。
我赶紧扶着季庭予,我问:“季少,你没事吧?”
“我车尾箱有水,你去拿出来替我淋在背上。”季庭予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皱着眉让我去拿水,我只能照做,我从尾箱拿了好几瓶水过来淋在季庭予背上,他也开始拨电话喊人过来。
几分钟过后,他的秘书也就是上次帮我收拾东西的那个男的来了。
那男的帮季庭予把衣服脱掉,我看到他背上有大大小小一块块的红印,从秘书严肃的表情我看出情况似乎很严重,他让我搭把手把季庭予扶上车,然后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我很担忧,一直看着季庭予,他一直坐直身体安慰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皱着眉,心想他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同时我心里很内疚,我就不该让他送,这样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去到医院,秘书让我去挂号,让他扶着季庭予去了另一边,等我排队挂号已经不见季庭予跟秘书的踪影,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他俩,不过没见到季庭予只有秘书一人站在门口,他在接听电话,我走过去等他讲完。
结束后,我问他:“季少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看他挣扎的表情灼烧程度应该不轻。”他一本正经地跟说道,然后看了看我问:“季少怎么会被硫酸泼?”
“硫酸?”我听过硫酸,但是没见过,新闻里经常播谁谁谁的正宫为了报复小三不惜泼硫酸给她,而且硫酸据说会毁容,但是我不敢想象这种危险的东西会在我身上发生。
如果不是季庭予,我会不会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怔住了。
直到秘书说:“你脖子也有灼伤,洗手间在那边,你赶紧去洗洗,要是严重的话就上点药。”听他这么说了,我才缓过来,脖子上的灼痛因为着急我并没有在意,现在听他这么说我确实感觉火辣辣地疼。
我点了点头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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