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莜沫忽然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光幽冷,好似嘲弄,“凤君邪,你既然跟我没关系就不要老是在我这里指手画脚胡搅蛮缠的!若是有关系你就给我坦白!”
孟莜沫的神色很是认真,好似要透过凤君邪的眼底看到他的心里,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凤君邪看着孟莜沫,邪笑僵住了,他还从未想到有一日会被自己的亲妹妹逼问他们的关系,现在他还真有点骑虎难下。但凤君邪是何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应付不了这个小丫头?他又嘿嘿笑了笑,说道:“坦白什么?没什么好坦白的,等母皇到了让她给你坦白。”
孟莜沫心下一怔,难不成真的有关系?
她何等聪明,怎么看不出凤君邪的故意推脱隐瞒?还有话语中时不时流露出的微妙感情。那不是好朋友之间的友情,也不是爱人之间的眷恋感情,也不是初识之人之间的试探交往之情,这种微妙的感情,就像亲哥哥对着自己妹妹的呵护维护之情。
孟莜沫想到这,眼睛一眯,认真的看了凤君邪两眼便转身往宫门口走去。
凤君邪摸了摸鼻子,想要跟在孟莜沫身后,却总觉得孟莜沫刚刚转过身子之前的那两眼别有深意,好似洞察了一切,让他心下也害怕是不是哪里出了披露,让孟莜沫知道了他和她的关系?若是知道了,那他可就完了,毕竟他母皇在他临走之际,再三强调不准提前告知孟莜沫的身世。凤君邪谁人都不怕,唯独怕他的母皇,所以他才一直瞒着孟莜沫,不然定会在见第一面就告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孟莜沫早已不是传言中的孟莜沫,此时的孟莜沫何等聪慧,只要他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孟莜沫都会顺着这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想出事情的原委。
孟莜沫一路走着,思绪也在无止境的翻腾着,脑海里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江芸,一个是穿着皇服的女子轮廓。
她想着若是她猜的不错,凤君邪是自己的亲哥哥,那么凤倾国女皇就是自己的母亲,而那女皇也是当今月曦国太后的女儿,所以太后也就是她的亲奶奶,而并非是萧亦泽的亲奶奶。
这关系——啧啧啧,孟莜沫心下感叹。
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已经绕过了刚刚对萧亦泽的不悦,还有点感慨萧亦泽叫了这么多年的皇奶奶,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奶奶。
但是一想到江芸,孟莜沫又难过了起来,在她心里江芸才是让她感觉到母爱的那人,至于什么女皇,她们还没有见过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所以她还是更愿意接受自己是江芸的女儿。
如此凌乱的关系,孟莜沫头微微犯痛,她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天上的那轮红日,压下心里的混乱思绪,深吸一口气往宫门口走去。
当看见那辆明黄色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时,孟莜沫就如没看见般,直接略过往前面的广场上走去。
后面跟随的香莲诧异,但也不敢询问出声。
而凤君邪不知道在何时已经静悄悄的从孟莜沫身边溜走了,等孟莜沫察觉到时早不见了他身影。
萧亦泽坐在马车里等着孟莜沫,当感觉到孟莜沫从身边离去,他抿着唇瓣,没有叫住孟莜沫。
“殿下,孟小姐走了。”马夫小心的提醒。
萧亦泽这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孟莜沫的背影,眸光淡淡的,但细看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眸子里有一抹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他又淡淡的说道:“直接回府。”
“是!”马夫领命,马车立即行驶了起来。
不到一会,马车已经超过了孟莜沫,孟莜沫看着那辆明黄色的马车从身边走过,抬起拳头挥了两下,好似示威般又放下,最后还狠狠的瞪了两眼。
马车渐渐远离,孟莜沫只能一路走回,想着早膳没吃多少,现在又要耗费体力,真是要多累有多累,她忽然顿住脚说道:“算了,还是回上书房吧!这会应该还没下课。”
香莲连忙说道:“小姐,上书房已经没人了。”
孟莜沫疑惑的看向香莲。
香莲又道:“昨晚传来消息说靖王府世子回京了,正在北门,七公主都已经出去迎接了呢!”
“什么?这么大的消息,我昨晚怎么没有听说?”孟莜沫惊讶的问道。
香莲被吓得差点跪下,但还是坚持站着,垂首说道:“昨晚想要告诉小姐的时候,小姐去了太子府。”
“那今天早上怎么不说!”孟莜沫气怒,转身快步往北门走去。
“今早小姐心情不好,奴婢不敢说。”香莲委屈的说道。
“好了好了,跟上我!”孟莜沫此时步履极快,转眼就上了街道,一路往北门跑去。
在她心里,萧枫也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因为她萧枫才被派去了北海,如今历尽万险总算安然回京,她不管怎样也要去相迎一下。
无论颖妍公主那日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情无端的扣在萧枫头上都有她一半的责任,她不是那种看着别人因为她犯险而不去相助的人,所以萧枫安然回京,她很感激萧枫,若是因为她出了事受了伤,她会一辈子心下不安的。
只是孟莜沫一路往北门走去,忽略了身后的一辆马车。只见一辆明黄色马车忽然迂回,缓缓的也往北门驶去。
马车中人发出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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